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3章 圣女的新生，黑夜里的光（1/2）

与血族女王莉莉丝达成了初步的、互相猜忌的口头协议后，秦昊一行人在她的指引下，进入了永夜森林的深处。

为了表示“诚意”，莉莉丝将他们带到了绯色之月氏族的一处秘密据点——一个隐藏在巨大瀑布后面的天然溶洞。

溶洞内别有洞天，被血族们布置得颇为雅致，四壁镶嵌着能发出柔和光芒的月光石，驱散了黑暗，也隔绝了外界的危险。

众人暂时在这里休整。芙蕾雅和卡特琳娜警惕地观察着四周，而秦昊则在与莉莉丝进行着充满了试探与机锋的交谈，试图从她口中套取更多关于“始祖”的情报。

深夜，当所有人都进入休息状态后，艾莉西亚却毫无睡意。

她独自一人走出温暖的溶洞，来到冰冷的瀑布前。

冰凉的水汽扑面而来，让她滚烫的脸颊和混乱的思绪稍微冷静了一些。

自从背叛了光明教廷，离开了圣辉城，她就一直处于一种迷茫和空虚的状态。

过去二十年，她的人生意义就是侍奉光明神，传播神的教义。神，是她信仰的全部，是她存在的基石。

可是现在，这块基石，被她亲手打碎了。

她不再是晨曦圣女，光明神也抛弃了她这个“渎神者”。她获得了梦寐以求的自由，却感觉自己像一叶无根的浮萍，漂浮在茫茫的大海上，找不到方向。

失去了“神”的她，存在的意义又是什么？

就在艾莉西亚被这种巨大的空虚感折磨得快要窒息时，一件温暖的外套，轻轻地披在了她的肩上。

她回过头，看到了不知何时站在她身后的秦昊。

“夜晚的森林很冷，出来怎么不多穿一件。”秦昊的声音在轰鸣的水声中，显得格外清晰。

“陛下……”艾莉西亚低下头，像一个做错事的孩子。

“睡不着？”秦昊在她身边站定，与她一同看着眼前壮观的瀑布。

“嗯……”艾莉西亚的声音很轻，“我……我只是觉得很迷茫。我背叛了我的信仰，我不知道……我以后该做什么，我还有什么用……”

她的声音里带着哭腔，充满了自我怀疑和否定。

秦昊沉默了片刻，没有用那些空洞的语言去安慰她。

他转过身，面对着她，伸手抬起了她的下巴，强迫她看着自己的眼睛。

“艾莉西亚，看着我。”

他的眼神深邃而有力，仿佛能看透她所有的彷徨和脆弱。

“你没有背叛你的信仰，是你的信仰背叛了你。”秦昊的声音低沉而充满磁性，每一个字都像重锤，敲击在艾莉西亚的心上。

“一个需要用谎言和囚笼来维系的‘神’，一个对信徒的苦难视而不见的‘神’，祂有什么资格，得到你如此虔诚的信仰？”

“你的神抛弃了你，不是因为你做错了什么，而是因为祂，配不上你！”

这番话，如同一道惊雷，在艾莉西亚的脑海中轰然炸响。

配不上？

这个她从未敢想象过的词语，从秦昊的口中说出来，却带着一种理所当然的霸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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