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恶人不死不休（2/2）

“玉……瑶……”他捂着伤口，踉跄着跌坐在地，剧痛和巨大的震惊让他脸色惨白如纸，“为什么……为什……我们……我们不是快要成婚了吗……”

整个西院很寂静，先前院中的婢女婆子，大约都早已被支开。

他和轩辕玉瑶订婚已有两个多月，双方家族连吉日都已择定，就在五月初。

前些天，玉瑶找到他，说要去京城办一件重要的事，问他愿不愿意陪同相助。

他那么喜欢她，几乎是想都没想就答应了。

玉瑶说来京城是想先见见已成为神女的“轩辕月”，他怕神女架子大不肯见，还特地请示了族长，以协助神女的名义带了弟子前来……

这一路上，他满心欢喜，却从未想过，玉瑶口中的“事”，竟是如此……

“为什么？”轩辕玉瑶抽出染血的短刀，任由鲜血滴落，她疯狂地笑了起来，声音尖锐，“因为你肯定也嫌弃我！嫌弃我肮脏！嫌弃我被三皇子那个禽兽糟蹋过！你们男人都一样！都一样！”

“没有！我没有！”轩辕弘忍痛嘶声道，眼中满是痛楚与不解，“我娶你，是因为喜欢你啊！”

“喜欢？哈哈哈……”轩辕玉瑶仿佛听到了天大的笑话，笑声凄厉，“谁会喜欢我？谁会喜欢一个一身污秽、残花败柳的我？！”她说着，情绪崩溃，竟捂着脸痛哭起来。

但下一刻，她又猛地指向乔月，所有的怨恨找到了倾泻口：“是你！都是你！是你害得我被三皇子糟蹋！是你让我变成现在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是你毁了我！！”

“是你自己，让你自己变成了今天这副模样！”乔月的声音依旧冷静，清晰地穿透她的哭嚎，“来京城之前，你将她推下山崖企图李代桃僵；来京的路上，你数次想害她性命……这一件件，一桩桩，都是你亲手所为！至于被三皇子伤害？更是你自己送上前去的！是你知道三皇子是恶人，还独自非见他！你忘了吗？”

“天道好轮回，苍天饶过谁？恶毒终会招致报应！你所承受的苦果，正是你往日种下的恶因！你不思己过，反而将一切归咎于他人？！”乔月话音落下，双臂微微一振，那捆绑着她的绳索竟如同腐朽的草绳一般，应声而落！

“现在，你是自己乖乖摔倒呢？还是让我‘请’你摔一跤？”乔月拍了拍身上并不存在的灰尘，好整以暇地看着轩辕玉瑶，唇角勾起一抹浅淡的弧度。

好吧，如今的乔月，早已不是那个只会“好的不灵坏的灵”的半吊子。她的言语，既能化为最恶毒的诅咒，也能成为最精准的“祝福”。

方才被缚时，她便在心中默念：烂绳索，破草绳，一挣就断，一碰就松。

于是，她便轻松挣脱。

此刻，她只是轻描淡写地说了一句：“轩辕玉瑶，你摔着碰着磕着也怨不得别人！”

话音刚落，只听“噗通”一声脆响，轩辕玉瑶脚下仿佛被什么无形的东西绊了一下，整个人猛地向前扑倒，重重撞在旁边的桌角上！

桌上的杯盏碗碟“哗啦啦”碎裂一地，一块尖锐的碎瓷片恰好划过她的额角，顿时鲜血淋漓！

乔月走到摔倒在地、一时挣扎不起的轩辕玉瑶面前，蹲下身，目光平静地注视着她那双充满惊恐与愤怒的眼睛，慢条斯理地道：“乔月原本是在元阳关之后，想着就此放过你的，现在看来……恶人是不死不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