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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6章 在刀尖上跳舞(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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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尝试二:拆取现成底火。 从极少量缴获的、特别是哑火的日军“友坂”步枪弹上,尝试拆卸底火帽。这需要用到微型冲子和放大镜,在绝对静止的环境下操作,如同进行眼科手术。风险极大,拆卸过程中任何微小的失误都可能引发爆炸,导致严重伤残甚至死亡。尝试了几次,成功拆下寥寥数枚,但过程太过惊险,且来源有限,无法满足批量复装的需求。

* 尝试三:土法混合配方。 在有限的化学知识和老兵口口相传的模糊经验基础上,小组决定自行配制。经过数十次微小剂量的试验,他们摸索出一个极其危险但相对可行的土配方:以刮取的火柴药为主要成份,掺入少量研磨得极细的石英砂或玻璃粉,再用熬制的桃胶或榆树皮胶水。每次配药,量绝不能多,通常一次只配几克。操作者躲在厚厚的木板防爆盾后面,用木制工具在石臼中轻轻混合,整个过程,参与者的心跳声清晰可闻,手心的冷汗浸湿了工具柄。

相比之下,发射药的获取稍显“轻松”,但同样充满不确定性。主要依赖从缴获的日军弹药中拆取无烟火药。小组会仔细筛选哑弹或部分损坏的弹药,在安全距离外用特殊工具拆卸,得到条状或片状的发射药。使用时需要用极其简陋的天平 严格称量,确保每发子弹装药量一致。作为备用方案,也试验了土法配置的黑火药,但燃烧后残留多,烟雾大,威力不足,只能作为万不得已的选择。

弹头的制作相对安全,但要求精度。利用自产铅或收集来的铅制品,在铁匠铺的小坩埚里熔化。然后,将铅水小心地浇注到预先刻好弹头形状的石墨模具或钢模中。难点在于控制铅水的温度和浇注速度,确保弹头内部没有气泡,重量一致,形状规整。铸造出的弹头需要用锉刀手工修整,去除毛刺,确保能顺利压入弹壳。

在极度强调安全的前提下,李文规划了一条分工明确、相互隔离的简易流水线,每个工位都保持安全距离,并有简单的土石掩体:

1. 弹壳处理位: 位于流水线最前端。队员用木槌和特制的钢芯,小心地将变形凹陷的弹壳口部整形恢复圆润。用细针和钩子,仔细剔除底火凹槽内的残留物。最后,用扩口器将弹壳口部稍稍撑开,便于装入弹头。

2. 底火压装位: 最危险的核心工位,设在最偏僻的角落,有厚木板和沙袋围挡。操作员需全身防护。用自制的简易杠杆式压床,将极其微量的混合底火药压入清理干净的弹壳底火凹槽。每一次压下杠杆,都如同按下命运的闸刀,操作员和周围警戒的人员都屏息凝神,生怕那轻微的“咔哒”声之后,是毁灭性的巨响。

3. 发射药装填位: 在相对安全的工位,操作员用戥子精确称量发射药,然后通过小漏斗,小心翼翼地将药粉倒入已装好底火的弹壳内。

4. 弹头压合位: 最后一步,将铸造修整好的弹头,放入弹壳口部,使用另一套杠杆工具,将弹头稳稳地压入弹壳,完成合装。这一步要求力度均匀,确保弹头固定牢固,不会脱落。

整个流程,缓慢、谨慎、压抑。没有机器的轰鸣,只有小心翼翼的呼吸声、工具轻微的碰撞声和间或响起的、令人心惊肉跳的压装声。

经过连续多日高度紧张的操作,第一批约五十发“山寨”子弹,终于在生产线上诞生了。它们静静地躺在铺着软布的木盘里,外观粗糙不堪:弹壳表面布满划痕和锈迹,弹头形状略显歪斜,合装线参差不齐。与黄澄澄、闪着金属光泽的制式子弹相比,它们显得那么丑陋和脆弱。

李文端着这盘沉甸甸的子弹,手微微颤抖。这每一发子弹里,都凝聚着小组队员们的心血,更承载着无数次与死神擦肩而过的风险。它们能打响吗?会不会炸膛?能飞多远?有没有杀伤力?一切都是未知数。

巨大的不确定性,如同磐石谷上空的阴云,笼罩在每个人的心头。这批凝聚着生命风险和技术智慧的“争气弹”,即将迎来最终的检验——实弹测试。那将是对他们所有努力的最后审判,也是决定磐石谷军工之路能否走下去的关键一搏。小组队员们望着那盘子弹,眼神中充满了期盼、焦虑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恐惧。在刀尖上跳舞的日子,还远未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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