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开学（2/2）

田野上的风带着一丝凉意，吹动着远处的麦浪，金黄色的麦穗在阳光下闪闪发光。

远处的山丘上，羊群像是白色的云朵，悠闲地吃着草。偶尔可以看到一些古老的城堡，静静地矗立在山丘之上，仿佛在诉说着古老的故事。

列车穿过最后一道山隘，暮色像被泼洒的墨汁，从天际缓缓洇开。

远处，黑湖的水面映出霍格沃茨城堡森然的剪影，塔楼参差，窗棂里透出暖金色的光，像巨人的瞳孔在幽暗中睁开。

汽笛最后一次长鸣，列车减速，车轮与铁轨摩擦出火花，那是古老的咒语在夜色中为新生的最后一次欢呼。

新生们沿着湖岸登上小船。

船桨划破水面，涟漪荡开，倒映的城堡随之碎裂、重组，仿佛水底的幽灵在模仿人间的形貌。夜雾从湖面升起，缠绕着船舷，带着潮湿的凉意。

分院帽的歌声沙哑而悠长，像是从一口古井里捞起的回音。卢卡坐在拉文克劳的长桌末端，指尖轻敲桌面，银叉在烛光下泛着冷光。

他看着一个个新生踉跄上前，帽檐裂开，喊出他们的归宿。

“格兰芬多！”

金妮·韦斯莱的红发在火把下骤然一亮，弗雷德和乔治同时吹响口哨，声浪掀动天花板上的星屑。

“拉文克劳！”

卢娜·洛夫古德缓步而来，银灰色的眼眸像是隔着一层薄雾。

卢卡抬手，礼节性地鼓掌，指尖相触，发出极轻的啪声。

......

掌声的余韵里，卢卡抬眼扫过教授席。邓布利多的银发在烛光下像流动的汞；麦格教授板着脸，指节敲着高脚杯；洛哈特在用自认为极具魅力的微笑照耀着每一个看向他的目光。而那个本该属于黑袍男人的位置——空了。

斯内普不在。

卢卡想起原着里此刻的剧情：哈利和罗恩飞车撞进打人柳，斯内普赶去拎人。

“没事，”他在心里嗤笑一声，“救世主不会死在这一晚。”

于是继续鼓掌，节奏平稳，仿佛刚才的停顿只是错觉。

分院帽唱完最后一个音节，邓布利多抬手，光芒骤亮，金色餐盘凭空堆满食物。烤南瓜的甜香、肉桂苹果的辛辣、牛排馅饼滚烫的肉汁，在烛火与星屑的交织中升腾成一层薄雾。

长桌尽头，卢娜正用叉子把一块胡萝卜排成月牙形，嘴里哼着不成调的曲子。她的声音轻得像尘埃，却奇异地穿透了人声与刀叉的碰撞，落在卢卡耳中：

“……弯角鼾兽喜欢在开学典礼时躲在吊灯上，看谁的梦想最亮……”

晚宴结束时，邓布利多的声音在穹顶下回荡：“让我们欢迎新生，也欢迎——”他顿了顿，目光掠过某个空位，“——那些暂时缺席，但终将归来的孩子们。”

掌声雷动，蜡烛一根接一根熄灭，大厅沉入幽暗。

卢卡跟着拉文克劳的队列走出橡木门，石阶在脚下延伸，仿佛通往更深处、更古老的秘密。

夜风从长廊尽头吹来，带着黑湖的腥气与禁林的潮味。他拢了拢长袍，唇角勾起一点几乎不可见的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