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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章 微光(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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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中村的夜,比白天更喧嚣,也更危险。各种声音透过薄薄的墙壁钻进来,叫骂声、麻将声、孩子的哭闹、廉价音响放出的网络神曲,混杂成一片令人心烦意乱的背景噪音。空气里弥漫着油烟和劣质香烟的味道。

张明不敢开灯,蜷缩在硬板床上,耳朵警惕地捕捉着门外的任何异响——沉重的脚步声、钥匙串的晃动、甚至是长时间的寂静,都让他神经紧绷。那把从李师傅那里得来的开锁钩针,此刻被他紧紧握在手里,成了唯一能带来些许安全感的“武器”。

饥饿和疲惫不断侵袭,但他强迫自己保持清醒。他需要制定一个计划,一个能让他绝处逢生的计划。直接对抗赵德胜无异于以卵击石,他必须找到对方的弱点,那个疤脸男无意或有意中可能透露出的破绽。

王海。

这个名字再次浮现。如果王海之死是真的,那么这就是赵德胜最大的命门。疤脸男说证据存在江北汽车站,这是个陷阱。但关于王海之死本身,疤脸男描述的场景——夜晚,江边,赵德胜在场,两个道上的人动手——这些细节是否含有真实的成分?如果这是为了取信于他而编织的谎言,未免也太过具体。

假设王海确实是被灭口的,那么,当时在场的除了赵德胜和疤脸男,还有“两个道上混的”。这三个人,是关键的目击者和参与者。疤脸男现在站出来(无论出于何种目的),另外两个人呢?他们是赵德胜的核心党羽,还是可以被撬动的边缘人物?

张明意识到,或许他调查的方向不应该只盯着那些冰冷的“证据”,更应该关注“人证”。赵德胜能编织关系网,但人性复杂,这张网未必铁板一块。疤脸男就是一个例子。会不会有其他人,也因为某种原因,对赵德胜心存不满或感到恐惧?

可是,去哪里找这两个神秘的“道上的人”?大海捞针,而且极度危险。

另一个思路是王海本人。王海作为赵德胜的司机,是最贴近赵德胜私生活的人。他如果掌握了关键把柄,会只准备一份证据,藏在一个地方吗?他会不会也留了后手,比如,告诉某个他绝对信任的人?

王海的家人?朋友?张明回忆了一下,王海死后,媒体报道寥寥,似乎被刻意压下去了。他只隐约记得王海好像有个老母亲在乡下,妻子似乎早就离异,没有孩子。这些都是模糊的信息,需要核实。

他需要信息,需要可靠的信息来源。他想到了资料室的老周。老周那里有报社资料库的权限,或许能查到当年关于王海事件未被公开的边角料,甚至内部参考资料。

如何联系老周?直接打电话到资料室风险太高,报社电话可能被监听。老周不用智能手机,只有一个用了十几年的老式手机号码,张明依稀记得存在旧手机通讯录里,但现在旧手机和SI卡都不敢用了。

也许……可以冒险回一次报社?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这个念头刚冒出来就被他压了下去。赵德胜的人很可能已经在报社内外布控,就等他自投罗网。

就在他一筹莫展之际,握在手里的旧诺基亚手机突然震动了一下,屏幕亮起微光,显示收到一条新信息。

张明的心猛地一跳。这个号码他只发给过林雨的那个备用邮箱!他连忙点开信息。

信息很短,来自一个陌生的网络号码(显然是林雨用了某种隐藏号码的服务):“老周家楼下报亭,第三排杂志架,最新一期《财经周刊》,内页。”

张明瞬间明白了林雨的用意!她无法直接联系他,也无法确保他能看到邮箱,于是用了这种原始但相对安全的方式传递信息。她肯定也意识到了老周可能是突破口,并且先他一步采取了行动!这条信息意味着,老周那里可能有东西留给他!

希望的火苗骤然窜起,驱散了部分寒意。但随之而来的是巨大的风险。老周家附近的报亭,会不会也有监视?

他看了一眼窗外漆黑的夜色。现在是晚上九点多,有些报亭可能还开着。他必须去,但必须万分小心。

他迅速行动起来,将鸭舌帽压得更低,换上了一件在杂货店买的深色外套,将旧手机和仅剩的现金贴身放好。他轻轻挪开抵门的椅子,贴在门上仔细听了听外面的动静。楼道里很安静。他深吸一口气,轻轻打开门,闪身出去,又轻轻带上门,没有上锁——万一需要快速撤回,不能有任何阻碍。

他选择从楼房另一侧更黑暗、堆满杂物的防火梯下楼,而不是走那个有声控灯(虽然经常坏)的主楼梯。每一步都踩得极其轻缓,避免发出任何声响。来到楼下,他融入巷道阴影中,朝着记忆中老周家小区的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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