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锦绣挽歌（1/2）
冰冠堡垒，王座厅。
刺骨的寒风永无止境地在这座亡者之都的最高处尖啸，卷起细碎的冰晶，在幽蓝的魔法光源下闪烁，如同被碾碎的星辰。凛雪端坐于寒冰王座之上，她的形态既非纯粹的生者，亦非寻常的亡灵。苍白的肌肤下流淌着沉寂的力量，冰蓝色的长发仿佛凝结的极光，垂落至王座冰冷的扶手。那双深邃的眼眸，此刻并未聚焦于王座厅内悬浮的诺森德全息魔网投影——那上面，龙骨荒野边缘一处被彻底抹除的暮光营地，正散发着最后的、污秽的死亡余烬。她的视线穿透了厚重的冰川，穿透了大陆的阻隔，死死地“钉”在遥远的南方，那片被古老迷雾笼罩的潘达利亚大陆。
心脏的位置，那由守护意志驱动的冰冷核心，正传来一阵阵尖锐的、不祥的悸动。并非物理的疼痛，而是灵魂层面的刺痛与拉扯。那是锦绣谷方向。她派遣的斥候——一个由纯净的、模拟熊猫人形态的寒冰元素构成的造物——正通过隐秘的灵魂链接，向她传递着令人窒息的景象：大地在无形的压力下呻吟，龟裂的纹路如同蔓延的黑色血管；空气中弥漫着粘稠的、饱含绝望与憎恨的紫黑色煞能，浓度之高，几乎凝成了实质的雨滴，腐蚀着翠绿的竹林与古老的石雕；而那深藏于锦绣谷心脏地带的能量源，那个被贪婪和疯狂觊觎的“亚煞极之心”，其内部的虚空能量正如同即将爆发的超新星，疯狂地积聚、旋转、嘶吼！
“疯狂…” 凛雪的嘴唇无声地翕动，声音在王座厅冰冷的空气中凝成一缕白雾。她纤细却蕴含着恐怖力量的手指，无意识地收紧了王座扶手上雕刻的符文，坚硬的冰晶发出细微的呻吟。“加尔鲁什·地狱咆哮…你正将你的族人，将这个世界，拖入万劫不复的深渊。” 她的斥候无法靠近核心，那能量的风暴足以撕碎任何非实体的探测。但反馈回来的信息碎片已足够惊心动魄：部落与联盟的军队在锦绣谷外围疯狂厮杀，战吼与爆炸声被斥候的感知放大，如同近在咫尺的雷鸣；而更深处，在煞能的中心，一股野蛮、霸道、却已被无尽憎恨扭曲的战歌之力，正不顾一切地试图驾驭那远超他理解极限的恐怖存在。
嗡——！
一股远比之前强烈千百倍的灵魂冲击，如同无形的巨锤，狠狠砸在凛雪的意识壁垒上。斥候的链接瞬间变得模糊、滚烫，仿佛连接它的寒冰之线正在被投入熔炉！同一时刻，冰冠堡垒本身，这座由万年寒冰与泰坦科技构筑的宏伟要塞，竟发出了一阵低沉、痛苦的嗡鸣！无数依附于堡垒结构的冰晶尖刺簌簌断裂，坠入下方的万丈深渊。王座厅的地面，坚逾钢铁的寒冰，竟蔓延开数道细微却清晰的裂痕！
“来了！” 凛雪的瞳孔骤然收缩，冰蓝色的光芒在其中爆燃。斥候最后传来的，是一幅毁灭性的定格画面：锦绣谷的核心，一道无法用言语形容的、粘稠如血的紫黑色光柱，裹挟着足以撕裂灵魂的尖啸，冲天而起！光柱的核心，一个扭曲的、由纯粹负面情绪和虚空能量构成的恐怖漩涡瞬间形成，贪婪地吞噬着周围的一切——土地、建筑、生命…甚至光线！那漩涡的中心，隐约可见一个兽人高举战斧的狂怒身影，但那身影已被无尽的黑暗和绝望所吞噬。
亚煞极之心，被引爆了！
锦绣谷，战场炼狱。
上一刻还是激烈但尚能控制的攻防战。联盟的盾墙在熊猫人武僧和德鲁伊的自然法术支援下，顽强地顶住了部落精锐库卡隆一波又一波的冲锋。瓦里安·乌瑞恩国王如同雄狮，萨拉迈恩双剑在他手中舞成死亡的旋风，每一次劈砍都精准地撕裂库卡隆的板甲，带起一蓬蓬滚烫的鲜血。萨尔手中的毁灭之锤引动着狂暴的元素之力，雷霆与熔岩在部落阵线中炸开，试图阻止库卡隆对联盟侧翼的疯狂切割。吉安娜·普罗德摩尔的寒冰法术在战场上制造出大片的减速区域和致命的冰锥风暴，她的脸色苍白，眼中燃烧着怒火与对这片美丽土地被战火蹂躏的痛惜。祝踏岚大师身形如风，玉珑的神圣吐息在他引导下化作翠绿的冲击波，净化着空气中弥漫的煞能，同时与几名库卡隆督军缠斗，每一次拳掌交击都发出沉闷的爆响。
然而，当那道源自锦绣谷最神圣之地的、污秽的紫黑光柱撕裂天际的瞬间，整个世界仿佛被按下了静音键，随即又被投入了沸腾的油锅！
“不——！” 萨尔发出一声混合着愤怒与绝望的咆哮，他距离光柱最近，毁灭之锤上奔腾的闪电瞬间变得紊乱，大地在他脚下剧烈颤抖、隆起、然后塌陷！一道深不见底的裂缝如同巨兽的嘴巴，在他面前张开，吞噬了十几名来不及躲避的部落和联盟士兵，凄厉的惨叫戛然而止。空气中粘稠的煞能瞬间提升了数个量级，不再是弥漫的雾气，而是变成了沉重的、带着腐蚀性恶臭的泥沼！士兵们感觉肺部像被灌入了滚烫的铅水，每一次呼吸都带来灼烧般的剧痛，视野开始扭曲，耳边充斥着无数恶毒的低语，引诱着内心最深处的恐惧、猜疑和杀戮欲望。
“稳住！圣光护佑！” 提里奥·弗丁的吼声如同洪钟，灰烬使者爆发出前所未有的璀璨圣光，形成一个巨大的金色光罩，将附近的一片联盟士兵和熊猫人战士笼罩其中。圣光与粘稠的煞能接触，发出滋滋的腐蚀声，光罩剧烈地波动着。光罩内的士兵剧烈地咳嗽，眼中布满血丝，但至少暂时隔绝了那足以逼疯心智的煞能低语。然而光罩之外，地狱已然降临。
被高强度煞能直接冲击的士兵，无论是联盟还是部落，身体都开始发生恐怖的畸变。皮肤迅速变得紫黑、肿胀、破裂，露出破皮肉，发出令人牙酸的断裂和增生声；双眼被纯粹的黑暗或污秽的紫光占据，口中发出非人的、充满憎恨的嘶吼。他们不再区分敌我，疯狂地扑向身边一切活物，用利爪撕扯，用畸变的肢体捶打，用牙齿啃咬！一个人类士兵上一秒还在用剑格挡库卡隆的攻击，下一秒就被旁边一个刚刚畸变的战友扑倒，喉咙被生生咬穿，鲜血和煞能的黑气混合着喷溅出来。
“为了部落…不！滚出我的脑子！” 一个强壮的兽人战士痛苦地跪倒在地，双手死死抓着自己的头颅，指缝间渗出黑色的血液。他身上的部落战纹在煞能的侵蚀下变得扭曲狰狞，肌肉不正常地贲张，獠牙疯狂生长。他猛地抬头，眼中最后一丝理智被无尽的狂暴取代，挥舞着战斧砍向身旁同样在挣扎的同伴。
大地在悲鸣。锦绣谷这片潘达利亚最富饶美丽的土地，此刻如同被投入了强酸。翠绿的植被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枯萎、腐烂，化为黑色的脓水渗入龟裂的大地。清澈的溪流瞬间变得浑浊污秽，翻腾着恶臭的气泡，水中的游鱼顷刻间肚皮翻白，身体膨胀爆裂。古老而宏伟的熊猫人建筑，那些精美的亭台楼阁，在紫黑色能量的冲击波下如同沙堡般崩塌瓦解，雕刻着祥和图案的石柱被腐蚀出蜂窝状的孔洞，轰然倒下，砸起漫天烟尘和碎石。
天空被那污秽的光柱彻底撕裂，形成了一个巨大无比的、缓慢旋转的紫黑色漩涡。漩涡的中心，仿佛连接着宇宙最深沉的恶意，无数扭曲的、由纯粹负面情绪构成的幻影在其中翻腾、尖啸——那是无数张痛苦嚎叫的脸，是无数只抓向虚无的手，是贪婪吞噬一切的黑洞，是燃烧着嫉妒的火焰，是凝结着绝望的寒冰！漩涡的边缘，粗大的、如同血管般的紫黑色闪电疯狂劈落，每一次都精准地轰击在煞能最浓郁、畸变最严重的地方，将那里的土地和生灵彻底化为焦炭和飞灰，同时也如同强心针般刺激着残余的煞能，让其更加狂暴。
“吉安娜！地脉！它在撕裂潘达利亚的根基！” 萨尔在混乱中，凭借萨满对大地元素的深刻联系，感受到了脚下传来的、更深层次的绝望哀嚎。那不仅仅是土壤和岩石的崩溃，而是这片大陆古老生命脉络——地脉——正在被那恐怖的虚空能量强行撕裂、污染！每一次闪电的轰击，每一次大地的塌陷，都伴随着一条地脉支流的断裂和枯萎。整个潘达利亚都在颤抖，发出垂死的呻吟。他疯狂地调动着元素之力，试图稳固脚下的大地，但那股虚空力量太过霸道，如同山洪冲击着脆弱的堤坝，他的努力杯水车薪，每一次元素之力的凝聚都被轻易冲散，反噬的力量让他嘴角溢出了鲜血。
瓦里安国王睚眦欲裂，双剑奋力劈开一个扑上来的、身体长满黑色脓包和骨刺的煞魔化士兵。他看着周围瞬间化作人间地狱的景象，看着那些昔日并肩作战的士兵在痛苦中扭曲畸变，看着象征着和平与智慧的锦绣谷在污秽的能量中崩解。“加尔鲁什！你这个疯子！你毁了这一切！” 他的怒吼被淹没在煞魔的嘶吼和大地的轰鸣中。
祝踏岚大师身上的玉珑祝福光芒黯淡，他拼尽全力维持着一片小小的、相对安全的区域，庇护着一些尚未被完全侵蚀的熊猫人平民和伤兵。他看着家园被毁，看着祥和被践踏，那总是平静睿智的脸上，此刻刻满了深沉的悲恸和滔天的怒火。每一拳击退煞魔，都带着玉石俱焚的决绝。
“伯瓦尔！告诉凛雪！潘达利亚在死去！地脉在崩溃！我们需要…” 萨尔的声音通过紧急魔法通讯，穿越了混乱的能量场，带着绝望的嘶哑，在东部王国北端，冰冠堡垒的冰冷王座厅内骤然炸响！
冰冠堡垒，王座厅。
伯瓦尔·弗塔根公爵那经由红龙之火淬炼、又被巫妖王寒冰之力浸染的金属面甲上，倒映着诺森德魔网投影上疯狂闪烁的、代表毁灭性虚空能量的刺目紫黑光斑。萨尔的嘶吼如同烧红的烙铁，直接烫在他的意识上。他猛地抬头，看向王座之上的凛雪，无需言语，那份毁灭性的压力与萨尔的绝望呼号已说明一切。
“萨尔的警告…地脉撕裂…” 伯瓦尔的声音透过面甲，带着金属摩擦的嘶哑和凝重，“能量级别…远超预估！凛雪，潘达利亚的结构正在崩溃！”
凛雪没有回应。她的身体在王座上绷紧如拉满的弓弦，冰蓝色的长发无风自动，根根飘起，发梢闪烁着刺目的寒光。她放置在王座扶手上的双手，骨节因为过度用力而泛出青白，指尖深深抠进了坚硬的万年寒冰之中，冰屑簌簌落下。那双冰蓝色的眼眸，此刻已完全失去了焦距，瞳孔深处仿佛有风暴在酝酿，倒映着并非此界的景象——是锦绣谷那吞噬一切的紫黑色漩涡，是疯狂蔓延的大地裂痕，是痛苦哀嚎、扭曲畸变的身影！
她的意识，她的意志，早已跨越了千山万水，强行穿透了那狂暴的虚空能量场，如同最坚韧的冰丝，牢牢地“钉”在了潘达利亚剧烈动荡、濒临破碎的地脉网络之上。
“啊——！”
一声压抑到极致、仿佛从灵魂最深处挤出来的痛苦低吼，终于从凛雪紧抿的唇缝中溢出。这并非物理的创伤，而是意志与那浩瀚无边的虚空伟力正面碰撞带来的恐怖反噬！她的身体剧烈地颤抖了一下，王座厅内所有悬浮的冰晶瞬间粉碎！一道细微的、却触目惊心的裂痕，如同黑色的闪电，从她王座正下方的冰川基座向上蔓延，发出令人牙酸的“咔啦”声，一直延伸到她脚下的王座基台！整个冰冠堡垒再次发出沉闷的、仿佛巨兽受伤般的轰鸣。
代价开始了。
“目标…锁定…” 凛雪的声音变得极其遥远、空洞，每一个字都像是从极寒的深渊中艰难捞出，带着冰碴碰撞的脆响。“诺森德…听我号令！”
她猛地抬起右手，五指张开，掌心对准王座厅中央那巨大的诺森德魔网投影。投影上，代表冰冠冰川的庞大冰蓝色光团骤然爆发出前所未有的光芒！这光芒并非温暖，而是带着冻结灵魂的绝对寒意。
轰隆隆隆——！
整个冰冠堡垒，乃至其下的整片冰冠冰川，都开始剧烈地震动！不是地壳运动，而是冰川本身蕴含的、被巫妖王统御了无数岁月的浩瀚寒冰魔力，正在被强行唤醒、抽取、汇聚！堡垒外围，无数依附在冰川峭壁上的巨大冰棱轰然断裂，如同崩塌的山峰般砸向下方的冰原。冰川深处，万年未曾移动的古老冰层发出雷鸣般的咆哮，肉眼可见的冰蓝色能量流如同奔腾的地下暗河，撕裂坚冰，疯狂地涌向堡垒的核心——寒冰王座！
凛雪的右手掌心，一个极度凝练、极度危险的冰蓝色光点开始浮现。它只有指甲盖大小，却仿佛蕴含着一个微缩的极寒星域，散发着令周围空间都为之扭曲冻结的恐怖气息。抽取诺森德根基的力量所带来的反噬是毁灭性的。凛雪苍白的脸颊上，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浮现出蛛网般的冰蓝色裂纹，仿佛精美的瓷器即将崩碎。裂纹之下，没有血液渗出，只有更加深邃、更加刺骨的寒意透出。她的嘴角，一丝带着冰晶的、淡蓝色的“血液”缓缓淌下，尚未滴落，就在空气中冻结成细小的蓝色冰珠。
“以…守护…之名！” 凛雪的左手也猛地抬起，双手虚合于胸前，仿佛在捧着一个无形却重若千钧的球体。那个凝练的冰蓝色光点被置于双掌之间。
“凛冬…长歌！”
随着她耗尽全力的嘶喊（那声音却诡异地只在王座厅内回荡，如同冰层下的闷雷），她双手猛地向前一推！没有惊天动地的爆炸，没有刺目的光柱。只有一道纯粹到极致、冰冷到极致、仿佛能冻结时间和空间的冰蓝色“线”，无声无息地从她掌心射出！
这道线，细若发丝，却无视了空间的阻隔。它瞬间穿透了冰冠堡垒厚重的冰壁，穿透了诺森德上空的风雪云层，穿透了无尽之海的汹涌波涛，穿透了卡利姆多大陆的屏障，如同宇宙间一道精准的冰霜法则之矢，跨越了无法想象的距离，直射向潘达利亚锦绣谷上空那毁灭的漩涡核心！
这超远距离、精准定位的施法，代价是凛雪自身的本源。她推出手臂后，整个人如同被抽掉了脊梁，猛地向后瘫倒在冰冷的王座靠背上，身体无法抑制地剧烈痉挛，那些脸上的冰蓝裂纹迅速蔓延到脖颈和手臂，仿佛下一秒她就会彻底碎裂成冰尘。她的气息瞬间变得极其微弱，如同风中残烛，冰蓝色的眼眸黯淡下去，只余下最深处一点不肯熄灭的意志之火在顽强地跳动。王座厅内，那巨大的魔网投影剧烈地闪烁了几下，代表冰冠冰川的光团明显黯淡了一圈。
锦绣谷，毁灭漩涡之下。
萨尔正被三个彻底煞魔化的库卡隆围攻。这些曾经的部落勇士，如今已变成身高近三米、浑身覆盖着黑色骨甲、流淌着腐蚀粘液的怪物。它们的利爪撕裂空气，带着腥臭的煞能风暴。萨尔挥舞毁灭之锤，召唤大地之力形成石盾格挡，同时引动雷霆劈向其中一个。然而，他脚下的土地再次猛烈塌陷，元素之力被地脉断裂的剧痛严重干扰，动作慢了半拍。
嗤啦！
一只覆盖着黑色骨刺的利爪狠狠抓在他的肩甲上，坚固的板甲如同纸片般被撕裂，留下三道深可见骨、边缘迅速发黑腐烂的伤口！剧烈的疼痛和煞能的疯狂侵蚀让萨尔眼前一黑，毁灭之锤几乎脱手。另外两只煞魔咆哮着扑上，腥臭的涎水滴落在他身上。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
一道难以言喻的、仿佛来自宇宙尽头的寒意，毫无征兆地降临了！它不是风，不是雪，而是一种概念的降临——绝对的“冷”！
时间似乎被拉长了。那道细若发丝、却蕴含着冻结万物意志的冰蓝光线，精准无比地射入了锦绣谷上空那疯狂旋转、吞噬一切的紫黑色能量漩涡的正中心！
没有爆炸的轰鸣。
只有一声仿佛来自亘古冰川深处、又像是宇宙背景辐射般宏大而冰冷的——“嗡——”！
以那冰蓝细线命中的点为核心，一层纯粹无瑕的冰蓝色，如同投入沸油的水滴，又如同在污秽画布上晕开的净化之墨，极其霸道、又极其迅速地蔓延开来！
首先是那狂暴旋转的漩涡本身。那由无尽负面情绪和虚空能量构成的粘稠紫黑色，在接触到冰蓝色的瞬间，发出了亿万怨魂被冻结时才能发出的、令人灵魂冻结的无声尖啸！漩涡的旋转速度肉眼可见地减缓、凝滞。翻腾的煞能幻影——那些痛苦嚎叫的脸孔、抓挠的肢体——瞬间被覆盖上一层厚厚的、闪烁着幽蓝寒光的坚冰，凝固在它们最狰狞、最绝望的形态上，如同最残酷的艺术冰雕。漩涡边缘劈落的紫黑色闪电，在接触到扩散开的冰蓝领域时，如同撞上了无形的绝对零度壁垒，无声无息地湮灭，连一丝涟漪都未能激起。
紧接着，冰蓝色的净化之光如同拥有生命的寒潮，顺着那毁灭性的能量冲击波，向着下方千疮百孔的大地蔓延而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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