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星轨回溯：三岁稚语的重生秘音（1/2）
夏国的风，携着半载的顺遂，漫过山川湖海。南方的稻田里，饱满的稻穗将秸秆压得弯下腰，风过时，金色的浪涛层层叠叠涌向天际，裹挟着阳光与泥土的芬芳，那是丰收的暖意；北方的城市里，早高峰的车流如织，却像溪流般井然有序，司机们隔着车窗点头示意，连鸣笛声都透着平和的默契；巷尾的菜市场更是热闹非凡——卖青菜的摊贩会多送一把水灵的小葱，根茎还沾着晨露；买五花肉的主顾会笑着和摊主唠两句家常，问起家里孩子的近况；连空气里都飘着油条的香气、豆腐脑的醇厚，处处是国泰民安的烟火气。
可这份安稳，却成了周边几个国家的“眼中钉”。他们盯着夏国逐月攀升的Gdp数据，看着民生政策从养老补贴的精准发放，到义务教育的均衡推进，从社区医院的遍地开花，到高速公路的县县连通，一项项落地生根，老百姓的日子像芝麻开花般节节高，便在暗中策划了一场阴狠的阴谋：派遣一批经过严格训练的间谍潜入境内，用金钱与利益收买部分利欲熏心的地方官员与商人，在能源、基建等关乎国计民生的关键领域暗中作乱，妄图搅乱夏国的发展节奏，拖慢崛起的步伐。
短短一个月，麻烦便如乌云般接踵而至：西部能源基地的核心项目图纸莫名泄露，导致投入数十亿的工程被迫停工，数百名工人戴着安全帽站在工地旁，望着未完工的厂房满脸焦灼；南部港口的关键设备在运输途中遭遇“意外”，载着集装箱的货轮突然“失控”，整箱精密仪器坠入深海，蓝色的海面泛起泡沫，损失难以估量；甚至偏远地区的桥梁建设招标中，有人恶意篡改投标文件，将合格企业的资质信息替换成劣质厂商的资料，险些让存在安全隐患的企业中标，一旦桥梁建成，后果不堪设想。这些事看似孤立，却处处透着刻意的恶意，不仅搅得相关部门人心惶惶，连普通老百姓都开始担忧——“怎么最近总出怪事？”“咱们的安全还能保证吗？”
祁同伟作为负责国家安全与民生事务的核心人员，第一时间从这些零散的事件中嗅到了异常的气息。他连夜牵头成立专项小组，办公室的灯从那天起，就再也没在凌晨前熄灭过——墙上的案件地图贴满了彩色便签，红色标注疑点，蓝色记录线索，密密麻麻像一张蛛网；桌上的文件堆得比电脑还高，边缘都被翻得卷了边；连饮水机旁都放着一摞待核对的线索，纸杯里的水凉了又换，换了又凉。钟小艾因熟悉民生政策与经济链路，被紧急抽调进小组，负责梳理案件中涉及的官商勾结线索：她要在堆积如山的企业资质文件里，找出伪造的印章；在错综复杂的资金流水记录里，追踪隐秘的利益输送；从密密麻麻的数字与条款中，揪出隐藏在暗处的“蛀虫”，常常对着电脑屏幕一看就是十几个小时，眼睛干涩得连眨眼都疼。
从那时起，祁家的氛围彻底变了。以前，祁同伟每天清晨都会陪小小玩十分钟积木，看着女儿把红色方块搭成“安全小房子”，再把蓝色圆柱当作“守卫”，笑着揉揉她的头：“咱们小小是安全小卫士！”然后才拎着公文包出门；钟小艾则会在睡前给小小讲一段安全绘本，用温柔的声音讲完“遇到陌生人给糖不能要”，看着女儿闭上眼睛，睫毛像小扇子般轻轻颤动，才轻手轻脚地带上门离开。可现在，小小早上醒来时，爸爸妈妈的房间早已空无一人，被子叠得整整齐齐，像一块方方正正的豆腐，只有床头柜上还放着昨晚没喝完的半杯温水，杯壁上凝着水珠，凉得透心；晚上她困得揉着眼睛，趴在沙发上等着，头一点一点像小鸡啄米，往往要等到深夜十一二点，才能听到钥匙开门的轻响。每次看到爸爸妈妈回来，他们的脸上都带着掩不住的倦容——祁同伟的胡茬冒出了青黑色，像刚长出来的小草，眼底的血丝像爬满了藤蔓，连笑都带着疲惫；钟小艾的眼睛熬得通红，原本清亮的声音变得沙哑，说话时要时不时清嗓子；两人常常连换鞋的力气都快没了，靠在沙发上就能睡着，头歪在肩膀上，呼吸沉重，连一句完整的“宝贝今天乖不乖”都来不及跟她说。
有一次，小小半夜起来喝水，客厅里还亮着一盏昏黄的小灯——那是钟小艾特意留的，怕女儿起夜害怕。她顺着灯光看去，钟小艾坐在餐桌前，面前摊着一摞标注“机密”的文件，封面的红色印章格外醒目。她正用手轻轻揉着发酸的肩膀，指尖划过纸张时微微发颤，像是连握笔的力气都快没了，眼眶红红的，手里还攥着一份折了角的“紧急”文件，指腹把纸边都磨得发亮。小小看着妈妈疲惫的样子，心里突然酸酸的，像吃了没熟的柠檬，眼泪一下子就涌了上来，顺着脸颊往下淌。她没出声，只是悄悄踮着脚走过去，伸出胖乎乎的小手，轻轻拍了拍妈妈的后背，像平时妈妈安慰她那样，用软糯的声音小声说：“妈妈，不疼，揉揉就好啦，小小也给你揉。”钟小艾转过头，看到女儿站在身后，眼眶里的泪水再也忍不住，像断了线的珠子掉下来，她赶紧用手背擦了擦，把小小紧紧抱进怀里，声音沙哑得几乎听不清：“宝贝怎么醒了？快回去睡觉，妈妈再忙一会儿就好，很快……很快就能陪你玩了。”
家里的其他人也被这份忙碌裹挟着，喘不过气。钟震国夫妻每天天不亮就起床钻进厨房，铝锅熬的小米粥稠得能挂住勺，蒸笼里的包子蒸得热乎乎的，咬一口能流出油，连小菜都切得整整齐齐，码在青花瓷盘里，就盼着儿女能在家吃顿热乎的早饭。可左等右等，太阳都升得老高了，饭菜热了一遍又一遍，最后只能叹着气放进冰箱，晚上再热给两人当夜宵——祁同伟和钟小艾常常忙到顾不上吃晚饭，回家后只能就着热粥，匆匆扒几口包子，又要坐在电脑前梳理线索，屏幕的光映着他们疲惫的脸。程度作为祁同伟的得力助手，更是连轴转了半个多月：白天要带队在各个车站、港口蹲守，穿着便衣盯着来往的可疑人员，有时一天只能啃两顿泡面，喝几口冰凉的矿泉水；晚上还要整理审讯记录，核对线索细节，好几次趴在办公室的文件堆里就睡着了，脸上沾着墨渍，像只小花猫，醒来后揉了揉眼睛，用冷水洗把脸，又接着对着电脑敲击键盘，指尖在键盘上飞舞，却带着掩饰不住的疲惫。中纪委的同事们也奔赴各个地市，核查那些被举报的官员——有人半个月没回过家，只能在视频里匆匆跟孩子说几句“爸爸很快就回去陪你玩积木”，挂了电话就立刻拿起案卷，继续分析证据，连喝口水的时间都没有。
小小虽然才三岁，却把这一切都悄悄记在了心里。她不懂什么是“间谍”，也不懂什么是“案件”，但她知道爸爸妈妈在忙“很重要的事”，更知道他们太累了——累到没时间陪她搭积木，累到说话都没力气，累到连笑都没以前开心了。这天傍晚，她坐在客厅的地毯上，手里攥着一块蓝色的积木，那是祁同伟上次陪她玩时，特意留给她的“安全守卫”，眼睛却一眨不眨地盯着墙上的时钟——时针已经指向八点，窗外的天早就黑透了，路灯的光透过窗户照进来，在地板上投下长长的影子，像一条灰色的带子，爸爸妈妈还是没回来。她想起昨天祁同伟回来时，一边咳嗽一边扯了扯衣领，声音沙哑得像砂纸摩擦，跟钟震国说“还有个重要证人要连夜审讯，可能要到后半夜才能回来，你们别等我了”；想起钟小艾昨天打电话时，语气里满是疲惫，说“资金链的线索还差一点就通了，再熬熬就能找到突破口，不能半途而废，不然之前的努力都白费了”。
小小咬了咬嘴唇，突然从玩具箱的最底层，翻出了那个粉色的儿童电话手表——表带是她最喜欢的草莓图案，表盘上还贴着一个小小的安全卫士贴纸。这是祁同伟上个月特意给她买的，怕她单独在家时遇到危险，还手把手教她怎么拨打通讯录里的号码，粗糙的大手握着她的小手，按亮屏幕：“看，这是爸爸的号，这是妈妈的号，要是想我们了，就给程叔叔打电话，他会帮你找到我们。”她踮着脚走到茶几旁，小手够到桌面，按亮手表屏幕，冷白色的光映着她认真的小脸蛋，像一朵含苞待放的小花。在通讯录里找到“程叔叔”的名字时，她深吸了一口气，小小的胸脯起伏了一下，小手颤巍巍地按下了拨打键，指节因为用力而有些发白，连手背的小肉窝都绷平了。
电话只响了两声就被接通，程度的声音从听筒里传来，带着明显的沙哑，还夹杂着键盘“哒哒”的敲击声，背景里还有人在小声讨论案情，“这个资金流向不对”“再查一下这家公司的注册信息”：“喂，是小小吗？怎么想起给叔叔打电话啦？是不是想爸爸妈妈了？”
“程叔叔，”小小的声音奶声奶气的，像刚出炉的，却透着一股超出年龄的认真，她把电话手表紧紧贴在耳边，生怕对方听不清，小脑袋还微微歪着，“你快来我家好不好？我有事情跟你说，我……我能帮爸爸破案。”
程度愣了一下，还以为是孩子太久没见到爸爸妈妈，想找人陪，他尽量让自己的语气温柔些，像哄自家侄子那样笑着说：“小小乖，叔叔现在在忙哦，要帮你爸爸查坏人，等叔叔忙完就去看你，给你带你最爱吃的草莓糖，就是上次你说好吃的那种，好不好？爸爸和妈妈很快就能忙完的，再等等，好不好？”
“不是的，程叔叔！”小小急得提高了声音，小脸蛋涨得通红，像熟透的苹果，眼泪都快掉下来了，声音里带着哭腔却格外坚定，“我真的能帮上忙！上次爸爸跟妈妈说，坏人做坏事会留下痕迹的，我记得妈妈昨天看的文件上，有个‘星星’的标志，就是那种尖尖的五角星，还有爸爸说的‘大卡车’，我见过那个卡车的图案，在超市的杂志上！”
程度原本还想继续安抚孩子，可听到“星星标志”“大卡车”这两个词时，心里突然“咯噔”一下，像被什么东西撞了一下——这两个线索，正是目前案件最关键的缺口！他们排查到，那些间谍勾结的商人，常用一个印着五角星图案的印章签署秘密协议，这个印章的样式很特殊，五角星的每个角都有细微的缺口，是特意定制的，只有核心成员才知道；而之前泄露的物资运输，也确实涉及一批改装过的重型卡车，这些卡车的油箱被刻意改造成了圆形，不像普通卡车那样是方形，方便隐藏追踪器，从而躲避监管部门的检查。这些细节，他们只在专项小组的内部会议上提过，连家属都没透露过，小小怎么会知道？
他瞬间停下手里的工作，鼠标还停在屏幕的资金流图表上，语气一下子变得严肃起来，连身边正在讨论案情的同事都察觉到了异常，纷纷停下话头，安静地看着他。程度握着电话，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急切：“小小，你别着急，慢慢说——你能跟叔叔说说，你在哪里看到‘星星’标志和‘大卡车’的吗？说得越详细越好，叔叔在认真听，一字一句都记着呢。”
“妈妈昨天把文件放在茶几上，就是那种有红色字的文件，”小小认真地回忆着，小眉头微微皱了起来，像个小大人，努力想把细节说清楚，“我走过去看，看到文件的角落有个小小的星星印子，颜色淡淡的，不仔细看找不到；还有爸爸的杂志，就是放在沙发上那本，封面有个大卡车的图片，车身上有个圆圆的东西，跟妈妈文件上画的一样！妈妈昨天指着那个圆东西说，这是‘油箱’，能装油让卡车跑，对不对？”
程度的心彻底沉了下去，随即又涌起一阵狂喜——他太清楚这些细节了！祁同伟有收集行业杂志的习惯，其中一本《基建交通周刊》的最新一期，封面就是一辆改装重型卡车的高清图片，车身上的圆形油箱格外醒目；而钟小艾负责梳理的文件里，正好有一张手绘的改装卡车示意图，上面特意用红笔标注了“圆形油箱”这个关键特征，甚至还画了油箱的直径尺寸，旁边写着“重点排查”。这些细节，连很多办案人员都要反复核对案卷才能记清，可小小却凭着孩子特有的敏锐，像拍照一样，一字不落地记了下来！
他不敢有半分耽误，立刻跟身边的同事交代：“李哥，你们先盯着审讯记录，把之前的资金流水再核对一遍，重点查和‘星星印章’相关的企业，尤其是近一个月有大额转账的；小王，你联系技术部门，让他们把那本《基建交通周刊》的封面图调出来，对比一下我们掌握的卡车信息！”说完，他抓起搭在椅背上的外套，外套的拉链还没拉好，拿起车钥匙就往门外跑，连电脑屏幕都没来得及关，桌上的文件还摊开着，上面画着密密麻麻的红色标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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