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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密议扬州图霸业,惊逢猛虎显神威(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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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虺以指蘸酒,在案上细细勾勒,口中说道。

“那太平道起事之时,必然对南阳、颍川、汝南三地大肆进犯,其意无非是夺取通往雒阳的通路。朝廷虽会在此三处调兵遣将,大破贼兵,然贼势甚众,遍布州郡,绝无可能一网打尽,定会有漏网之鱼散入三地群山之中,沦为草寇。这些残余势力,多则数千之众,少则不过百余。若能将这些大大小小的势力合而为一,其势或可数万。再加上一些势力较弱、担心被诸侯剿灭的小股人马,或许会直接来投奔。如此一来,待太平道作乱、朝廷出兵征讨之时,我等需在这三郡之间寻一山势险要之处作为根基,便可收容这些流寇败兵,为我所用。”

戏志才闻言,抚着胡须沉吟道。

“学涛的意思是,有了这些流寇,便带着他们四处劫掠,以此吸引朝廷注意,迫使那些势力较弱者前来投奔。待积蓄足够实力之后,再吞并那些势力较大的?只是之后又该如何?总不能一直占山为王吧?”

“南下扬州。”

李虺斩钉截铁地回答,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

戏志才大惑不解,问道。

“扬州?扬州地域广阔,除了九江郡之外,其余之地皆土地贫瘠,人口稀少。学涛为何要选择南下扬州?”

“正因扬州疲敝,故而无人争夺此地。”

李虺解释道。

“加之有长江天堑作为屏障,我等占据此地后,只需对付当地的士家即可,并无太多强大的势力能够威胁到我们。只要守住长江一线,便可安心发展。数年间便可养成一股强大势力,向西争夺荆南,向南夺取交州,再以交州为跳板进击南中,从背后攻占巴蜀,如此一来,便可二分天下有其一。志才以为此计可行否?”

李虺将近日来反复思虑的方案和盘托出,目光灼灼地看着戏志才,想听听他的看法。

戏志才闻言,愣在那里思索了半天,才缓缓开口。

“学涛,江东之地的士家势力极为强大,土地尽数掌握在他们手中,人口也多被其私藏。如此一来,即便得了江东之地,若无大义名分,士家必然心怀敌视。无粮不足以养兵,无地不足以安民,哪里有一统南方的力量?更莫说进取天下了。”

李虺淡淡一笑,问道。

“志才,可听过山越异族?”

戏志才一脸迷茫。

“自然听过,只是学涛提及,是何用意?”

“借异族之名,铲除部分士家,迫使其仰仗于我。”

李虺缓缓道来。

“收其钱粮,以征讨山越为名,用于充实人口和兵员。再辅以军屯、民屯两种屯田之制,大力开垦荒地,挖山填泽,烧林造田。江东气候温润,稻米一年可两熟,再往南甚至能一年三熟。以军屯保民屯,以民屯养军屯。待粮食充盈之后,士家便无所依仗,手中的土地和私藏的人口反而会成为累赘。届时再徐徐图之,将人口与土地从士家手里拿过来。以利益引诱,让他们转而从事商业,潜移默化地使士家在我们的治下逐渐消亡,或者离开我们的治下,如此便无后顾之忧了。”

戏志才仍有疑虑。

“江东多沼泽瘴气,治理之法恐非易事。”

“治理之法容后再议。”

李虺话锋一转。

“倒是文弱与奉孝,若能笼络过来,大事可成。只是文弱出身颍川荀氏,恐难与我等共谋。奉孝那边,志才可有办法?”

戏志才捻须道。

“文弱必不肯从,奉孝或可一试。”

“此事不急,天下尚未大乱,贤才不会轻投。”

李虺眼中闪过狡黠。

“眼下有一事相托,能否教闻生读书识字?若一年内能使其读些兵书,便是大功。”

戏志才连忙摆手。

“学涛休要为难!你那兄弟一看便是武夫,教他读书,不如让我习武容易。他若偷懒,我哪敢教训?戒尺打在他身上,怕不如挠痒,他反手一掌,某性命难保!”

李虺劝道。

“闻生虽粗犷,却懂事听教。你教他读书,他教你习武,相互为师,自会相敬。我再时常督促,定不费你太多功夫。若能将他教成文武双全的将才,于大事裨益无穷。”

戏志才盯着李虺笑道。

“怕是你自己想学兵法,才找个幌子?”

李虺正容道:“只是督促而已。”

二人相视大笑。

夜已深沉,雒阳城北宫少府金库内,三人相对而坐。汉帝刘宏斜倚墙根,张让、赵忠正襟危坐。

“陛下,大将军近日与士人密议,宣扬嫡长子继承古法,欲立皇子辩为储,保其权势。” 张让公鸭嗓响起。

刘宏叹道。

“朕亦耳闻。依祖制,辩儿当立,可如此便重蹈梁冀专权覆辙。协儿虽聪慧,却年幼非嫡,朝中无靠,若立为太子,恐生变故。”

顿了顿,续道。

“朕登基以来,绞尽脑汁欲削士家之权,不惜背昏君之名行党锢,然他们阳奉阴违,只舍些小族,朝政仍紧握不放,竟还勾结外戚。朕唯有仰仗让父、忠母了。”

张让、赵忠叩首道。

“老奴无能。”

“起来吧,朕无意责怪。”

刘宏虚扶。

“只是天下纷乱,灾祸连连,朕实痛惜祖宗基业。那太平道欲图江山之事,可属实?”

张让道。

“封胥、徐丰已与太平道渠帅马元义接触,假意支持以探虚实。观其言辞,谋反之意尽显,朝中恐亦有官员勾连,只是尚无实证。”

刘宏怒形于色。

“此番定要抓实证,清理朝堂!封胥、徐丰二人委屈了,其家眷你等需妥善安置。”

赵忠献计。

“老奴遵旨。可寻囚徒冒名顶替,不使士人抓柄。”

“就依此策。”

刘宏眼中闪着精光。

“朕早年假作荒唐,欲韬光养晦,却只坐实昏名。若太平道之事处置得当,或可一举削弱士家与大将军权,再立协儿为太子,大汉或有中兴之望!”

张让急道。

“陛下轻声!值守军士将换班,恐打草惊蛇。”

刘宏悻悻道。

“朕这偷偷摸摸的日子何时是头?送朕回寝宫吧。”

张让于壁灯上一推,墙面暗门开启,三人依次而入,门复掩如初。

却在此时,金库东北角一石板缓缓移开,李虺探出头,匍匐至暗门旁,听着远去的脚步声,暗道。

“这灵帝竟非庸主,只是受制于人。”

原来李虺从戏志才家离去后,未回村,反借麻袋摸上北芒山。他无夜盲之症,轻车熟路入了密道,至金库下时,恰闻三人对话,便顶开石板一条缝偷听,直至刘宏等人离去。

他摸进库房,从各盘中取走金锭,得五百余块,连同十数串铜钱,共五百多万钱,装入麻袋,顺密道返回,将黄金埋于原处,只带少许归家。

次日天蒙蒙亮,李虺抵家,将黄金藏于马厩,见典韦抱柴入屋,解释道:“昨夜与友畅谈,忘了时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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