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以毒破局（1/2）

月华如练，陆明远在保和堂地窖摆开七盏药灯。林素问持剑守在阶前，剑锋映着幽蓝灯火，在地面投下摇曳的影。

“碧落黄泉需用无根水调和，”陆明远将毒液滴入玉碗，“但若加入塞北雪莲，毒性便会转向。”

韩世忠派亲兵送来金军药人残骸。陆明远剖开尸身胃囊，发现未消化的米粮中混着褐色粉末。

“他们在军粮中下药！”林素问惊道。

陆明远捻起粉末细嗅：“是曼陀罗和断肠草，但缺了一味引子...”

他突然取来薛素问的毒经，在烛火下显现出隐藏的配比图。原来完整药方需要三种引药，分别由“青蛇”、“白蛾”、“黑蝎”掌管。

赵瑗连夜提审宫中嫌犯，终于有个小太监招供：“锦绣姐姐死前说过...三种药引藏在三处水脉...”

“甜水井、运河、太液池！”众人恍然。

分头搜查，果然在甜水井壁找到暗格，里面瓷瓶装着青色药引。运河闸口捞出铁匣，藏着白色粉末。太液池底最是凶险，林素问潜水时险些被机关所伤，最终取得黑色晶石。

三味药引齐聚时，陆明远却犹豫了：“若以此法反制，与金人何异？”

“非常之时当用非常之法。”韩世忠甲胄铿锵，“总不能眼睁睁看着百姓遭殃！”

正当争论时，城外升起狼烟——金军开始攻城了！

完颜宗弼坐在战车上，望着临安城墙冷笑：“放药人！”

数百药人如潮水般涌向城门，他们双目赤红，力大无穷，普通箭矢难伤分毫。守军掷下滚石擂木，药人竟以肉身硬抗。

“放火箭！”韩世忠下令。

火雨倾泻，药人在烈焰中发出非人嚎叫，却仍向前冲撞。突然，数个药人身体爆裂，绿色毒雾弥漫城头，守军纷纷倒地。

“他们在药人体内藏了毒囊！”陆明远急撒解药。

赵瑗亲登城楼督战，流矢擦过臂膀也浑然不觉。林素问率死士用长钩阻挡云梯，剑下已不知斩落多少敌首。

“这样守不住...”韩世忠看着不断增援的金军，“必须毁掉他们的药人作坊！”

陆明远将三味药引投入特制药鼎：“给我两个时辰。”

鼎中液体沸腾，逐渐凝结成紫色晶体。他取出一块交给林素问：“将此物投入敌军水源。”

林素问领命而去，赵瑗突然道：“朕与你同往。”

“陛下不可！”

“朕熟悉城外水道。”赵瑗解下龙袍，“况且...这是赵家的责任。”

夜色中，二人带着十名精锐悄然坠下城墙。金军营寨灯火通明，巡逻队往来不绝。

林素问剑尖点倒哨兵，众人潜入金军后营。浓烈的药味从一座大帐传来，里面堆满制药器具。

“就是这里！”赵瑗割开帐布。

帐内景象令人毛骨悚然：数十个宋民被铁链锁住，正被强行灌药。几个金国巫师围着药炉念念有词，炉中翻滚着绿色黏液。

“救人！”赵瑗下令。

混乱中，一个巫师敲响警锣。完颜宗弼率亲兵赶到，弯刀直取赵瑗：“大宋皇帝亲自送死？”

林素问挺剑相迎，刀剑相交迸出火星。陆明远趁机将紫色晶体投入药炉，炉内顿时紫烟弥漫。

“快退！”陆明远大呼。

紫色烟雾所过之处，药人纷纷瘫软。更神奇的是，他们眼中的赤红渐渐消退，露出清明神色。

“解...解药？”完颜宗弼惊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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