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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看起来就很命苦,还得带个包袱(60)(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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晌午的日头毒辣,陈威摘下斗笠扇风,粗布汗巾早已被浸透。拐进客栈巷道时,远远就听见二楼窗口传来激烈争吵声,木屑混着唾沫星子从雕花窗棂间簌簌落下。

推开门,浓烈的酒气扑面而来。二柱撸着袖子拍桌子,铁打的胳膊肘在枣木桌上磕出闷响:“金安街尾怎么了?咱们永康城总号不就开在朱雀大街最热闹的转角?分局选址要是矮半截,以后怎么在道上立足!”他腰间的火铳随着动作晃荡,铜链哗啦作响。

老张的旱烟袋在八仙桌上敲得梆梆响,烟锅里的火星溅在青砖地上:“北疆不比天启国!金安街那些贵人们的轿子碾死咱们跟碾蚂蚁似的。我瞅着静安街好,三品以下官员扎堆,既没高门大户难伺候,又比贫民窟油水足!”他布满老茧的手指点着墙上的北疆舆图,指甲缝里还沾着今早勘察时的泥土。

两人面红耳赤的当口,陈威故意在门槛上磕了磕鞋底。争执声戛然而止,几道目光齐刷刷盯在他湿透的粗布短衫上。二柱最先反应过来,蹭地起身抱拳,腰间火铳差点撞到桌角:“陈叔!您可算回来了!”

“都坐下说。”陈威把斗笠往条案上一搁,瞥见桌上狼藉的酒菜——一壶烧酒一壶热茶都已经见底,酱牛肉只剩骨头,显然两人已在此僵持许久。老张抢着把皱巴巴的舆图铺展,二柱则哗啦抖开几张草纸,上面歪歪扭扭画着街道布局。

“金安街每日过百顶轿子,绸缎庄和药铺挨着开。”二柱用匕首尖戳着草纸,“就这旮旯,现成的空宅子,改个镖旗挂上就能开张!”

老张的烟杆重重压在舆图“静安街”三字上:“看见没?巡检司、税课局都在这儿,每月押官银的活儿能少?上个月还有个新科进士在那儿置宅子!”

两人唾沫横飞间,陈威的目光扫过墙上北疆城防图。金安街的标记旁,他前日画的红圈已晕染开墨迹,而静安街的方位,老张不知何时添了密密麻麻的注解。正要开口,二柱突然跳起来:“陈叔,您当年单枪匹马闯马贼寨,这会儿怎么瞻前顾后!”

“啪!”陈威的手掌拍在桌上,震得酒碗叮当作响。他扯下汗巾擦了把脸,露出眼角新添的疤痕:“北疆不是永康城,咱们连根都没扎稳。”见众人神色凝重,他放缓语气:“先去陈府吃饭,天大的事也得垫饱肚子。”

“陈哥,你在北疆置了宅子?”老张的烟袋差点掉地上。陈威望着窗外摇曳的酒旗,耳尖微微发烫:“是你嫂子嫁过来前的院子,空了好些年。”想起今早离家时陈雪凝鬓角的面粉,他喉头有些发紧。

八人鱼贯而出时,日头正悬中天。二柱和老张还在小声嘀咕,陈威故意放慢脚步,听着身后七兄弟混杂的脚步声——有的踩着铁钉靴,有的拖着木屐,却都朝着同一个方向。巷口的骆驼商队铃铛声由远及近,陈威抬头望着城墙上斑驳的箭孔,攥紧了腰间的刀柄。这北疆的天地,总要闯出一片属于兴隆镖局的地界来。

日头略微偏西时,陈威领着众人拐进青石板巷。老远就瞧见墙上的牵牛花被夕阳染成绛紫色,陈雪凝系着藏青粗布围裙站在院门口,正踮脚收晾衣绳上的靛蓝布衫。

“陈姨!”二柱嗓门最亮,铁打的嗓门惊飞了墙根的麻雀。其余几道身影瞬间活络起来,有人抢着搬板凳,有人伸手接陈雪凝手里的竹篮。陈圆圆从堂屋探出头,头上的铜铃还没响,就被老张揉了揉脑袋:“几年不见,咱们圆圆都成大姑娘了!听说在圣宫当医官,真是出息咯!”

堂屋里八仙桌早摆得满满当当,青瓷碗里炖着咕嘟冒泡的羊肉萝卜汤,油亮的红烧鱼卧在青花瓷盘里,旁边码着翡翠般的清炒时蔬。陈雪凝脸颊泛着薄红,用帕子擦着手:“家常便饭,各位兄弟别嫌弃。”话音未落,二柱已经夹起块油亮的红烧肉,汁水顺着筷子滴在粗陶碗里:“哎哟我的老天爷!这手艺比城里醉仙楼的大厨还绝!”

众人落座时木椅吱呀作响。陈威特意把陈圆圆安排在自己和陈雪凝中间,余光却总瞟着对面几个年轻镖师。小伍家的小子给陈圆圆盛汤时,耳尖红得像煮熟的虾;老张新收的徒弟剥毛豆,手忙脚乱地掉了半盘在桌上。

“嫂子这糖醋排骨,酸甜味儿调得刚刚好!”老张咂着嘴,旱烟袋早被抛在脑后,“我走南闯北这么多年,就没吃过这么地道的菜!”陈雪凝低头绞着围裙,眼角眉梢都是笑:“喜欢就多吃些,灶上还炖着银耳羹。”

饭桌上热气腾腾,陈圆圆却如坐针毡。对面那几道灼热的目光比北疆的日头还烫,她低头猛扒米饭,发间铜铃轻轻摇晃。陈威重重咳了一声,铁筷子敲在碗沿上发出清脆声响:“别光顾着吃,多敬你们嫂子和陈姨几杯。当年要不是她在圣宫当医官,把圆圆教得这般出息,咱们陈家哪有这福气?”

这话既是夸妻,也是敲打。几个年轻镖师慌忙端起粗瓷碗,酒水泼出大半。陈威瞥着他们涨红的脸,心里暗暗磨牙——自己手把手教女儿骑马练剑,看着她从满地打滚的小娃娃长成圣宫医官,哪能轻易便宜了这些毛头小子?

夕阳的余晖透过窗棂洒在八仙桌上,映得陈雪凝鬓角的黑发微微发亮。她不时给陈圆圆夹菜,又往陈威碗里添了块炖得软烂的羊肉。满院欢声笑语里,陈威嚼着喷香的饭菜,望着满堂兄弟和妻女,忽然觉得,这北疆的天地,倒也没那么冷了。

这时,一道人声从门外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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