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除夕（2/2）

1948年2月9日除夕，保和堂两天前关门歇业，定于正月初八开门营业，杜春，刘三回乡下过年，今年由于有王泽在，张武也被宋老赶回去过年，他家在大前门不是很远。王泽多了个营生，喂马。人家都撸猫，撸狗，他撸马，别说，大黑马还挺给面子，不时打着响鼻还用大脑袋顶他，抱着马头一阵乱蹭，引得大黑马一阵不满，甩了甩头让他滚蛋。

今年过年虽说只有他们三个人，王泽还是写满一张纸的采买单子。带着文若陆陆续续买了回来，北方老礼新年中午要吃好的，晚上吃饺子守岁。

三个人，王泽做了十二道菜，红烧肉，红烧鲤鱼，麻婆豆腐，咕噜肉，梅菜扣肉，宫保鸡丁，木须肉，溜三白，炝拌三丝，鱼香肉丝，红烧狮子头，炒花生米加上鸭血粉丝汤。

满满一大桌子菜，爷孙俩彻底绷不住，这也太丰盛了，多少年都没吃过这么多菜的席面。还等啥？俩小的饮茶宋老喝酒，老头一套吉祥磕过后开饭。小姑娘都快吃哭了，好幸福！小泽真好，还给她做了那么多零嘴儿，爷爷想尝尝都没给。

菜做了不少盘码也大，三人吃了近一个小时，连一半都没吃完，爷孙俩一脸满足，王泽习以为常。饭后文若收拾桌子，和面，晚上吃饺子。王泽烧水饮马，喂马，多抓了几把豆子，都要过年不是？大黑马满意至极，被撸都没意见。

下午收拾停当，王泽弄好饺子馅，猪肉酸菜，大葱羊肉两种。宋老指挥，文若，王泽干活，看着王泽包的元宝一样大小均匀的饺子，又瞧瞧自己包的放倒一片有些泄气。王泽安慰她大过年的饺子也累，这不躺着好好休息准备睡觉么，气得小姑娘不依不饶直到掐了几下才放过他。喝茶的宋老看着打闹的俩人开怀大笑，一时间欢声笑语。

晚间时候，王泽又给大黑马添了草料，毕竟马无夜草不肥。进屋开始和爷孙俩守岁，桌上放着瓜子，花生，以及给文若做的小吃糖耳朵，焦圈儿，驴打滚。小姑娘嘴里鼓鼓的不时还挡着爷爷伸过来偷吃她零食的手，“额滴，都是额滴。”气的老头翘胡子，“白疼你了！”王泽也给了她一个暴栗，“还要不要吃饺子啦？”

“要！”

“照你这吃法，肚子能受得了不？”

小姑娘这才不舍放开双手，想到了什么，回到自己屋再出来手里捧着一套新棉衣，上边放着内衣，袜子和新棉鞋，上前递给王泽，“这是爷爷让我给你买的，新年得穿新衣服！”接过衣物道了声谢，王泽被感动到了不过没多说，有些事记在心里就好。

当鼓楼的钟声敲响预示着新的一年到来，煮饺子，燃放爆竹，吃完守岁饺子。王泽，文若，跪在宋老面前齐声，“爷爷过年好！”磕了头，接过老头递过来的红包二人喜笑颜开。

躲过文若觊觎的目光，将红包放在兜里，这可是自己来到这收到第一笔小钱钱，想要，没门！文若撅着嘴道了声“小气鬼。”玩闹了一阵各自回房睡去。

第二天一大早，王泽被爆竹声吵醒，想再躺会可是不行，大黑还没喂呢，换上新衣服起床到了厨房，文若已经起来烧了热水。

“文若姐过年好！”

“小泽过年好！”

提起水饮了马，添了草料收拾好马厩。文若已经煮好了饺子，（北方习俗，大年初一早晨要吃饺子）三人吃完各自回屋休息，王泽给炉子添了煤。脱衣躺床上美美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