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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扯平(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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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不。

这个念头像一道闪电劈开了她心头的阴霾和茫然。

退缩、逃避、任由那份刚萌芽的脆弱关系被冰冷的战术本冻结?

这不是科拉·卡佩的风格。

球场上的困境她尚能迎难而上,何况是……这个?

夜色深沉,走廊的喧嚣被厚重的木门隔绝在外。

科拉终于回到了自己的卧室。

温暖的灯光从公共休息室壁炉透进来些许,勉强勾勒出房间里熟悉的轮廓——四柱床、堆着书本的桌子、挂着院旗的卧室。

科拉走到床边坐下。柔软的床垫微微下陷。

如何道歉?这确实是个难题。

一个近乎疯狂的念头,如同金色飞贼般瞬间划过她的脑海。

就是它了!

她垂着头,从长袍内侧的口袋里,掏出了那本跟随她多年的战术本。

它静静地躺在她的掌心,封面磨损的皮革触感异常清晰,带着她指尖的微凉。

她换成单手托着本子,另一只手精准地翻到了赫奇帕奇新战术的那一页。

然后,科拉伸出食指和中指,捏住了那页羊皮纸的边缘。

“嘶啦——”

她用力地、毫不犹豫地,将那页她耗费心血、精心记录、视若珍宝的战术分析,从战术本上彻底撕了下来。

接着她起身,几步走到壁炉旁堆着羊皮纸和羽毛笔的小桌边。

她把那记着战术笔记的纸翻过来,抓起羽毛笔蘸了蘸墨水,几乎没有停顿,在背面龙飞凤舞地写下几行字:

“奥利弗:

你队的新三角进攻路线很漂亮,弱点标注在左下角。

这是我的回礼。

——科拉”

她的字迹依旧带着那股熟悉的、略显潦草的利落劲儿,墨迹甚至因为用力而微微晕开。

写完,她熟练地将羊皮纸折成一只尖头纸飞机的形状,对着机头轻轻吹了口气,低声清晰地念道:

“找到格兰芬多塔楼的奥利弗·伍德。”

纸飞机那薄薄的羊皮纸翅膀微微一颤,仿佛被注入了生命,轻盈地腾空而起,在暖黄的火光中灵巧地转了个弯。

科拉快步走到通向城堡上层的木桶门边,为它打开通路。

小巧的纸飞机“嗖”地一声钻了出去,迅速消失在昏暗的走廊里。

此刻,格兰芬多塔楼的男生宿舍。

这里弥漫着刚洗完澡的香皂味、残余的汗水气息以及一点皮革护理油的味道。

此刻奥利弗已洗过澡换上干净的衣服,正坐在自己四柱床的床边。

他额前半干的深棕色头发垂在额角,几缕发丝还带着湿气。

奥利弗手中拿着一块干净柔软的棉布,正无比专注、一丝不苟地擦拭着他那把横扫七星扫帚的每一寸木质柄身。

笃、笃、笃……

一阵轻微的、带着点犹豫的叩门声响起,打破了室内的宁静。

奥利弗头也没抬,继续着手上的动作,随口应道:“进来。”

他以为是有人来找人。

然而,敲门声并未停止,依旧固执地、轻轻地响着:

“笃、笃、笃……”

奥利弗微微蹙眉,终于停下了擦拭的动作。

他将扫帚小心翼翼地放在扫帚保养箱内,确保它绝对平稳,然后才起身,走到门边。

他打开厚重的橡木门,门外走廊空无一人,只有城堡夜晚特有的、带着凉意的穿堂风拂过脸颊,卷起一点尘埃。走廊的灯火摇曳,投下晃动的影子。

就在他准备关门时,一个小小的东西引起了他的注意——一只尖头被撞得有点扁平的羊皮纸飞机,正歪歪扭扭地悬浮在他胸口高度的空气中,像个迷路的小精灵。

它似乎因为刚才用力过猛撞在了门上,此刻显得有些晕头转向。

他伸出手,那纸飞机仿佛感应到了目标,立刻晃晃悠悠地飞过来,轻轻停在了他的掌心。

奥利弗关上门,走回床边,小心地从肩头取下纸飞机。

羊皮纸带着微凉的触感,上面似乎还有城堡走廊里石壁的气息。

他展开了这只“历险归来”的信使。

潦草、有力但陌生的字迹映入眼帘,是属于她特有的飞扬不羁。

奥利弗的呼吸微微一滞。目光在那几行字上飞快地扫过,每一个字都像小锤敲在他心上。

他翻过纸张。

一份属于赫奇帕奇的新阵型推演清晰无比地呈现在他眼前。

墨迹新鲜,线条精准,甚至还带着她思考时习惯性的、力透纸背的笔压痕迹。

这绝不是草稿。

虽然不足以作为在赛场上决定胜负的核心情报,但也是他们需要收集的情报之一。

奥利弗只觉得一股强烈的电流瞬间窜过四肢百骸,握着羊皮纸的手指不自觉地收紧,指尖因为用力而微微泛白。

他又像是被这些文字,或是卡佩的心烫到,将纸重新翻了过去。

她竟然把她自己队伍的战术机密,就这样送到了他的手上?!

作为……“回礼”?!

为了“扯平”他今天下午的沉默?

为了弥补她窥探格兰芬多战术的“亏欠”?

什么时候卡佩会干出这种事了?

为了划清界限?

还是……

奥利弗的拇指无意识地摩挲着纸张的边缘,那里还残留着被用力撕扯后毛糙的触感。

他能想象她撕下这页纸时的毫不犹豫,就像她平时在球场上做出那些果断的扑救一样。

羊皮纸上属于赫奇帕奇的战术线条在他眼前晃动,每一个符号都像在无声地诉说着她的决心和那份沉甸甸的“歉意”。

那份猜测太过遥远,太过……难以置信,他连想都不敢细想,仿佛那念头本身就会灼伤他。

暖黄的灯光下,他深棕色的眼眸里,最初的震惊逐渐沉淀,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极其复杂的情绪翻涌。

奥利弗·伍德垂下眼帘,目光长久地停留在那几行飞扬的字迹上。

宿舍里只剩下他略显沉重的呼吸声,和羊皮纸在他指尖摩挲时发出的、细微的沙沙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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