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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3章 患绝症父亲坦然面对死神 八句家族谶言开始兑现(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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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到一位编辑家,听他对我的一篇短篇小说稿提出意见。他说:“题材老,语言缺少《梅花结》的那种弹性,发表希望不大。”我仍把小说寄到《解放军文艺》编辑部,很快就被编辑退了回来。我从来不在一棵树上吊死,把小说扩展成四万字的中篇小说,对语言刻意进行了加工,寄到《昆仑》编辑部。经过海波编辑的修改调整,小说很快发表。我写小说,已经形成了独特的语言风格。

曾经沧海难为水。别人经历过的事情,我必须经历。别人没经历过的事情,我也得经历,一样不能少。刘萤将我带进爱的天堂,使我在大连有了家。谁都不是神仙。我俩吵归吵闹归闹,照样琴瑟和鸣鹣鲽情深。况且刘萤的美艳仍不曾离去,高傲而自信。丈夫和女儿仍是她的全部,除此之外别无高求。她不恨穷比富,和我厮守就是幸福和满足,一荣俱荣同甘共苦。她举手投足月季芬芳,极大满足了我的虚荣心。相互信任,才是双方感情的压舱石。我的希望和未来,照样停泊在她宁静的港湾里。锚桩上牢牢栓着我的心,再大的风浪也难以移情别恋。

草蛇灰线,伏脉千里。无论走到哪里,我都能在某一天某一时刻,与梦中的姑娘不期而遇。高处不胜寒,刘小丫的出现,在她们之间架起一道钢丝。我也不是神,手持平衡杆,小心翼翼地行走在钢丝上,生怕一脚踩偏栽下万丈深渊。

那天下午,大雪飘飘,刘小丫一直闷闷不乐。她看我无动于衷,问:“你知道我心里想什么?”我说:“当然,那一年大雪飘飘,你送走了你的父亲。”她眼睛湿润,感动地说:“知我者太锋你。”我说:“你知道我心里想什么?”她说:“你当兵离开家乡时,也是大雪飘飘,你父亲没去大队送你,到南海底为妈妈清理坟坑。你爱人生小孩时,你在大雪中,千辛万苦将她送到妇产医院。”

我心里一热,不知道什么时候向她倾诉衷肠。我俩深情地对望片刻,刘小丫说:“下午没事,我们出去看雪吧。”我们规避瓜田李下,仍和以往一样,从来不一起离开。我先离开十分钟之后,她再离开,到红星商店门前会合。

我们踏着地上的白雪,走到中山公园。我说:“你该找对象结婚了,别再拒人于千里之外。”她口袋里放着手套,说:“我没带手套,有点儿冻手。”我半点没犹豫,拿过她的双手,紧紧地攥在自己的手心里。直到我把她的双手捂热放开,她仍不拿出皮手套戴上。她故意把手冻孬再让我捂,直到我的手也冻孬作罢。

不幸的消息说来就来,就像不速之客。刘萤匆匆忙忙回来,说:“姐姐来电话,父亲病重,正在瓦房店‘五零’医院抢救,让你赶快回去。”我简单地收拾一下,匆匆去火车站。我下了火车,在漫天大雪中直奔医院。

病房里面,父亲正躺在病床上输液,姐姐、妹妹和弟弟们围在旁边。父亲听见我的声音,慢慢睁开眼睛,艰难喘息:“爹这辈子值啦……”除了我,没人理解父亲的感慨。父亲这辈子,这是第二次住进医院。第一次他在苏联远东军区医院,以一个抗联战士的身份,九死一生继续一体植皮,因此和苏军女护士冬妮娅产生了爱情。这一次,他虽然以一个农民的身份住院,但是儿女们守在身边。

父亲一直吐血,不能到地里干活了。妈妈说:“让孩子们回来吧。”父亲说:“孩子们都有家庭有工作,别打扰他们了。”今天下午,父亲大口吐血,被弟弟和妹妹送到永宁医院。医院处置不了,又转到瓦房店医院,做完“χ光”透视,医生怀疑是“左肺中心型肺癌”。眼下,大连只有三家大医院能做“CT”。

成军和大妹妹从矿上赶来,住在病房里伺候父亲。成军身穿崭新的警服,戴着大沿帽,一身行头一样不少,很是扎眼。他和我要过《条令》《条例》,我问:“你在政法学习班毕业了吗?”他说:“我现在正是实习阶段,实习结束考试合格,才能转正。”成军出去打开水,一个孩子对他说:“你这个警察是假的。”

我偷偷问大妹妹:“他当警察了?”大妹妹没说话,点了点头。我心生疑窦,越看他的一身警服,越不像是真的。姐姐没说几句话就回家了,再没朝面。

明天是元旦。护士告知,押金只能用到明天,不交医疗费按规定停药。

病房里还有一位退休乡村老教师,患胃癌,已被停药,等儿子送钱。我和护士说:“我马上回去拿钱。”成军说:“我有车,坐我的车。”我问:“你的车在哪儿?”他说:“你跟我走就行了。”我们出了医院,踏着雪,走到马路边上。

成军站在马路中间,拦住一辆客货两用车,司机停车。他对司机说:“我是交通大队的李副大队长。大哥,上车。”车到姐姐家后面马路边,成军对司机说:“到了。”司机停车,我和成军下车。他不去姐姐家,站在马路边等我。

我踏着雪走到姐姐家,街上的大铁门从里面反锁。我敲了半天门,姐姐出来开门。进屋后,我对姐姐说:“你先拿钱垫上医疗费,我明天回大连拿钱。”她决绝地说:“现在的钱都是我拿的,没有钱。”发了一通牢骚。我说:“我一天没吃饭了。”她冷冷地说:“锅里有剩饭,你自己盛。”我无法忍受她冰箱般的冷酷,转身出去。我刚出去,大铁门在身后“咣当”一声关上,“哗啦”一声反锁。

顿时,整座天地变成了一座冰箱,把我的心冻成了冰疙瘩。

我回到马路边,成军说:“是不是没有钱?”我叹了口气,说:“我晚上回大连。”成军故伎重演,拦住一辆“拉达”轿车。我本不想上车,一想晚上还得回大连,只得坐上去。司机看了成军一眼,眼睛里充满疑问:“你是哪个部门的?”成军说:“我是交通大队的李副大队长。”司机说:“交通大队我熟,好像没有姓李的副大队长。”成军说:“我刚调来,处理一起交通事故。雪天开车,你要注意安全。”司机说:“什么事故还得副大队长亲自处理?还得步行?”成军厉声说:“你少给我罗嗦!”司机把我们送到马路边。我俩下车后,司机开车走了。

我对成军说:“你怎么变成李大队长了?”他说:“这里下雪没有公共汽车,你在咱姐家拿不出钱,还得坐火车回大连。我告诉司机说我是外地警察,他能拉我吗?你别和咱爹一样,把我想的太坏。”我买了烧鸡、烙饼、稀饭和小菜等,让成军带回病房。我又给他十元钱,安排好明天的早饭,坐火车回大连。

元旦的早晨,雪住天晴,空气清新阳光灿烂。我又想起人生中的三次大雪,记忆犹新终生难忘。刘萤和爸爸借了五百元钱,岳父刚找的老伴“大妈”,善解人意,买了烧鸡等,给了五十元钱。我和刘萤带着女儿,坐火车回瓦房店。

我们刚到医院,护士正准备停药,我及时把钱交上去。邻床老教师的儿子也来了,交了钱,重新挂上吊瓶,陪伴在父亲身边。老教师悄悄对我说:“你们家的情况我都看见了。”对我伸出大拇指。我羞愧的无地自容,说:“我常年不在家,都是姐姐姐夫弟弟妹妹照顾老人。”姐姐家距离医院只有三站路,她和外甥女都没来。那人骑自行车来了,带了一饭盒饺子碎片,没有一个是囫囵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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