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 西辽(2/2)
第二计:政治渗透,挑拨离间。
· 离间其君臣: 韩震的“暗影”将重点活动于西辽上层。伪造西辽重臣与宋国“私下勾结”的信件,“无意中”让其落到耶律夷列汗手中;同时,散布某些手握重兵的大将“功高震主”、“心怀异志”的谣言,激化西辽统治集团内部的猜忌。
· 煽动民族矛盾: 西辽国内民族构成复杂,除契丹统治阶层外,还有大量突厥语各部族、回鹘人、波斯人等。秘密派遣人员,在这些非契丹族群中散布契丹人压迫、税负不公的言论,煽动其分离情绪,鼓励他们向宋国“求助”或“内附”。
· 腐蚀其精英: 以金钱、美色、宋国的官爵许诺,大肆贿赂、拉拢西辽的中下层官员和部落首领,构建一个庞大的“亲宋”利益网络,使其在关键时刻能为宋所用。
第三计:文化舆论,塑造“暴政”。
· 操控舆论: 利用宋国在西域日益扩大的文化影响力,通过商会馆的书院、往来商旅、甚至收买的西域本地诗人学者,在西域范围内广泛宣传西辽统治的“苛政”——如沉重的赋税、强征兵马、压迫异族、统治阶层奢靡无度等。将西辽塑造成一个“失道寡助”、阻碍丝路和平繁荣的“暴政”形象。
· 树立对比: 同时,极力宣扬宋国的“仁政”——轻徭薄赋、尊重各教、贸易公平、文化昌明。在西域民众心中塑造“宋文明”与“辽暴政”的鲜明对比,为将来可能的军事行动铺垫“民心基础”。
第四计:军事挑衅与陷阱。
· 边境摩擦: 指示西域快速反应旅或伪装成马贼的部队,在西辽与宋国势力范围交错的边缘地带,制造小规模的边境冲突或商队被劫事件,然后嫁祸给西辽军队或其附属部落,激化矛盾,为军事干预制造借口。
· 引诱出击: 在完成内部瓦解和舆论准备后,可以策划一个看似西辽“悍然”进攻宋国重要商站或盟国的“事件”(可能是由伪装者实施),从而为宋国“被迫”发动一场“自卫反击”或“惩罚性战争”提供完美的、能堵住天下悠悠之口的理由。
陆文渊最后总结,声音冷峻:“陛下,诸公,此非我好战,实乃西辽已成我朝西进之痼疾。唯有使其从内部崩解,或使其‘自然’地为我所替代,方能一劳永逸,打通西陲,使我天朝声威,真正远播于四海。届时,发兵非为征伐,实为‘平定乱局’,‘恢复秩序’,‘接纳归附’。史笔如铁,亦只能书我朝之‘仁义’!”
这番谋划,可谓阴狠老辣,环环相扣,将“伐谋”、“伐交”运用到了极致,力求不战而屈人之兵,或以最小的代价、最“正当”的名义,将西辽这个潜在的巨兽吞噬。
朝堂之上,一片寂静。即便是那些最初反对的大臣,也不得不承认,陆文渊(及其背后的陆文渊)的谋划,虽然手段激烈,但确实直指核心,为帝国扫清西进障碍提供了了一条看似“可行”且“代价可控”的路径。
皇帝赵昀沉吟良久,目光深邃。他缓缓开口,声音带着一丝决断:“陆爱卿所奏,思虑周详。西辽之事,关乎国运,不可不察。着枢密院依此方略,缜密筹划,稳步推进。然切记,”他语气加重,“‘名正言顺’四字,乃重中之重!未得朕之明确旨意,绝不可轻启战端,一切行动,需以‘维护商路’、‘安定西域’、‘接纳归化’为名!”
“臣,遵旨!”陆文渊深深一揖。
一场针对西辽的、没有硝烟却更加凶险的战争,就此在临安的深宫中,悄然拉开了序幕。帝国的阴影,开始向着虎思斡耳朵,缓缓笼罩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