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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 焦土圣所(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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凛雪通过伯瓦尔传递关键信息(关于死亡之翼与古神的联系),并派遣少量精锐亡灵法师(受严密监控)协助大地之环稳定关键节点。

诺森德北岸,曾经被坚冰封冻的苔原海岸线,如今已成为沸腾的屠宰场。死亡之翼可怖的阴影掠过天际已过去数日,但大地的创伤仍在尖叫。海水不再是冰冷的灰蓝,而是翻滚着病态的黄绿泡沫,被地壳深处涌出的灼热毒气煮沸,发出持续不断的、令人作呕的嘶嘶声。每一次海浪拍击海岸,都裹挟着无数被活活烫死的海洋生物残骸——肿胀发白的鱼尸、破碎的贝壳、甚至扭曲的海兽骨架,在滚烫的浊浪中沉浮,又被推上焦黑的沙滩,堆积成恶臭的堤坝。浓烈的硫磺与水生物腐败的腥臭混合,形成一层肉眼可见的、带着油光的瘴气,沉重地压在每一个活物的胸口。

冰冠堡垒深处,巫妖王凛雪的意志如同冰冷的探针,刺入这片沸腾的死亡之海。她并非以肉眼“看”,而是通过脚下冰冠冰川那亘古不化的寒冰网络,通过空气中每一缕因恐惧和剧痛而弥散的亡魂残响,更通过那束缚着百万亡灵、此刻正因大地剧变而激烈震颤的统御之网,感知着一切。她矗立在冰封王座之上,头盔下苍白的面容没有任何表情,唯有那双燃烧着冰蓝色魂火的眼眸,穿透了厚重的冰壁与遥远的空间,锁定在提瑞斯法林地深处某个翻腾的节点。那里,大地的痛苦最为尖锐。

“死亡之翼的癫狂…” 凛雪的声音在空旷冰冷的王座间回荡,是对侍立一侧的伯瓦尔·弗塔根所言,更像是冰冷的确认。“但它的爪痕之下,流淌着恩佐斯的毒液。两种毁灭的意志在交织,伯瓦尔。大地之环的萨满们…他们感受到的混乱,其根源并非仅仅是元素之怒。”

伯瓦尔·弗塔根,曾经的大领主,如今的联盟代表,也是生者与亡者之间那道最微妙也最坚韧的桥梁。他站在王座下方,厚重的联盟盔甲覆盖全身,但肩甲边缘一道新近的、被熔岩灼烧过的焦痕清晰可见——那是数日前协助镇压龙骨荒野一处突然喷发的地火裂口留下的印记。他抬头仰望着王座上的身影,眼中没有普通生者面对巫妖王时的纯粹恐惧或憎恶,只有沉重如山的责任与一丝难以化开的忧虑。

“情报已通过最隐秘的渠道送达萨尔手中,”伯瓦尔的声音低沉而沙哑,带着连日奔波和对抗灾难的疲惫。“他对古神与灭世者之间的联系已有警觉,但大地之环在提瑞斯法林地的行动…进展艰难。那里的元素位面如同被撕裂的伤口,直接暴露在现实之中。纯粹的萨满之力在对抗那混合的腐蚀时,像是在用双手去堵喷发的火山口。”

凛雪的指尖在王座冰冷的扶手上轻轻叩击,发出细微却穿透力极强的“嗒、嗒”声,如同冰锥敲击岩石。每一次敲击,都仿佛有隐形的寒流波纹扩散开去,无声地抚慰着统御之网中因远方大地的痛苦而躁动不安的亡灵意识。无数扭曲的、充满毁灭欲望的低语试图钻进她的意识——那是恩佐斯在死亡之翼掀起的灾难狂潮中散播的种子,如同无形的蛆虫,啃噬着意志的堤坝。她将它们尽数冻结、碾碎。

“纯粹的萨满之力不足,”凛雪的声音毫无波澜,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穿透力,盖过了堡垒深处亡魂的呜咽。“需要极致的寒冷。需要能冻结沸腾的熔岩核心、能凝固狂暴元素之灵的…‘秩序’。” 她顿了顿,冰蓝色的目光落在伯瓦尔身上,那目光仿佛能洞穿灵魂。“大地之环需要另一种力量,一种他们恐惧且憎恶的力量,来稳定那致命的节点。”

伯瓦尔感到一股寒意顺着脊椎爬升,并非来自堡垒的低温,而是源于凛雪话语中蕴含的冷酷逻辑和随之而来的巨大风险。“您是说…派遣亡灵法师?”他艰难地吐出这个词,仿佛那是一个诅咒。“提里奥在东部王国北部救灾,弗丁的银色北伐军主力在希尔斯布莱德丘陵建立防线,那里的难民如同惊弓之鸟。如果被联盟或部落的平民、甚至是大地的守护者们看到天灾的施法者出现在他们的圣地附近…信任的裂痕会变成无法逾越的深渊,盟约将瞬间瓦解。希尔瓦娜斯会第一个将长弓对准我们!”

“恐惧源于未知与失控。”凛雪的声音依旧冰冷,却多了一丝不容置疑的决断。“不是军团,伯瓦尔。是‘黑锋’的施法者。达里安·莫格莱尼的精锐。他们保有生者的意志,理解守护的意义。” 她的目光投向王座大厅的阴影深处。“达里安。”

阴影如同有生命的墨汁般涌动、凝聚。达里安·莫格莱尼从中步出,黑锋骑士团大领主的死亡战靴踏在冰面上,发出清脆的回响。他的符文重甲比夜色更深沉,肩甲上黑锋的徽记在幽暗中泛着冰冷的金属光泽。霜之哀伤的仿制品——“影之哀伤”并未出鞘,但那股凝聚的死亡寒意已让周围的空气温度骤降。他单膝跪地,头盔下的目光抬向王座,燃烧着冰蓝色的灵魂之火,坚定而纯粹,毫无寻常亡灵的空洞与暴戾。“听候您的命令,陛下。”

“挑选两人,”凛雪的命令简洁如冰裂。“最精于操控地脉寒流,意志如寒铁般不可侵蚀者。他们的使命:前往提瑞斯法林地,大地之环在焦痕峡谷建立的临时圣所。协助萨满安格斯·石拳,稳定撕裂的节点。目标:冻结沸腾的熔岩核心,隔绝古神低语对元素的渗透。行动准则:隐匿,精准,克制。任何不必要的死亡魔法波动都是失败。伯瓦尔将作为唯一联络人,协调与生者的接触。你们的灵魂链接向我敞开,任何来自虚空的蛊惑,都将由我亲自冻结。” 最后一句,她的声音里蕴含着一种绝对的掌控力,仿佛冰冷的锁链已经无形地缠绕在即将出征的亡灵法师灵魂之上。

达里安的头颅更低了些:“黑锋的意志即您的意志,陛下。人选已定:塞拉斯·霜语与玛洛薇尔·影缚。他们曾净化过祖达克被污染的冰湖,对寒冰与地脉的结合有独特理解。” 他站起身,如同出鞘的利刃。“即刻出发。”

伯瓦尔看着达里安再次融入阴影,沉重地叹了口气。他知道无法阻止,正如他无法阻止死亡之翼撕裂这个世界。他只能成为那道桥梁,哪怕它建立在万丈深渊之上。“愿圣光…不,”他低声纠正自己,更像是祈祷,“愿守护的意志,庇佑此行不至引发更大的灾难。”

提瑞斯法林地,这片曾经宁静、如今伤痕累累的土地,正发出垂死的哀鸣。空气不再是记忆中的草木清香,而是充斥着浓得化不开的焦糊味、刺鼻的硫磺以及某种更深层、更令人不安的甜腥——那是大地脏腑被撕裂后流出的血液气味。曾经覆盖着柔软草皮的山坡,此刻裸露出狰狞的黑色岩石和灼热的裂缝,裂缝中涌动着暗红色的光芒,如同大地皮下溃烂的脓疮。焦痕峡谷,这个被匆匆选定作为大地之环临时据点的险恶之地,更是如同地狱的入口。

峡谷两侧的岩壁被高温炙烤得发黑皲裂,巨大的裂缝犬牙交错,深不见底。从这些裂缝深处,灼热的蒸汽夹杂着刺鼻的硫磺和有毒气体,如同巨兽濒死的喘息,持续不断地喷涌而出,在峡谷上方形成一片污浊、翻滚的黄绿色云盖。谷底一片狼藉,熔岩如同粘稠、恶毒的血浆,缓慢地沿着沟壑流淌、汇聚,形成数个不断翻滚着气泡的、散发着致命高温的熔岩池。池边新凝结的岩石呈现出诡异的玻璃状光泽,那是瞬间高温冷却后的遗迹。空气中弥漫着元素痛苦的尖啸,那是风、火、土在死亡之翼的淫威和古神低语的双重折磨下发出的悲鸣。

在这片炼狱景象的中心,一小片被层层叠叠土元素之力勉强撑起的、相对稳固的岩石平台上,矗立着大地之环的临时圣所——几块巨大的、刻满古老符文的巨石被萨满们合力竖起,构成一个简陋却散发着坚韧生命气息的图腾矩阵。安格斯·石拳,一位矮人萨满长老,如同他名字所暗示的磐石,站在图腾阵的核心。他须发皆白,此刻却被汗水和烟尘黏结,粗壮的双手紧握着一柄沉重的、顶端镶嵌着大地符文的石锤。他赤裸着肌肉虬结的上身,古铜色的皮肤上布满新旧伤痕和繁复的蓝色萨满纹身,此刻那些纹身正随着他力量的奔涌而发出微弱的光芒。

“稳住!以大地母亲坚韧的脊梁!” 安格斯的吼声如同闷雷,在峡谷的轰鸣中艰难地传播开去。他将石锤重重顿在滚烫的岩石地面上。嗡!一道浑厚的土黄色光晕以他为中心扩散开来,冲击着图腾矩阵。矩阵的光芒瞬间暴涨,形成一层半透明的、带着大地脉络纹路的护罩,将平台以及平台上紧张工作的十几名萨满学徒和战士笼罩其中。几乎同时,平台边缘靠近一道巨大裂缝的地方,地面猛地向上拱起、裂开,一股炽热的熔岩流如同愤怒的火龙,咆哮着喷涌而出,狠狠地撞在刚刚升起的护罩上!

嗤——!刺耳的灼烧声响起。熔岩与土元素护罩激烈对抗,红黄光芒疯狂闪烁、溅射,灼热的气浪扭曲了空气,滚烫的岩浆顺着护罩流淌下来,滴落在下方的岩石上,发出滋滋的声响,冒出刺鼻的白烟。护罩剧烈地波动着,仿佛下一秒就要崩溃。平台上几名年轻的学徒脸色煞白,身体摇摇欲坠,维持图腾运转的力量输出明显不稳。

“卡伦!注入你的风暴之力!别让那该死的熔岩压力集中在一个点!” 安格斯咆哮着,指向一个方向。一名年轻的人类萨满学徒咬着牙,双手颤抖着引导起闪电的力量,试图劈开熔岩的冲击。然而,他的力量在狂暴的元素乱流面前显得如此渺小,一道细小的电弧打在熔岩上,瞬间就被吞没,只留下几缕青烟。更多的熔岩从其他裂缝渗出,平台周围的地面温度急剧升高,岩石开始发红软化,整个立足之地如同置身于巨大的熔炉之上,摇摇欲坠。

“长老!北面的节点…压制不住了!土灵在哀嚎!” 另一名兽人萨满战士指着峡谷北侧一个不断喷涌着灼热蒸汽和碎石的小型火山口,声音嘶哑地喊道。那里的地面如同沸腾的粥锅,剧烈地起伏着。

安格斯布满血丝的双眼死死盯着那失控的节点,脸上每一道皱纹都刻满了力不从心的愤怒和绝望。汗水小溪般从他额头淌下,滴落在滚烫的岩石上瞬间蒸发。他能清晰地感觉到,一股阴冷、滑腻、充满恶意的意志正缠绕在狂暴的火元素核心深处,如同毒蛇的芯子,舔舐着元素的痛苦,放大着它们的愤怒。那是恩佐斯的低语,让元素的暴动不再是纯粹的自然之怒,而变成了一种带着毁灭意志的恶毒狂欢。就在他感到护罩力量即将耗尽,熔岩即将吞噬一切时——

一阵突兀的、与周围灼热地狱格格不入的寒意骤然降临。

不是呼啸的寒风,而是一种绝对的、死寂的冰冷。如同无形的帷幕,悄无声息地覆盖了峡谷北侧那片最狂暴的区域。翻滚沸腾的熔岩流表面,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凝结出一层灰白色的、带着尖锐冰棱的硬壳,虽然很快又被下方涌动的熔岩冲破,但那股喷涌的势头明显被遏制了一瞬。喷涌的灼热蒸汽柱上方,空气中凝结出细密的冰晶,簌簌落下,如同下了一场冰冷的灰烬之雨。那股阴冷的虚空低语仿佛被冰冷的针扎了一下,出现了一丝极其短暂的紊乱。

“什么?!” 安格斯猛地转头,石锤上的光芒因分神而闪烁了一下。他锐利的目光瞬间锁定了峡谷上方一处不起眼的阴影角落。那里,没有任何活物的气息,只有岩石本身投下的黑暗。但萨满的本能,对生命与能量流动的感知,让他捕捉到了那异常的、纯粹死寂的冰冷源头——两个身影。

他们如同从岩石的阴影中直接雕刻出来,裹在厚重、没有任何反光、仿佛能吸收一切光线的黑色法袍之中。兜帽拉得很低,完全遮蔽了面容,只能看到兜帽下深邃的黑暗。他们身上没有任何代表天灾的骷髅或邪能标记,只有胸口用极细的、近乎隐形的冰蓝色丝线绣着一个微小的、抽象的符文——一个被冰棱环绕的剑形标记。黑锋。他们无声无息地站在那里,如同两座冰冷的墓碑。其中一人(塞拉斯·霜语)枯瘦如白骨的手指从宽大的袖袍中探出,指尖萦绕着几乎看不见的、扭曲空气的冰蓝寒光,正遥遥指向那个刚刚被短暂压制了一下的火山口。另一人(玛洛薇尔·影缚)则双手虚按在身前的地面上,仿佛在感受着大地的痛苦脉动,又像是在无声地注入冻结的意志。

“亡灵!” 兽人战士卡加斯最先反应过来,他发出一声如同受伤野兽般的怒吼,巨大的战斧瞬间从背后抽出,斧刃反射着熔岩的红光,直指上方阴影中的身影。他的眼中燃烧着毫不掩饰的憎恶和警惕。“天灾的渣滓!他们怎么会在这里?!想趁火打劫吗?!”

“亵渎!” 另一个年轻的德莱尼萨满学徒尖叫起来,手中的治疗图腾差点脱手,脸上满是惊恐和厌恶。“死亡的气息!他们玷污了大地母亲的伤痛!”

平台上瞬间炸开了锅。恐惧、愤怒、猜疑如同瘟疫般蔓延。刚刚还在竭力维持护罩的萨满们力量输出变得混乱不堪,护罩的光芒急剧暗淡,熔岩的冲击更加猛烈,灼热的气浪扑面而来,几乎让人窒息。几个学徒甚至下意识地向后退缩,远离亡灵所在的方向,仿佛那死寂的寒冷比眼前的熔岩更可怕。

“肃静!” 安格斯·石拳的怒吼如同雷霆炸响,强行压下了混乱。他布满血丝的双眼死死盯着阴影中的两个亡灵法师,眼神复杂到了极点——有本能的排斥和愤怒,有被侵犯领地的警惕,但深处,却有一丝难以置信的、被强行压下的惊疑。他清晰地感觉到了那股突如其来的、精准的寒意带来的短暂缓解。那不是攻击,更像是一种…冰冷的介入。他回想起伯瓦尔·弗塔根那晦涩难懂、语焉不详的紧急讯息:“…特殊的援助…稳定节点…保持克制…” 原来指的是这个!这该死的、疯狂的巫妖王!

“守住你们的图腾!” 安格斯强迫自己将目光从亡灵身上移开,石锤再次重重顿地,土黄色的光芒注入摇摇欲坠的护罩。“卡加斯!收起你的斧头!管好你的愤怒!它们…暂时不是敌人!” 最后几个字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充满了屈辱和无奈。他抬头,目光如炬地刺向上方阴影,声音洪亮却带着压抑的怒火:“亡灵!报上你们的来意!还有你们的…主子!” 他绝不会说出“巫妖王”这个词,那是对脚下这片饱受蹂躏的大地的二次侮辱。

峡谷上方,阴影之中。塞拉斯·霜语兜帽下的阴影微微动了一下,仿佛在无声地交流。片刻,一个冰冷、干涩、如同两块冻石摩擦的声音响起,毫无情绪波动,直接穿透了峡谷的轰鸣,清晰地传入每一个萨满和战士的耳中,激起一阵本能的寒意:

“奉意志之令。冻结毒血,隔绝低语。” 声音来自玛洛薇尔·影缚。她枯槁的手指指向下方那个依旧在翻腾、但势头已被短暂遏制的熔岩节点。“目标:那个节点。阻碍,清除。” 她的话语简洁到极致,没有解释,没有请求,只有冰冷的陈述和指令。

“意志?谁的意志?这里是大地的圣所,不是亡灵的坟场!” 安格斯怒喝,手中的石锤因愤怒而嗡嗡作响,土元素之力在他周身激荡。“我们没有邀请死亡!”

“邀请无用。” 这次是塞拉斯开口,声音同样冰冷。“节点崩溃,死亡蔓延。更快,更彻底。” 他那萦绕着寒光的手指,缓缓移向另一个方向——那里,大地之环的护罩在熔岩的持续冲击下,已经出现了蛛网般的裂纹,灼热的气息渗透进来,烫伤了一名学徒的手臂,发出凄厉的惨叫。塞拉斯的手指停在那里,兜帽下的黑暗仿佛在无声地凝视着即将发生的惨剧。“你们的‘墙’,要塌了。”

安格斯的心脏猛地一沉。他顺着亡灵法师那枯槁手指的方向看去,瞳孔骤然收缩。护罩上的裂纹在熔岩的持续冲击下如同活物般迅速蔓延、扩大,发出令人牙酸的碎裂声。灼热的气息如同毒蛇的信子,舔舐着平台边缘。那名被烫伤的学徒抱着焦黑的手臂在地上翻滚哀嚎,空气中弥漫开皮肉焦糊的味道。其他萨满和战士的脸上写满了绝望,维持图腾的力量在恐惧和愤怒的双重冲击下如同风中残烛。

时间,没有了。尊严和原则,在即将到来的集体焚化面前,脆弱得可笑。

“该死的…” 安格斯从紧咬的牙关中挤出几个字,每一个音节都带着被碾碎的自尊和无法言喻的屈辱。他猛地抬头,布满血丝的双眼死死盯着阴影中的亡灵,那眼神如同要将其生吞活剥,却又不得不强行压下。他握锤的手因过度用力而指节发白,最终,那石锤带着万钧之力,却不是砸向敌人,而是带着一种宣泄般的愤怒,再次重重顿在脚下的岩石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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