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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章 深渊之喉的狂啸(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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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古斯的天空在燃烧。

不是凡火,而是泰坦造物核心崩解时喷涌的创世余烬,与萨格拉斯那焚尽万界的邪能烈焰交织而成的炼狱。破碎的大地板块如同垂死巨兽的甲壳,在震耳欲聋的爆炸声中翻转、碎裂,露出下方涌动的、粘稠如血浆的邪能脉络。空气本身都在哀鸣,每一次呼吸都灼烧着肺部,每一次心跳都在对抗着这颗濒死星球的引力撕扯。

提里奥·弗丁,白银之手最后的传奇圣骑士,此刻却像一个在风暴中蹒跚的老兵。灰烬使者的圣光依旧炽烈,如同黑暗怒涛中的灯塔,但每一次挥动都显得如此沉重。他刚用尽全力,将一道凝聚毕生信念的圣光之锤砸向一个试图撕开联军阵线的深渊领主,那恶魔的邪能核心在圣焰中爆裂,污秽的碎肉和熔岩般的血液溅了他一身。他的板甲早已布满凹痕和焦黑的灼痕,圣光符文的光芒在邪能的持续侵蚀下明灭不定。他剧烈地喘息着,每一次吸气都带着硫磺与焦糊内脏的恶臭,汗水混杂着血水从他花白的鬓角流下。环顾四周,曾经并肩冲锋的熟悉面孔又少了许多,年轻骑士们无畏的呐喊被淹没在恶魔的嘶吼和大地崩裂的巨响中。一股深沉的无力感,如同冰冷的毒蛇,悄然缠绕上他疲惫的心脏。他们真的能终结这燃烧了万古的远征吗?阿古斯流出的每一滴邪能之血,都在加深着艾泽拉斯的创伤。

“稳住阵线!为了艾泽拉斯!为了逝去的兄弟!” 弗丁的声音嘶哑,却如战鼓般穿透混乱的喧嚣。他高举灰烬使者,圣光再次暴涨,驱散了一片笼罩过来的邪能迷雾,为身后摇摇欲坠的阵线注入一丝力量。他看到了吉安娜,她的法袍边缘已被邪能烧焦,脸色苍白如纸,但那双冰蓝色的眼眸里燃烧着永不屈服的奥术之火。她也看到了弗丁,微微点头,法杖顶端凝聚起刺骨的寒冰箭雨,射向空中俯冲的恐惧魔王群。

萨尔周身环绕着狂暴的元素风暴,风怒与熔岩在他手中咆哮。然而,元素之灵在这片被彻底亵渎的土地上痛苦不堪,它们的回应充满了混乱与狂怒。一道本应撕裂恶魔阵列的熔岩爆裂,却在半途失控炸开,灼热的碎石反而伤及了附近的兽人战士。萨尔发出一声混杂着痛苦与暴怒的咆哮,大地之力在他脚下震颤,强行将失控的元素洪流导向一个巨大的地狱火。“大地母亲,请赐予我们最后的指引!”他的吼声在元素的尖啸中显得渺小。

维伦跪倒在悬浮平台边缘,双手深深插入饱受蹂躏的阿古斯土地,泪水混合着尘土滑过他布满皱纹的脸颊。他感受着脚下这颗饱经苦难的星球的每一次痛苦痉挛,那感觉如同他自己的心脏被利刃反复穿刺。“原谅我们…原谅我们来得太迟…” 他低沉的祈祷带着德莱尼人万年的悲怆,微弱却执着地试图安抚这颗垂死星魂的愤怒与绝望。纯净的圣光从他掌心涌出,如同涓涓细流渗入焦黑的裂缝,试图弥合那不断扩大的伤口,但相对于整个星球的崩解,这光芒显得如此微不足道。

冰冠堡垒,寒冰王座

就在联军于阿古斯的炼狱中苦苦支撑的同一刹那,一股超越了物理距离、穿透了现实帷幕的尖锐悲鸣,如同无形的亿万根冰锥,狠狠刺入了端坐于寒冰王座之上的凛雪的意识深处。

“呃——!” 凛雪猛地弓起了身体,仿佛被无形的重锤狠狠击中。覆盖着冰甲的手指死死抠入王座扶手,坚硬的远古寒冰在她指尖下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细密的裂纹瞬间蔓延开来。她的冰蓝色长发无风狂舞,如同极地最狂暴的风暴。那并非来自阿古斯的物理冲击,而是艾泽拉斯星魂本身发出的、濒临崩溃的、足以撕裂灵魂的哀泣!

在她的意识之海中,不再是熟悉的诺森德冰原与亡灵的统御网络,而是翻滚沸腾的、由纯粹痛苦构成的混沌之潮。她“看”到了——巨大的、燃烧着邪能烈焰的巨剑(萨格拉斯之剑)的虚影,如同烧红的烙铁,狠狠贯穿着艾泽拉斯蔚蓝色的星球核心!每一次贯穿,都伴随着星球地脉的剧烈痉挛,现实的结构在剑锋周围扭曲、撕裂。蔚蓝的星魂光辉被污秽的邪能侵蚀,如同纯净水晶上蔓延开剧毒的墨绿色霉菌。她听到了大地深处传来的、非人的尖啸——那是被强行撕裂的生命脉络,是被污染的自然精魂,是无数因星球根基动摇而瞬间湮灭的微小生灵汇聚成的绝望合唱。这痛苦是如此宏大,如此直接,如同整个宇宙的重量都压在了她的灵魂之上,让她几乎窒息。统御头盔冰冷的内壁紧贴着她的额角,仿佛要嵌入她的颅骨,这曾是她力量的源泉,此刻却成了放大痛苦的刑具。她紧咬的牙关间,一丝混合着灵魂寒气的暗红鲜血无声滑落,滴落在王座前的冰面上,瞬间冻结成一朵诡异而凄艳的血色冰花。

“陛下!” 侍立于高阶之下的伯瓦尔·弗塔根和达里安·莫格莱尼同时惊骇出声。伯瓦尔身上的重甲在堡垒因星魂剧痛而产生的共鸣震动中铿锵作响,他本能地向前一步,圣光之力透体而出,试图驱散王座周围骤然变得粘稠、压抑的虚空低语,但那源自星球的绝望如同深海重压,圣光的金色涟漪仅仅荡漾开一小片区域便被更深沉的黑暗吞没。达里安的手已紧紧握住了堕落的灰烬使者冰冷的剑柄,苍白面容下,灵魂之火因感应到女王的痛苦和整个堡垒深处无数亡灵士兵骤然加剧的狂乱躁动而剧烈摇曳。

凛雪没有回应。她的全部意志,正如同怒海中的孤舟,死死锚定在那贯穿艾泽拉斯的邪能巨剑的虚影之上。星魂的痛苦就是她的痛苦,星魂的撕裂感清晰地传递到她统御的每一个角落。她甚至能“听”到,在这宏大的哀泣之下,另一个更加阴冷、更加贪婪的低语正在星球的伤口深处滋生、蔓延——那是恩佐斯!它在吮吸!它在利用这前所未有的创伤,如同寄生虫般疯狂汲取着艾泽拉斯流出的生命本源之力,壮大着它那蛰伏于深渊之喉的黑暗意志!尼奥罗萨的低语在星魂的哀鸣中找到了最完美的载体,变得更加难以分辨,更加无孔不入!

“不!” 凛雪的灵魂在无声咆哮。守护的誓言——那份为了艾泽拉斯甘愿承受无尽孤寂与诅咒的承诺——在她濒临崩溃的意识核心中爆发出前所未有的光芒。她不能倒下!诺森德需要她,天灾军团需要她,艾泽拉斯…艾泽拉斯需要每一个锚点!

她猛地睁开双眼!瞳孔中燃烧的不再是清澈的冰蓝,而是两团足以冻结灵魂本源、焚尽一切虚妄的幽冷冰焰!一股源于万载冰川最核心的、比绝对零度更森寒、更坚韧的意志力,以她为原点轰然爆发!

“以诺森德之脊!凝!”

不再是敕令,而是一声源自灵魂深处的呐喊。实质般的寒冰魔力不再以冲击波的形式扩散,而是如同亿万条无形的、坚韧的冰晶根须,瞬间刺入冰冠堡垒的每一寸岩石,每一块坚冰,每一个被统御的亡灵造物之中!堡垒剧烈的震动如同被一只覆盖整个冰川的冰霜巨掌强行按住,幅度骤然衰减。墙壁和穹顶那些因星魂剧痛而产生的、蛛网般的裂痕被急速蔓延的、散发着纯净蓝白色光芒的新生坚冰覆盖、加固。这股力量并未止步于堡垒!

凛雪的意识,那庞大而坚韧的精神触须,沿着诺森德冰冷的地脉,如同最精准的探针,刺入艾泽拉斯星球那沸腾的痛苦核心。她并非修复——那远非她的力量所能及。她要做的是锚定!是分担!是构筑一道由纯粹“守护意志”驱动的寒冰堤坝!

在她的精神视野中,那贯穿着星魂的邪能巨剑虚影周围,无数道纤细却坚韧无比的冰蓝色脉络开始疯狂生长、蔓延!它们无视邪能的灼烧,无视虚空的腐蚀,如同最顽强的冰川根系,深深地扎入星魂被撕裂的伤口边缘。这些冰蓝脉络散发着诺森德特有的、沉寂万古的极寒意志,它们并非冻结伤口(那会彻底杀死星魂),而是强行将那些被撕裂、被污染、正在疯狂逸散的生命能量流“凝固”下来!如同在汹涌决堤的洪流中,用亿万根冰柱瞬间筑起一道临时的、布满裂痕却坚不可摧的堤坝!

“呃啊——!” 凛雪的身体在王座上剧烈地痉挛,覆盖她躯体的精美冰甲瞬间爬满更多更深的裂痕,仿佛随时会碎裂剥离。一股更汹涌的、蕴含着死亡本源气息的鲜血猛地从她口中喷出,在空中便冻结成一片凄厉的血色冰晶,簌簌落下。每一次冰蓝脉络在星魂伤口上的延伸与凝固,都如同在撕扯她自己的灵魂本源。统御头盔内,耐奥祖残留的冰冷意识碎片似乎也在这剧烈的灵魂消耗中躁动起来,发出幸灾乐祸的、扭曲的尖笑。恩佐斯那亿万重叠的低语更是如同跗骨之蛆,顺着她与星魂的连接疯狂涌入:“拥抱…虚无…放弃…挣扎…你的牺牲…徒劳…星魂终将…归于…寂静…”

冰冠堡垒深处,由万年坚冰构筑的囚笼和约束法阵发出刺耳的呻吟。被凛雪意志强行压制的天灾士兵们,眼中混乱的灵魂之火再次剧烈翻腾,骨骼碰撞声、腐烂皮肉的撕裂声、无意识的武器敲击声汇成一片令人毛骨悚然的死亡狂潮,冲击着统御之力的极限。堡垒的能量回路在凛雪抽取诺森德本源之力的重压下过载,一些次级法阵节点爆出幽蓝的电火花和冰屑。

“陛下!您…” 伯瓦尔的声音充满了前所未有的焦虑,他能清晰地感觉到王座上那纤细身躯内正在承受何等恐怖的反噬。他甚至看到凛雪覆盖着冰甲的手背上,皮肤因内部能量的狂暴冲击而透出一种诡异的、即将碎裂的琉璃光泽。

“闭…嘴!” 凛雪的声音从紧咬的牙关中挤出,每一个字都带着冰渣摩擦的刺耳感,却又蕴含着不容置疑的绝对权威。“稳住…防线!虚空…在渗透!” 她甚至没有余力去具体解释。她的意志如同绷紧到极限的弓弦,全部集中在维系那远在星球意识层面、用灵魂和寒冰构筑的脆弱堤坝上。她清晰地感知到,恩佐斯的触须正沿着星魂撕裂的伤口,顺着邪能污染的脉络,如同最恶毒的藤蔓,向艾泽拉斯各个角落疯狂滋长。尼奥罗萨的脉动,在星魂的哀泣中,变得前所未有的清晰和…饥饿。

达里安·莫格莱尼的灵魂之火因极致的愤怒而炽白。他无需言语,堕落的灰烬使者已然出鞘半寸,冰冷的死亡气息如同实质的漩涡在他周身盘旋。他目光如鹰隼般扫过王座厅的每一个阴影角落,感知着任何可能趁虚而入的虚空扰动。任何敢于在此时现身亵渎王座的敌人,都将承受黑锋骑士最彻底的湮灭!

通灵学院区

堡垒下层,通灵学院区。

冰冷的石质走廊弥漫着防腐药剂和古老羊皮纸的混合气味,空气中残留的奥术能量因上层的剧震而紊乱闪烁。原本悬浮在壁龛中的苍白烛火此刻疯狂摇曳,将扭曲的影子投在刻满亵渎符文的墙壁上。

负责守卫此处的是一队精锐的诅咒神教教徒转化的亡灵巫师和他们的血肉傀儡。然而,此刻这些亡灵巫师的状态极不稳定。星魂的哀鸣如同实质的音波穿透了堡垒的层层防护,在他们空洞的灵魂之火中激起了混乱的涟漪。他们枯骨般的手指颤抖着,无法稳定地维持警戒法术。那些巨大的血肉傀儡更是烦躁不安地低吼着,缝合线在肌肉的抽搐下绷紧,浑浊的眼珠里闪烁着狂躁的红光。

就在这短暂的混乱间隙,走廊尽头厚重的、刻满禁锢符文的黑曜石门无声地溶解了。不是被暴力破坏,而是如同被强酸腐蚀,又仿佛被无形的黑暗吞噬。粘稠的、带着浓烈海腥味和腐败甜腻气息的紫黑色雾气汹涌而入。

雾气中,三个扭曲的身影显现。它们不再是潜伏时模糊的影子,而是彻底展露了恩佐斯先锋的恐怖形态。

深渊低语者玛尔加尼斯(alGanis the Abyssal whisperer): 它的形态依稀保留着恐惧魔王的部分特征——巨大的蝠翼,反曲的羊蹄。但蝠翼上覆盖的已非皮革,而是滑腻的、不断渗出污秽粘液的深紫色鳞片,边缘生长着疯狂眨动的眼球。它的头颅更像一个放大的、长满瘤状触须的海葵,中央裂开一道布满螺旋利齿的口器,低沉的、带着精神污染力量的呢喃正从那里源源不断地涌出。它手中握着一柄由惨白脊椎骨和暗影能量构成的节杖,顶端镶嵌着一颗搏动的、仿佛活体心脏的暗紫色宝石。

腐巢织法者莎布莉丝(Shathblis the Roeaver): 它像一只巨大的人形蜘蛛,下半身是覆盖着湿滑甲壳、长满倒刺的蜘蛛腹囊,八条锋利如镰刀的骨肢支撑着它臃肿的身躯。上半身则是一个扭曲的暗夜精灵女性的轮廓,皮肤呈现腐败的灰绿色,布满流淌着绿色脓液的孔洞。她的脸庞依稀能看出曾经的美丽,但双眼已被两团旋转的虚空漩涡取代,无数纤细的、由粘稠暗影构成的丝线从她指尖喷吐而出。它没有武器,它的丝线和它喷吐的、带有强腐蚀性和精神麻痹效果的脓液孢子就是最致命的武器。

碾骨者克鲁格什(Krugash the bonegrder): 这是一个由无数巨大骸骨、锈蚀金属碎片和蠕动血肉强行缝合而成的庞然大物。它没有明确的头颅,只在躯干上方有一个由三颗不同种族头骨(兽人、人类、维库人)粗暴熔合而成的“观察点”,每个眼眶里都燃烧着充满纯粹毁灭欲的暗红色火焰。它的武器是两条畸形的手臂:一条末端是巨大的、布满尖刺的碎骨锤;另一条则异化成类似钻地魔虫口器的巨大钻头,旋转着发出刺耳的金属摩擦声。它每踏出一步,地面都在震颤,留下散发着恶臭的腐蚀性粘液脚印。

“为了…千须之神…的…苏醒…” 深渊低语者玛尔加尼斯的低语如同无数砂纸在摩擦灵魂,瞬间灌满了整个通道。这声音不仅作用于听觉,更直接冲击着亡灵巫师们本就不稳的灵魂核心。

“呃啊——!” 距离最近的两个亡灵巫师抱头发出凄厉的灵魂尖啸,眼中原本受控的灵魂之火瞬间被狂乱的紫黑色侵蚀。他们猛地转身,枯骨手指上凝聚起混乱的暗影箭,射向身旁的同伴!血肉傀儡也在低语和虚空雾气的双重刺激下彻底狂暴,发出震耳欲聋的咆哮,挥舞着巨大的拳头无差别地砸向墙壁和身边的亡灵守卫!

通道内瞬间陷入一片混乱的自相残杀和狂暴的破坏!珍贵的卷轴被撕碎,实验器皿被砸烂,脆弱的防护符文在混乱的能量冲击下明灭不定。

“目标…实验室…污染…知识…” 腐巢织法者莎布莉丝发出尖细扭曲的声音,如同指甲刮过玻璃。它臃肿的腹部猛地收缩,喷吐出大团大团墨绿色的孢子云,如同活物般迅速扩散,覆盖向那些未被完全腐化的守卫和重要的实验台。孢子接触到亡灵腐朽的躯体,立刻发出滋滋的腐蚀声,冒起青烟;接触到羊皮纸和木器,则迅速使其朽坏霉烂。

碾骨者克鲁格什则如同一台失控的攻城锤,无视任何攻击,迈开沉重的步伐,用它那巨大的碎骨锤狠狠砸向通往核心实验室区域的最后一道强化秘银闸门!轰!轰!每一次撞击都让整个通道剧烈摇晃,秘银门上留下深深的凹痕和裂痕,附魔符文的光芒急速黯淡。它那钻头手臂也疯狂地旋转起来,对准闸门的边缘,试图钻出一个缺口。

黑锋降临

就在这危急关头,一道裹挟着刺骨寒风与滔天杀意的黑影如同陨石般砸落在混乱战场的中心!

“黑锋骑士团!碾碎这些亵渎的渣滓!” 达里安·莫格莱尼的怒吼盖过了所有喧嚣。堕落的灰烬使者在他手中划出一道凄冷的、仿佛能切割灵魂的暗绿色弧光——死亡之握!

无形的、带着绝对死亡寒意的力量瞬间攫住了正在疯狂喷吐孢子云的腐巢织法者莎布莉丝!它臃肿的身体猛地一僵,不受控制地被一股巨力拖拽着,硬生生从半空中扯了下来,重重砸在达里安面前冰冷的石地上。粘稠的体液和碎裂的甲壳飞溅。

没有丝毫停顿!达里安手腕一转,灰烬使者由下至上,带着斩断一切生机的决绝,发动了冰冷触摸!剑锋未至,那冻结灵魂的寒意已经让莎布莉丝体表的脓液和粘丝瞬间凝结!剑刃精准地掠过它一条支撑身体的锋利骨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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