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 穿越U17网球世界，睡觉就能变强11（2/2）
他默默地在心里对那个将他视作耻辱的原主说：“放心吧，从现在起，这份耻辱，由我来洗刷。你们等着瞧吧。”
当桦地像丢麻袋一样把他扔在替补席那张冰冷的金属长椅上时，林默顺势调整姿势，侧过身，背对着球场，脸朝向墙壁。在无人看见的角度，他的嘴角，勾起了一丝微不可察的弧度。
睡觉就能变强？很好。
这个系统，他接下了。这条被所有人踩在脚下的路，他走定了！
耻辱的开端已经写下，而反击的序曲，将在下一次沉睡中悄然酝酿。
***
接下来的日子，林默成了U17训练营里一道独特的“风景线”。
他依旧虚弱，依旧跑几步就喘，依旧在训练场上笨拙得像个刚学步的孩子。但和以前不同的是，他多了个让所有人瞠目结舌的习惯——随时随地，只要逮着机会，就倒地“睡觉”。
体能训练刚跑完一圈，他就“体力不支”倒在跑道边；力量训练刚拿起最轻的哑铃，他就“手臂脱力”瘫在器械旁；甚至是在食堂排队打饭，他都能靠着柱子“昏睡”过去。
每一次“昏倒”，都会引来一阵毫不掩饰的哄笑和嘲讽。
“看！废物林又倒了！”
“真是绝了，他是睡神转世吗？”
“别这么说，人家可能是在梦里练习网球呢！哈哈哈！”
“迹部君上次没把他扔出去真是仁慈，这种垃圾就该清理掉！”
这些声音，林默听在耳中，却已不再像最初那样刺痛。因为每一次“入睡”，系统冰冷的提示音都会如约而至。
【叮！深度睡眠状态维持15分钟，获得经验值+10。】
【叮！深度睡眠状态维持20分钟，获得经验值+15。基础网球技巧·正手击球熟练度提升。】
【叮！完成特殊场景任务：在食堂排队时入睡。奖励：基础步伐技巧·滑步（入门级）。】
……
经验值缓慢却稳定地积累着。正手击球的动作要领从生涩到逐渐流畅，虽然力量依旧不足，但挥拍的轨迹和拍面的控制已隐隐有了章法。滑步的技巧让他能在有限的移动范围内，更合理地调整位置。他的身体内部，那股每次沉睡后出现的微弱暖流也在持续作用，虽然无法彻底改变这具身体的孱弱本质，却让那种濒临崩溃的虚弱感减轻了一丝，至少不再是动辄晕厥。
他像一块干涸的海绵，贪婪地吸收着每一次沉睡带来的养分。
当然，这一切都是在“昏倒”的掩护下进行的。在所有人眼里，他依旧是那个一无是处、只会睡觉的废物林默。
这天下午，基础对练课。教练黑部由纪夫安排的是双打轮换练习。林默和一个名叫佐藤的二队队员分在了一组。佐藤是个脾气暴躁的壮汉，对和林默搭档这件事表现出了极大的不满。
“开什么玩笑！让我跟这种废物一组？”佐藤冲着教练大声抱怨，“他连球拍都拿不稳，跟他打双打？不如直接判我们输算了！”
黑部教练推了推眼镜，面无表情：“这是训练安排。或者，你想和替补席待一天？”
佐藤被噎住，只能恶狠狠地瞪了林默一眼，低声咒骂：“妈的，倒霉！”
练习开始。佐藤显然把所有的怨气都发泄到了球上，回球又重又急，完全不顾及站在网前、看起来弱不禁风的林默。林默努力集中精神，试图运用系统灌输的技巧。当一颗球高速飞向他的反手位时，他下意识地移动脚步，一个略显生涩但方向正确的滑步，调整位置，双手握拍，回忆着正手击球的要领，引拍，转体——
“砰！”
球拍确实碰到了球！但预想中的清脆击球声并未出现，取而代之的是一声沉闷的“噗”。球软绵绵地飞了出去，高度不够，速度慢得像公园里老大爷打的养生球，毫无悬念地挂在了网带上。
“oUt！发球失误！”充当临时裁判的队员喊道。
“哈哈哈哈哈！”对面场地立刻爆发出哄笑。
“我就说嘛！废物就是废物！连网都过不了！”
“佐藤真可怜，摊上这么个拖油瓶！”
佐藤的脸色瞬间涨成了猪肝色，他几步冲到网前，指着林默的鼻子破口大骂：“你他妈故意的吧？！这种球都打不过网？你是在侮辱网球吗！滚！给我滚下去！老子宁愿一个人打双打！”
林默被喷了一脸唾沫星子，握着球拍的手微微发抖。不是因为害怕，而是身体深处涌上来的那股熟悉的眩晕感又来了。刚才那一拍，已经耗尽了他好不容易积攒起来的一点体力。
他眼前开始发黑，视野边缘泛起雪花。佐藤的怒骂声和周围的嘲笑声变得遥远而模糊。
【警告！宿主身体机能濒临临界点，建议立刻进入深度睡眠状态恢复。】
系统的提示音如同救命稻草。
林默没有任何犹豫，在佐藤愤怒的咆哮和所有人看好戏的目光中，他身体晃了晃，然后非常“自然”地、直挺挺地向前扑倒，“咚”的一声趴在了球场上。
世界安静了。紧接着，是比之前更加响亮的哄堂大笑。
“又倒了！又倒了！”
“我的天！被佐藤骂晕了？这心理素质也太差了吧！”
“哈哈哈！我赌五毛钱，他这次是真晕了！你看他动都不动！”
佐藤也被林默这突如其来的“晕倒”弄得一愣，随即更加暴怒：“装死？！你以为装死就能躲过去？给我起来！”他抬脚就想踹过去。
“够了，佐藤。”一个冷淡的声音响起。是路过的柳莲二，他手里拿着笔记本，镜片后的眼睛毫无波澜地扫过趴在地上的林默，“把他抬到一边去。训练继续。”
佐藤悻悻地收回脚，骂骂咧咧地和另一个队员一起，像拖死狗一样把林默拖到了场边的替补席。
林默紧闭着眼，任由身体被粗暴地对待。脑海里，系统提示音再次响起：
【叮！深度睡眠状态启动。开始恢复体力……基础网球技巧熟练度缓慢提升中……】
耻辱？愤怒？不，林默此刻的内心异常平静，甚至带着一丝冰冷的算计。笑吧，尽情地笑吧。你们笑得越开心，我睡得越安稳。每一次嘲笑，都是他变强的燃料。终有一天，他会用最响亮的方式，把这些笑声统统打回去！
***
时间在日复一日的“昏睡”与训练中流逝。U17训练营内部的气氛开始变得紧张起来——全国大赛临近了。
抽签仪式结束后的傍晚，训练场上灯火通明，队员们都在进行最后的加练。林默被安排和几个替补一起，负责捡球和清理场地。他抱着沉重的球筐，步履蹒跚地走在场边，汗水浸湿了额发。
突然，一道高大的身影挡住了他的去路。
是迹部景吾。他刚结束一组高强度的发球练习，额角带着薄汗，银灰色的发丝在灯光下闪耀。他垂眸看着林默，眼神里没有了最初的暴怒，只剩下一种居高临下的、仿佛打量尘埃的漠然。
“喂，废柴。”迹部的声音平淡无波，“全国大赛的名单出来了。”
林默停下脚步，抬起头，平静地回视着迹部。他知道，以他的“实力”，根本不可能入选正选名单。
迹部嘴角勾起一抹极淡的、近乎嘲讽的弧度：“你猜对了，名单上没有你这种垃圾的位置。不过……”他顿了顿，语气带着施舍般的意味，“看在你这么‘努力’的份上——虽然你的努力方式令人费解——本大爷额外开恩，允许你作为替补，随队前往比赛现场。”
他微微俯身，凑近林默，声音压低，带着一种冰冷的穿透力：“好好感受一下，真正的网球比赛是什么样子。然后，认清你和你脚下这片球场的差距，彻底死心。U17，不是你这种废物该待的地方。”
说完，他直起身，再没看林默一眼，转身走向球场中央，继续他的训练。灯光将他挺拔的身影拉得很长，仿佛一座无法逾越的高山。
林默站在原地，抱着沉重的球筐，手指因为用力而微微泛白。迹部的话像冰锥，刺进他的心脏。不是入选名单的失落，而是那种被彻底否定、被当作垃圾扫出门的轻蔑。
周围隐约传来其他队员的议论。
“听到了吗？迹部君真是仁慈啊，还让那个废物去现场。”
“去了又能怎么样？还不是继续在替补席上睡觉？”
“就是，去了也是丢我们U17的脸……”
林默深吸一口气，压下翻涌的情绪。他低下头，继续抱着球筐，一步一步地挪向场边。没人看见他低垂的眼帘下，那骤然变得幽深的瞳孔。
全国大赛……现场……替补席……
他默默地在心里对系统说：“听到了吗？目标地点变更。准备吧，我们需要一张更大的‘床’了。”
***
全国大赛决赛日。东京巨蛋体育馆内，人声鼎沸，座无虚席。聚光灯将中央球场映照得如同白昼。空气中弥漫着激动、紧张、期待与狂热的气息。
冰帝学院对阵立海大附属中学。巅峰对决。
球场内，双方队员正在进行最后的热身。冰帝的阵营里，迹部景吾作为部长和单打一，正在接受全场冰帝支持者山呼海啸般的膜拜。他张开双臂，享受着帝王般的拥戴，眼神锐利，战意高昂。
而冰帝的替补席上，林默穿着一身崭新的、但依旧显得他过分瘦弱的替补队服，安静地坐在最边缘的角落。他微微垂着头，双手放在膝盖上，身体似乎因为场内巨大的声浪和紧张的气氛而显得有些僵硬。
“喂，快看冰帝的替补席！那个就是传说中的‘睡神’林默吧？”
“对对对！就是他！听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