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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心灵之战(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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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码头仓库附近的霉味混着雨水渗进乔治的衣领时,他正蹲在屋檐下的阴影里调整探测仪的铜制旋钮。

三天前格雷留下的黄铜留声机就搁在脚边,圆筒表面还凝着夜露,像颗沾了水的金属眼珠。

十点整,安东尼的马车将会停在第三根廊柱下。埃默里的声音从马车里飘下来,短棍在车厢上敲出两下轻响——这是外围确认的暗号。

乔治摸了摸胸前的蓝宝石胸针,冰冷的金属硌着皮肤,让他想起格雷临走前那句她知道你害怕什么。

雨雾里传来参加聚会的信徒们聊天声音,像群被风卷动的枯叶:先知会带我们见到真正的神康罗伊家的小子不过是跳梁小丑。

安东尼的黑呢大衣扫过门槛时,躲在暗处的乔治后颈起了层鸡皮疙瘩。

这个总把冷酷的笑容挂在嘴角的男人今晚没系领结,喉结随着说话声上下滚动:我的孩子们,今晚的仪式将让你们的灵魂与星界共振——他的手指划过墙上用血画的倒五芒星,尾音突然拔高,像根细针直扎进人耳膜。

探测仪的指针转动,乔治盯着跳动的弹珠示波仪。

果不其然,安东尼每说一句,信徒们的脑波就会在32赫兹处凸起——那是被暗示的特征频率。

他转身冲着身后的格雷点头,老军官立刻转动留声机摇柄。

金属圆筒开始嗡鸣,声音细得像蚊子,但向屋里偷窥着的乔治看见第一排信徒的眼皮明显颤了颤。

你们闻到硫磺味了吗?前排一个红头发的女人突然皱眉,先知的话...像隔了层毛玻璃。

安东尼的笑容僵了一瞬。

他的瞳孔收缩成细线,指尖轻轻叩击讲台——这是乔治在情报里见过的加强暗示信号。

信徒们的低语声突然变高,几个原本低头祈祷的人猛地抬头,眼白里浮起血丝:先知不会骗我们!康罗伊家的杂种该下地狱!

频率偏移0.7赫兹。远处监控马车上,理查德的差分机试验机发出蜂鸣,乔治快速调整探测仪的校准钮。

输出组件上的打孔纸带的波峰开始摇晃,像被风吹乱的麦浪。

他瞥见格雷额角的汗,老人的手指在留声机的铜阀上跳动,活像在弹钢琴。

看看你们脖子上的倒挂十字架!乔治突然提高声音,他跳起来冲进仓库,安东尼让你们每天用血喂养它,可知道这东西在吸收你们的脑波?一把扯过一个信徒脖子上的倒挂十字架,你们以为是神在回应,其实是上面的怪物在收集你们的恐惧!

仓库里炸开一片抽气声。

那个红头发女人颤抖着扯下十字架,细看之下十字架上倒挂的不是 基督——那是一个被血浸染的人形恶魔。

安东尼的脸涨成猪肝色,他猛地掀翻讲台,橡木桌砸在地上的巨响里,乔治听见他咬着牙说:那就让你们看看真正的神罚!

某种黏腻的寒意裹住乔治的太阳穴。

他眼前闪过童年在武汉书店的雨夜,母亲给他读《福尔摩斯探案集》时翻书的沙沙声;闪过在哈罗公学被霸凌时,埃默里把胳膊架在他脖子上整个人扑过来挡住对方拳头的热辣痛感;闪过父亲在幼年时对自己的谆谆教诲声音。

这些记忆突然变得异常清晰,一股星力突然再次浇灌过来,刚才的幻觉像纸条被放进了差分机的齿轮里,咔嗒咔嗒地转动着,魔金差分机把安东尼的催眠波搅成了碎片。

没用的。乔治抹掉嘴角的血——不知何时咬到了嘴唇,你的催眠术依赖混乱,可我的记忆被我自己的秘宝守护。

安东尼的瞳孔骤然扩散。

他倒退两步,撞翻了供着黑蜡烛的祭坛。

火焰窜上窗帘的瞬间,乔治看见窗外闪过几道灰影——是跟踪格雷的人,此刻正举着枪往仓库里冲。

安东尼吼了一嗓子,转身就往密道跑。

信徒们愣了片刻,有的追上去,有的蹲在地上哭,还有的捡起符纸撕得粉碎。

埃默里从通风口跳下来,他最爱用的短棍在掌心转了个花:要追吗?

乔治盯着探测仪的表盘。

刚才安东尼发动催眠时,有个波峰突然窜到了87赫兹——那是完全陌生的频率。

他仔细研究灵力探测表盘,新增的弹珠频谱示波器很好用,像在应和某种远方的轰鸣。

不追。他扯下领结包住探测仪,他跑不了。

但...他抬头看向被雨水打湿的天窗,乌云裂开道缝,露出半枚月亮,今晚的收获,比抓他更重要。

格雷擦着留声机上的烛油抬头:你是说那个新频率?

乔治没回答。

他把沾了血的符纸收进皮夹,胸针内侧的刻字在掌心压出个红印。

远处传来警笛声,混着信徒们的啜泣,像首走调的安魂曲。

雨水在马车轮辙里积成碎银,乔治靠在车厢皮垫上,指节抵着太阳穴。

那道87赫兹的尖峰像根细针,正一下下戳着他的神经——那频率不属于已知的任何催眠术,更像某种...共鸣。

小少爷,威廉·格雷擦着留声机铜筒的手顿了顿,您在想那个心灵波峰?老军官的灰眼睛在车厢阴影里发亮,像两块淬过冷的铁,我在应该在哪见过类似的东西。

东印度公司的巫师用活人脑浆喂水晶球,占卜时也有时会发出这种刺啦刺啦的噪音,然后神灵就会附体。

乔治没接话。

他望着车窗外飞掠的树影,突然想起安东尼掀翻讲台时,供桌下露出的半枚徽章——交叉的骨刀缠着重生之蛇,和父亲书房旧文件里夹的圣殿骑士团密信封蜡一模一样。

原主记忆里,康罗伊男爵曾在日记里写:那些躲在阴影里的蝮蛇,终有一天会咬穿维多利亚的裙摆。

后来问过父亲,原话是说很早以前圣殿骑士团里的一部分已经转变成教会内部的异教徒。

到了。埃默里的短棍敲了敲车厢板。

马车碾过庄园碎石路,门廊的煤气灯在雨雾里晕成橘色光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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