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睡觉就能变强？我在U17卷爆网球（2/2）
一声炸雷般的怒吼将他的意识猛地从纯白空间里拽了回来。眼皮像是被胶水粘住，费力地睁开一道缝。刺目的灯光，喧嚣的击球声，还有铁塔教练那张怒气冲冲、几乎要怼到他脸上的大脸。
“睡得挺香啊？”教练的声音里充满了嘲讽，“思考出什么惊天动地的战术了？说出来让大家开开眼界？”
他挣扎着坐起身，感觉身体有些发软，但精神却异常饱满，甚至有些亢奋。脑子里还残留着无数遍挥拍的动作轨迹和发力感觉。
“我……”他张了张嘴，目光扫过球场。那些队员们虽然还在训练，但眼神都若有若无地瞟向这边，金太郎更是直接抱着球拍，一脸看好戏的表情。
“教练，”他站起身，活动了一下因为久坐而有些僵硬的肩膀和手腕，一种奇异的感觉在指尖流动，那是刚才在虚拟空间里无数次握拍形成的肌肉记忆，“我想打一场练习赛。”
“练习赛？”教练愣了一下，随即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你？跟谁打？你连热身都没做，睡了一觉就想打练习赛？”
“跟他。”他抬起手，指向那个金红色头发、笑容嚣张的少年——远山金太郎。
全场瞬间安静下来。连击球声都停了。
金太郎脸上的笑容凝固了，慢慢变成了难以置信，接着是暴怒：“哈？小子，你找死吗？就凭你这个睡懒觉的废物？信不信我一球把你打进医院躺半年？”
“越前龙马！”教练的声音陡然拔高，“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远山金太郎是营里力量最强的选手之一！你是嫌自己伤得不够快？”
“我知道。”他迎着金太郎几乎要喷火的目光，语气平静得连自己都惊讶，“请教练安排。”
“好！很好！”教练怒极反笑，“既然你执意找死，那我就成全你！远山金太郎，给他点颜色看看！让他知道U-17不是过家家的地方！”
金太郎狞笑着，拎着球拍大步走上球场另一端：“小子，待会儿哭着求饶也没用！我会让你后悔出生在这个世界上！”
他拿起放在长椅旁的光线球拍（现实中只是一支普通的球拍），走向属于自己的半场。脚步还有些虚浮，但握着球拍的手却异常稳定。脑海里，那些在虚拟空间里重复了成千上万次的动作细节清晰无比。
“一盘定胜负，越前龙马发球局！”教练充当临时裁判，语气冰冷。
站在底线，他学着记忆里职业选手的样子，笨拙地拍了两下球。抛球，蹬地，转体，挥臂——动作远不如虚拟空间里标准，甚至有些变形。
砰！
球速平平，落点也毫无威胁，直飞金太郎的右侧。
“太慢了！”金太郎狂笑一声，甚至没有移动脚步，只是随手一挥拍。
轰！
一声沉闷的爆响！黄色的网球化作一道模糊的金红色残影，带着撕裂空气的尖啸，以远超他想象的速度和力量，直轰他的面门！
太快了！比虚拟空间里最快的球还要快上数倍！他根本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只感觉一股灼热的风压扑面而来，下意识地偏了下头。
嗖——！
球擦着他的耳畔飞过，重重砸在后方的铁丝围网上，发出“哐当”一声巨响，整个网面都在剧烈震颤！球深深嵌在网格里，冒着丝丝白烟。
全场死寂。
“30-0！”教练面无表情地报分。
金太郎扛着球拍，咧嘴露出森白的牙齿：“小子，这才第一球哦。现在认输，爬过来舔我的鞋底，我可以考虑让你少断几根骨头。”
冷汗瞬间浸透了后背。现实和虚拟的差距太大了！在空间里他能慢慢调整动作，而在这里，面对这种怪物级的球速和力量，他那点刚矫正的基础动作根本不够看！恐惧再次攫住了心脏。
“怎么？吓傻了？”金太郎继续嘲讽，“刚才的嚣张劲呢？”
他深吸一口气，用力攥紧了球拍柄。不行，不能退！退一步就是万丈深渊！他闭上眼睛，强迫自己冷静，回忆着系统灌输的那些动作要点。引拍要早，脚步要快，盯紧球……
“继续。”他睁开眼，声音有些沙哑。
第二个发球。他尝试加大力量，动作依旧僵硬。球速快了一点点。
金太郎甚至懒得笑，脚步都懒得动，反手随意一抽。
轰！
又是一道金红色闪电！这一次直冲他的腹部！
他几乎是凭着在虚拟空间里磨练出的本能，猛地向左侧扑出，球拍险之又险地挡在了身前。
乓！
球拍剧烈震动，虎口瞬间传来撕裂般的疼痛！球没有被拦住，只是稍稍改变了方向，砸在了他脚边的地面上，弹起老高。
“40-0！”裁判的声音像是丧钟。
“啧，运气不错嘛。”金太郎撇撇嘴。
第三个发球。他感觉自己快要握不住球拍了。汗水流进眼睛，涩得生疼。耳边是金太郎粗重的呼吸声和其他队员毫不掩饰的嘘声。
“放弃吧，小子！”
“自取其辱！”
“滚回家喝奶去吧！”
发球动作彻底变形。球软绵绵地飞向中场。
金太郎眼中凶光一闪：“结束了！”
他整个人如同炮弹般跃起，身体在空中夸张地扭转，球拍高高扬起，带着万钧之力，狠狠下劈！
“超级无敌绝对美味——大车轮山暴风雨！！”
球……消失了。不，是太快了！只看到一道扭曲空气的螺旋光影，裹挟着毁灭性的风暴，从天而降！
他站在原地，大脑一片空白。躲？往哪里躲？挡？拿什么挡？
就在那毁灭光球即将吞噬他的瞬间——
【检测到宿主遭遇致命攻击威胁！】
【紧急模式启动！】
【深度肌肉记忆覆盖！】
一股电流般的刺激感瞬间贯穿全身！身体，不受控制了！
他的左脚如同安装了弹簧般猛地向后蹬地，身体重心以不可思议的速度下沉、侧移，同时右手（不，是左手！）的球拍仿佛被无形的力量牵引，划出一道精妙到毫巅的半圆轨迹，迎向那团毁灭风暴！
不是硬挡，而是……卸！
球拍边缘以极其精准的角度，切入那狂暴旋转的球体侧面。时间仿佛被拉长了千分之一秒。他“看”到了球体上疯狂旋转的纹路，“听”到了球拍线剧烈摩擦发出的刺耳尖鸣。
嗤——！
令人牙酸的摩擦声响起。那毁天灭地的力量并没有完全消失，但通过球拍的引导和手腕的细微抖动，大部分冲击力被巧妙地导向了地面和身体重心转移的方向。
砰！
球被卸掉了大部分力道，没有爆炸，没有嵌进铁丝网，只是以一个平平无奇的速度飞向了金太郎的后场死角。
而他自己，则被那残余的恐怖力量带得踉跄了好几步，才勉强稳住身形，球拍差点脱手，左手手腕传来一阵钻心的疼痛。
全场，鸦雀无声。
金太郎脸上的狞笑彻底僵住，眼睛瞪得像铜铃，嘴巴无意识地张着，仿佛看到了什么无法理解的怪物。
教练手里的记分板“啪嗒”一声掉在地上。
所有队员，无论是正在训练的，还是围观这场“虐菜”的，全都石化在原地，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
刚才……发生了什么？那个睡觉的废物……接住了远山金太郎的“大车轮山暴风雨”？虽然接得很狼狈，但确实是……接住了？！
“呼……呼……”他剧烈地喘息着，左手腕疼得厉害，但心脏却在疯狂跳动，不是因为恐惧，而是因为……兴奋！刚才那一瞬间，身体仿佛自己动了起来！那是系统？那是虚拟空间里千锤百炼出的肌肉记忆？！
他抬起头，看向对面如同见了鬼的金太郎，又看了看场边呆若木鸡的教练和队员，最后目光落在自己微微颤抖的左手上。
嘴角，难以抑制地向上勾起一个细微的弧度。
这感觉……好像，还不赖？
他甩了甩手腕，重新握紧球拍，指向金太郎，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遍整个寂静的球场：
“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