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3章 巡狩祭盘误作承糕盘，渣落鼎腹添巡仪（1/1）

周穆王庙的巡狩气裹着松涛香，漫过殿内的青石地砖 —— 砖面刻着细密的车马辙与会盟纹，踩上去能闻见淡淡的松木与皮革混香，仿佛还留着千里巡狩的车马尘气。庙心巡狩台中央，周穆王的巡狩鼎巍然矗立，鼎身刻着巡狩四方、诸侯会盟、山林探路的三重纹路：巡狩纹里的车马图泛着淡金辉，会盟纹的诸侯像透着庄重光，探路纹的山林草木嵌着细小绿点，在巡狩气中似有车马辚辚、钟鼓轻响隐现，是彰显穆王巡狩威仪的镇庙重器。

鼎侧两排器物摆得规整：左首是三具巡狩祭盘，青铜胎比寻常祭盘宽大一圈，嵌着鹅卵大的巡狩珠，盘心巡狩治纹细节分明 —— 有执鞭的驭手、拱手的诸侯、探路的向导，边缘缀着十二颗会盟珠，像串着的小太阳，泛着温润的淡金辉，这是祭典时承托祭品、彰显巡狩威仪的核心重器；右首是摞得齐整的松木装糕盘，盘壁雕着车马会盟纹，底心 “糕” 字漆得金黄鲜亮，外层裹着巡狩绒布，布角绣着小马鞭纹样，专门用来装 “雄浑丰饶糕”。

殿外传来仙马车轱辘与马蹄的混响，子受乙赶着车停在殿前，车厢里的糕盒裹着五层巡狩绒布，每盒角都嵌着颗小会盟珠，系着金黄色绳结，风一吹，雄浑的沉厚混着丰饶的绵实，裹着松涛香飘进殿内。“小心卸！这巡狩祭盘又大又沉，别碰倒了！” 子受乙刚叮嘱完，就见哪吒踩着风火轮 “嗖” 地冲下车，直奔殿内器物，赶紧追上去拽住他：“慢着！周穆王庙的巡狩盘可不是闹着玩的，比拓疆盘还沉，砸着你不说，还扰了巡狩威仪！”

他扶着一尊巡狩祭盘，指尖划过盘心车马纹：“这是巡狩祭盘，刻着巡狩、会盟、探路纹，嵌着巡狩珠和会盟珠，泛淡金辉的都是它！你看这盘子多大，比你半个人都宽！” 又指了指松木盘：“那是装糕的，松木的、绣马鞭绒布，底有‘糕’字，记清了？” 说着掏出块画着车马纹的麻布图样，棕圈旁的木痕凝着细松针，“这棕圈是糕盘，金圈是巡狩盘，再认错，就罚你帮巡狩童喂半天马、擦半天车马模型！”

哪吒把图样揣进怀里，跟着往殿内走 —— 巡狩气中的松涛香早把图样浸得发潮，他随手捋了捋，没注意棕圈木痕被祭盘的淡金辉映得快要看不见。刚到鼎侧，他眼睛瞪得溜圆，直奔巡狩祭盘：“这盘子也太气派了！刻满车马会盟的图还带金光，装糕摆上去，跟把穆王巡狩的场面盛盘里似的，比松木盘威风多了！”

说着就伸手去抱，双臂刚圈住盘子就 “哎哟” 一声：“怎么这么沉还这么宽！胳膊都够不着头！还能映车马纹！周穆王庙的承糕盘都这么有排场，能显巡狩？” 他赶紧用肩膀扛着盘子，扯过巡狩绒布裹住，布角没裹紧，会盟珠蹭了蹭衣襟，留下片淡淡的金印子。

杨显跟在后面，早被车厢里的糕香勾得直舔嘴唇。他趁子受乙跟周穆王聊 “糕体防松涛香浸染”，偷偷溜到车旁，用蹄尖扒开绒布缝，抠出块 “雄浑丰饶糕”—— 糕体带着会盟珠的温润，咬一口能尝出雄浑的沉实与丰饶的清甜，混着淡淡的松涛香，越嚼越有滋味。刚嚼两口，就听见巡狩童喊：“小羊仙友！别靠鼎腹太近！鼎上巡狩纹会随甜香显巡仪的！”

杨显一慌，嘴里的糕渣 “啪嗒” 掉在巡狩鼎的鼎腹上，还滚了三颗卡在会盟纹凹槽里。金黄的糕渣裹着巡狩气，混着松涛香往鼎身渗，突然 “嗡” 的一声，鼎身巡狩纹瞬间亮了：巡狩纹的车马图似有金辉流动，会盟纹的诸侯像透着庄重光，探路纹的山林草木泛着细小绿点，连殿外巡狩柏下躲着的灵驹（毛色泛淡金光）都 “哒哒” 跑进来，贴着鼎壁往上探头，活像 “灵驹观巡仪”。

“杨显！你又偷吃闯祸！” 申公豹攥着《周穆王庙交接表》跑过来，表上刚写下 “雄浑丰饶糕 98 盒”，就被一阵带着松涛香的风吹飞，落在巡狩祭盘旁 —— 表角沾了会盟珠屑和松针末，“98 盒” 的 “8” 被金点盖得模糊，还挂了片巡狩柏叶，叶尖的木痕滴在表上，晕开一小片湿痕。

这边还没收拾，哪吒那边又出了岔子。他把巡狩祭盘往石台上一放，“咚” 的一声震得石台灰尘都飘起来，刚往盘里摆糕，就见糕块 “哗啦” 滑出来 —— 祭盘心的巡狩纹被巡狩珠润得溜滑，糕块摔在青石地砖上，滚出老远，沾了层松针，泛着金绿相间的光，倒像块小巡狩玉。

“怎么比周昭王庙的拓疆祭盘还滑！这盘子又大又滑，根本放不稳！” 哪吒急得直跺脚，巡狩祭盘没放稳，“咕噜” 滚到常昊脚边。常昊本想帮杨显扫鼎腹的糕渣，见盘子滚过来，尾巴一绕就缠住了，刚使劲就 “嘶” 了一声：“我的天！这盘子比拓疆盘还沉，尾巴都快被拽弯了！俺这尾巴跟带王室气的器物犯冲是吧？上次缠拓疆盘，这次又缠巡狩盘！”

他挣扎着要松尾巴，尾巴尖卷着的巡狩绒垫掉在地上，刚巧被殿檐下的灵巡雀（羽毛带金点）叼走，当成了筑巢的垫子。金大升赶紧过来捡祭盘，双手刚扣住盘沿就 “嘿哟” 一声，手劲没控制好，膝盖撞在马车车厢上，“咚” 的一声，整摞糕盒晃了晃，四十三盒糕掉在地上，绒布散开，糕块滚进殿旁的松涛草堆里，沾了层草屑和松针。

“俺不是故意的！这盘子又沉又宽又滑，拿不稳啊！” 金大升急得直甩蹄子，草屑和松针溅了申公豹一脸，申公豹刚理好的交接表又添了几道木痕。

“无妨，巡狩之道，在于从容。” 周穆王的声音传来，他笑着指了指殿旁的巡狩泉池 —— 泉眼冒着细碎金雾，池边石台上还摆着马鞭、车马模型和装满松籽的陶碗，“巡狩泉能润铜也能润盘，糕渣沾了巡狩气，倒能让鼎上纹路更显威仪。”

子受乙眼睛一亮，赶紧舀了勺巡狩泉：“陛下说得是！祭盘滑，就用巡狩泉涂盘底，凝层薄金膜就不滑了；鼎腹糕渣不用擦，裹着巡狩气能让巡狩纹更鲜活；常昊你忍忍，用会盟珠敷尾巴，温润气散得慢些，别跟盘子较劲了！”

众人赶紧行动：杨显抱着沾了糕渣的巡狩柏叶，往松涛草圃撒 —— 灵驹追着柏叶跑，灵巡雀跟着飞，巡狩台旁很快清净；哪吒用小勺往巡狩祭盘底涂巡狩泉，涂完摆上糕块，果然稳了，金绿辉辉映着巡狩纹，倒比之前更显威仪；常昊坐在石台上，让巡狩童把会盟珠敷在尾巴上，时不时甩两下，尾巴尖的金点溅得老远，还嘟囔着 “下次再碰这么沉的盘子，俺就躲远点”。

申公豹把湿了的交接表放在巡狩泉池旁的石台上烘，木气慢慢散了，他用朱砂笔重新描了 “98 盒”，还加了行备注：“金辉添糕威，糕渣润鼎增巡仪”。周穆王拿起块沾了草屑的糕，尝了一口，点头赞道：“沉润带香，还映金辉，比庙中的松涛羹还解乏。下次祭典，多带些来当茶点。”

杨显不好意思地把藏在蹄子缝里的糕掏出来，递给小巡狩童：“俺再也不偷偷藏糕了，给你吃。” 哪吒拍着胸脯：“下次俺把图样刻在会盟珠牌上，再涂层棕漆标‘糕’，肯定不会认错！而且俺下次先看清楚大小，不瞎抱沉盘子了！”

夕阳西下时，糕盒都整齐摆在松木盘里，巡狩祭盘送回巡狩台，盘沿还沾着点甜香和松涛香。众人离开时，杨显的羊角上挂着会盟珠屑和松针，哪吒的风火轮沾了巡狩泉，转起来带起小金雾，常昊的尾巴尖闪着淡金辉，金大升的牛角上挂着片巡狩柏叶，叶尖木痕还在晃。

“下次去周共王庙送‘巡仪雄浑糕’，可得盯紧哪吒，周共王庙的治世祭盘虽没这么沉，但纹路更精细，可别碰坏了！” 申公豹把交接表塞进防木染的布袋子，子受乙点头：“这次用糕渣显了巡仪，也算是意外收获，该记进《三界巡狩食册》里。”

巡狩气裹着松涛香和甜香，跟在众人身后。常昊突然喊：“哎？俺尾巴上怎么还沾着颗小糕渣！还裹着松针，扎得慌！刚才解盘时粘的吧？” 众人回头，果然看见他尾巴尖卷着颗亮晶晶的小糕渣，映着金辉像颗小会盟珠，还沾着根松针 —— 这趟周穆王庙送糕，虽闹了不少乌龙，却让巡狩鼎添了几分王室巡狩的威仪气，倒也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