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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宴会(三)(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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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会厅里静得可怕,连呼吸声都几不可闻。

水晶灯的光芒流淌在法利银灰色的礼服上,反射出冰冷的光晕。

这根本不是订婚。

这是一场公开的、华丽包装下的献祭。

而法利,正在被这古老的、腐朽的家族机器,一点一点地……

生吞活剥。

她必须做点什么。

她无法再眼睁睁地看着法利像一件没有生命的物品,被展示、被玷污、被那枚冰冷的戒指和达蒙特笨拙的手所禁锢。

科拉的大脑飞速运转,思考着对策。

拉着法利跑?

这个念头如同闪电般划过,带着一种原始的、不顾一切的诱惑力。

但下一秒就被她自己狠狠掐灭。

不!她又不是什么脑子里只有魁地奇的莽夫!

且不说她根本不会幻影移形这种高深魔法。

就算会,带着一个穿着行动不便的、且可能被施加了某种束缚或监控魔法的法利,在这布满纯血巫师、安保森严的布兰切特庄园里,能跑出几步?

恐怕连拱门都冲不过去,就会被无数道魔咒钉在原地,沦为整个魔法界的笑柄,还会把整个卡佩家族拖入万劫不复的深渊。

还有什么办法?还有什么?

正当科拉困于自己的思虑时,台上,布兰切特夫人脸上的笑容完美得无懈可击。

她优雅地抬了抬手,仿佛只是拂去一粒微尘。

一位穿着深黑色长袍、神情肃穆得如同主持葬礼的司仪,悄无声息地出现在她身侧。

司仪清了清嗓子,声音通过魔法清晰地传遍每一个角落,带着一种刻意营造的、庄重到近乎僵硬的腔调:

“尊敬的各位来宾,感谢诸位莅临布兰切特与法利家族联姻的荣耀之夜。值此神圣时刻,让我们共同见证,古老血脉的延续与荣光的结合。”

他的目光扫过人群,最终落在拱门处那对主角身上,声音拔高了一个度:

“现在,请允许我引导今晚的仪式——”

话音刚落,早已侍立在一旁的、穿着统一制式礼服的侍从们,如同上了发条的精密玩偶,动作整齐划一地捧着两个打开的、镶嵌着黑曜石和银边的丝绒托盘,缓步走向达蒙特和法利。

托盘里,静静地躺着两枚戒指。

达蒙特的那枚硕大无比,花纹是布兰切特族徽的变形。

而法利的那枚,却出乎意料地纤细。

铂金的指环上,只镶嵌着一颗小巧、纯净到近乎无色的钻石。

它太小、太朴素了,与达蒙特手上那枚象征权势与征服的戒指形成了触目惊心的对比。

比起象征婚姻或是幸福,这更像是一个冰冷的、无法挣脱的枷锁标记。

司仪的声音再次响起,如同宣读判决:

“达蒙特·布兰切特先生,您是否愿意,以布兰切特家族继承人的身份,接受杰玛·法利小姐为您的未婚妻,在梅林的见证下,缔结神圣的婚约,承诺守护她、珍视她,直至生命尽头?”

达蒙特的身体瞬间绷紧了一下,他努力挺直腰背,眼神闪烁,似乎花了极大的力气才将目光聚焦在司仪脸上。

他张了张嘴,声音有些发干,带着难以掩盖的颤抖,却异常清晰地吐出那个词:

“我愿意。”

“杰玛·法利小姐,”

司仪转向法利,声音里听不出任何情绪波动,

“您是否愿意,接受达蒙特·布兰切特先生为您的未婚夫,在梅林的见证下,缔结神圣的婚约,承诺尊重他、陪伴他,直至生命尽头?”

所有的目光,所有的压力,瞬间如同无形的万吨巨石,轰然压在了法利单薄挺直的脊背上。

时间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死死扼住,拉长、扭曲,每一秒都漫长得像一个世纪。

空气粘稠得无法呼吸。

来不及了。

科拉的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动,血液冲上头顶。

理智的堤坝瞬间被汹涌的冲动冲垮。

她甚至没有意识到自己已经动了——身体先于思考,猛地向前迈出一步,肺部扩张,声带绷紧,一个阻止的、质问的、或者仅仅是愤怒的呐喊即将冲破喉咙——

但有人比她更快。

一只冰冷、有力的手,猛地从斜刺里伸出。

它精准地、毫不留情地抓住了科拉刚刚抬起、尚未完全迈出去的手腕。

那力道极大,带着一种不容抗拒的、近乎残酷的强硬,瞬间扼杀了科拉所有前冲的势头,也死死扼住了她即将冲口而出的任何音节。

愤怒与惊愕如同岩浆般炸开!她猛地转头,燃烧着火焰的双眼狠狠刺向阻碍者——

塞西尔·布兰切特。

他不知何时已如同最擅长隐匿的幽灵,悄无声息地出现在她身侧不足一步之遥。

他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没有因她的冒犯而起的愤怒,没有阻止事态的焦急,甚至没有一丝一毫惯常的嘲讽。

只有一片冻结万物的、死寂的空白。

那双深邃的灰色眼眸,此刻像两口深不见底的寒潭,倒映着她因愤怒而扭曲的脸庞,却没有任何波澜,只有纯粹的、令人窒息的冰冷。

科拉想质问,想怒吼“放开我!”,但张口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她什么时候被无声无息地下了锁喉咒?!

极度的愤怒和被钳制的屈辱让她浑身剧烈地颤抖。

她只能用那双燃烧着火焰的眼睛死死瞪着塞西尔·布兰切特,试图用目光将他千刀万剐。

塞西尔对她的怒视毫无反应。

他甚至连睫毛都没有颤动一下。

仿佛他只是随手按住了一件即将倾倒、可能打碎贵重物品的家具。

科拉能清晰地感受到他手掌传来的冰冷温度,那寒意几乎要透过皮肤,冻僵她的骨头。

这冰冷的触感与他身上散发出的、拒人千里之外的漠然气场融为一体,形成一道无形的、令人绝望的壁垒。

就在这时,塞西尔微微低下了头。

他发出的声音,冰冷、清晰,每一个字都像冰锥凿进她的鼓膜:

“卡佩小姐。”

那声称呼依旧冰冷,不带任何称谓。

“想让你的家族,和你的‘朋友’,因为你的愚蠢冲动,在下一秒就彻底消失在这个圈子里?”

他的话语没有丝毫威胁的语气,平铺直叙得像在陈述一个既定事实,却蕴含着令人毛骨悚然的绝对力量。

“那么,请继续。”

“否则,”

他的声音更低,几乎只剩下气流摩擦的嘶嘶声,带着一种洞悉一切的残酷,

“就学会如何安静地站在阴影里。”

说完,他甚至没有再看科拉一眼,那只冰冷的手如同出现时一样突兀地松开了她的手腕。

塞西尔·布兰切特的身影如同融入背景的阴影,无声地向后退了半步,重新隐没在罗马柱投下的更深暗处,仿佛从未出现。

只有空气中残留的那一丝冰冷的气息和手腕上尖锐的疼痛,证明着刚才那令人窒息的一幕并非幻觉。

科拉僵立在原地,如同被施了石化咒。

塞西尔那冰冷的话语,每一个字都像淬毒的冰针,狠狠扎进她的心脏。

科拉愤怒的火焰被这兜头浇下的冰水瞬间扑灭。

他说得对。

不管是出于什么方面考虑,她都不能轻举妄动。

这里不是她说了算的魁地奇球场。

她也不是那个无所不能的卡佩队长。

在这里,她只能低声下气,只能敛声屏息,只能做一个不称职的花瓶。

台上,法利似乎是被惊扰,又可能是有所感应。

她侧首,朝这边投来目光。

长长的睫毛在苍白的脸颊上投下两小片扇形的阴影,遮挡住眼底翻涌的情绪,唯有与她对视之人能看清。

那目光直直刺入科拉眼底。

没有挣扎,没有痛苦,甚至没有一丝一毫的波澜。

也没有任何期待和乞求。

显然对她的无能为力了然于心。

然后,她缓缓地收回目光。

那双灰色的眼眸平静地看向司仪。

她的声音不高,却像冰锥坠地,清晰地穿透了死寂的空气,带着一种令人心悸的、彻底的平静:

“我,愿意。”

没有犹豫,没有勉强。

这平静,比任何嘶喊或抗拒都更让科拉感到彻骨的寒冷和窒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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