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9章 两人的交谈（1/2）

相较于真昼与天翔在帝鬼军本部紧锣密鼓部署下一步计划，空气中满是剑拔弩张的紧张气息，某一栋小公寓内，却透着几分反常的闲适。

红莲端坐在矮桌旁，指尖轻捏茶盏，温热的茶香袅袅升起，模糊了他略带玩味的眉眼。柊暮人坐在对面，指尖摩挲着杯沿，神色沉静得看不出波澜。

红莲终是先开了口，语气里带着几分不解：“你就这么放权给他们，可不像是你的风格。”

柊暮人抬眼，眸光锐利如刃，缓缓开口，声音冷得像淬了冰：“我的风格？我早说过，若他们把握不住这机会，我自会重新接手，且这一次，不会再给他们任何余地。”

红莲闻言，低头喝了口茶，茶水的清苦漫过舌尖。他抬眼时，语气里多了几分直白的质疑：“可你现在，终究是被监禁着的，连自由都没有，又何来的把握？”

面对这般诘问，柊暮人脸上没有丝毫波澜，既未辩解，也未动怒，只是垂眸望着杯中沉浮的茶叶，淡淡开口，字句清晰，藏着不容置疑的笃定：“你该了解我的，红莲。我所做的一切，从来都只为柊家。若真昼与天翔当真能扛起重任，将柊家治理得更好，我便心甘情愿，不再去争这个位置。”

红莲听到这话，低笑一声，眉眼间漫开几分无奈与了然，开口说道：“你也真是的，把心里话讲出来不就完了，何必一直瞒着他们？把你真正想告诉他们的话，好好说清楚——告诉他们，你其实一直都在关心着他们。这样一来，柊筱娅也不会再那样把你当成怪物看待了。”

柊暮人闻言，嘴角勾起一抹极淡的笑意，抬手端起茶盏抿了一口，语气轻缓，褪去了几分往日的冷硬：“现在这样的生活，也挺惬意的。再说了，不是还有你在这儿陪着我吗？更何况，我若是把心里话都说出来，你觉得以父亲大人的性格，会对我们怎么样？在柊家这种冷酷无情的地方，只能压抑着自己本该有的情绪，万万不能外放半分，这才是活下去的真正道理。”

红莲顿了顿，指尖无意识摩挲着杯壁，抬眼看向柊暮人，语气多了几分认真：“那你觉得，天翔和真昼会怎么做？摸清他们的想法，你觉得他们下一步的动作会是什么？”

柊暮人轻笑出声，眉眼间掠过一丝浅淡的了然，语气平缓：“这一点，你应该比我更清楚才对——毕竟，你们既是同学，也是并肩过的朋友。”

“是。”红莲应声，语气里带着几分坦诚的无奈，“但我也不能完完全全猜透他们的心思，确切地说，你们柊家人的心思，我从来都猜不透。所以，我才来问你。”

说着，他抬手从口袋里摸出一根烟，指尖划过打火机点燃，深深吸了一口，缓缓吐出缭绕的烟气，目光沉了沉，继续问道：“你觉得，关东那帮老狐狸，会让他们顺顺利利做成想做的事吗？”

柊暮人垂眸思索片刻，抬眼时眸光清明，语气笃定中带着几分对同族的底气：“应该不会。但我信他们的魄力与手段，毕竟都是柊家子弟，这一点毋庸置疑。况且，也到了该清除那些不听话的棋子的时候了。至于之后，他们具体会怎么走，我也说不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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