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斯内普的建议（1/2）

接下来的几周，霍格沃茨的生活仿佛陷入了一种规律而奇妙的节奏，城堡的石墙内回荡着上课的钟声、楼梯的挪动声以及皮皮鬼恶作剧的尖笑，一切都笼罩在一种熟悉而神秘的氛围中。

卢卡的大部分时间投入到了更深层次的魔药研究中。月光药水的成功像一把钥匙，为他打开了一扇新的大门。

他开始系统地查阅禁书区有限的、以及通过特别许可才能接触的资料，尝试将其他魔法特性融入魔药。目前他最迫切的课题，是尝试炼制一种能温和、暂时性提升巫师自身魔力感知与容量的药水，这无疑是魔药学领域一座难以攀登的高峰。

......

地窖的气氛总是阴冷而凝滞，冰冷的石墙上闪烁着昏暗的烛光，火把在支架上投下摇曳的影子。空气沉重地混杂着几十种难以名状的魔药材料的气味，从非洲树蛇皮卷的尘土味、粪石的特殊腥气到缬草根液的芬芳，再到某种不明生物胆汁的刺鼻酸味，不一而足。

卢卡已成为这里的常客，但从未受到过欢迎，仿佛他是一件不得不被容忍的、发出噪音的家具。

“看来我们无所不知的拉文克劳先生，终于决定停止他那针对月光的、毫无美感的粗暴掠夺，转而开始挑战一些真正能让他那点可怜天赋彻底蒸发的东西了？”

斯内普的声音如同滑行的毒蛇，从他巨大的、被各种狰狞标本和玻璃罐环绕的办公桌后传来。他甚至没有抬头，羽毛笔正在一份五年级的论文上凶狠地划下一个巨大的“d”，力道几乎要戳破羊皮纸，那嘶啦声在寂静的地窖里格外刺耳。

卢卡站在一旁，早已习惯了这种开场白，他的影子在冰冷的石地板上拉得很长。

“只是基于已有成果的合理延伸，教授。”他平静地回答，目光扫过旁边架子上一瓶正在缓慢旋转、冒着不祥气泡的黑色液体，那里面仿佛囚禁着一小片沸腾的午夜。

“合理延伸？”斯内普终于抬起头，黑色的眼睛里充满了毫不掩饰的讥讽，像两潭深不见底的寒水，“我假设你清楚，魔力提升这个领域充斥着多少自大狂和蠢货的残骸？”

“他们的共同点是都认为自己与众不同，结果通常是炸毁半个实验室，或者给自己留下点……永久的纪念。”他意味深长地瞥了一眼卢卡完好无损的双手，语气里的恶意几乎能凝成实质。

“我阅读过埃拉多·斯迈利和赫克托·达格沃斯的相关论文，也了解魔力暴胀和核心污染的风险。我的设想更倾向于魔力梳理与通道暂拓，而非强行注入。”卢卡谨慎地选择着词汇，引用着文献，以示他并非毫无准备。

斯内普冷哼一声，似乎对卢卡居然真的做过功课感到一丝，仅仅是极其微弱的一丝意外。“达格沃斯-格兰杰的理论华而不实，至于斯迈利，他最后把自己变成了一盆金鱼草，据说味道还不错。”

他恶毒地评价道，但最终还是用魔杖尖不耐烦地点了点办公室角落里一个高大的、几乎触及天花板的书架，“最底层，左边那摞布满灰尘、仿佛几个世纪没人动过的笔记。”

“如果你那塞满了无用知识的大脑还能容纳点别的东西，就看看卡拉斯图斯·伯克是怎么在试图增强他味觉魔力时，差点毒死整个魔法法律执行队的。这将是你今天能学到的最有价值的一课，知道如何避免愚蠢的死亡。”

这几乎是某种形式的许可。

卢卡依言走过去，蹲下身，抽出那些散发着陈腐气息和微弱魔力痕迹的手稿，灰尘在昏暗的光线下飞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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