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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0章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搞新闻投奔乔干事(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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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十二岁参加“大串联”,第一次来到老虎滩。基本上没有游客,除了一个看门师傅,再是一片片松树。那师傅的方言,让我把松树当成“兄续”。现在的老虎滩,成了一座着名海景公园。松树有增无减,还修建了许多人文景观、老虎的传说等雕塑。熙熙攘攘的游人络绎不绝,成了一座着名旅游胜地。老家大、小西山的景色,不知道比大连优美多少倍,只可惜“养在深闺人未识”,只待“一朝成名天下知”了。老虎滩增添了新的游览项目,乘船绕海航行一圈,沿岸观光黄泥洞、棒槌岛等景色。买完票的游客,排队陆续登船。售票处,排起了长长的队伍。我早坐腻了登陆艇和老牛船,看腻了海岛,以为乘船观光一定别有洞天。已经没人去看对象,我的好奇心熊熊燃烧,毫不犹豫地买票上船。

我一踏上甲板后悔不跌,所谓游船,不过是部队一艘退役的旧登陆艇,破损的甲板用木头修补,像一位摘了领章帽徽的复员老兵,还不如坐船回岛了。回岛时盼望赶紧上岛,现在盼望赶紧上岸。黄泥洞和棒槌岛,哪比得上瓜皮岛和洪子东?我懒得看表把时光抛进大海,比坐登陆艇去海洋岛都难熬。

好不容易熬到天黑上岸,明天还得继续“熬船”。

第二天早上七点开船,感觉还在老虎滩“沿岸观光”黄泥洞和棒棰岛。淅淅沥沥的小雨浇在心头,逐渐生霉,各种不良思绪蓬蓬勃勃生长。真想到一个陌生的世界里去逍遥几天,忘掉眼前的一切。船行的太慢,下午一点才到广鹿。

进到宿舍里,第一眼看见张维武留给我的字条,又是一阵惆怅。他说的“太阳”,何日照亮这座小屋?迷糊一下午,傍晚有人喊我吃饭。我怀着复杂的心情一进饭堂,发现一双探询愧疚的眼睛。我完全忘记了以往,只剩下了明天。

县新华书店小杨来岛上卖书,给妹妹子买了一套《历代诗歌选》。她的来信既让我担心又感动,有文彩但不乏中学生的单纯幼稚。有了铁饭碗才有保障。魏老是部队上岛后仅存的几位元老之一,战争年代全身受伤,和平年代全身是病。他对自己要求严格,被人们尊称“魏三行”。他病休后年年抢救,一直死里逃生,自诩:能喘气就行。他从来不坐车,哪怕到码头来回几十里:能走路就行。他不管粗粮细粮:能吃就行。他在家属院后山上养猪养牛养羊,春节时全送到连队,被誉为:无处不伤一身是病两袖清风三门不出四门不进五谷能分六畜兴旺。

我想起六年前的现在,我正在盐场小学当民办老师。下午放假,我和知青刘景良漫无边际地走到北海边。海上正涨大潮,我要赶在天塌地陷之前,游进大海深处……

我到军人服务社买毛巾、肥皂等,方华也在,腼腆地对我点了下头。

第二天早上到机关上班,仇主任在走廊里大声问:“你找董太锋谈了没有?私自给小赵假的事?”谁说:“给就给了呗!”仇主任大声说:“这怎么行?不乱套了吗?”该来的还是来了,我得找个地方规避。要塞区乔干事给守备区打过几次电话,要带我搞报道,守备区不放。现在,乔干事那里才是我的避风港。

事情不出所料,仇主任已有打算,让我马上离开是非之地,先到大长山高炮营靶场,了解战士郑兆昶学习毛主席着作的情况。他煞费苦心,在大庭广众高声提起这件事,像有良心的伪军为了放走八路军伤病员,故意朝天放空枪。

我逃跑般早早去了码头,十点钟坐上交通船,中午来到大长山。高炮营营部配一辆汽车,来码头接我,把我拉到房东家。我和作训股杨参谋等四个人,同屋住一铺炕。下午,我到县城“四块石”镇给妹妹寄书,还有二十元钱和粮票。

大连日报社张记者来采访,由我陪同,带他去老连队高三连炮阵地。官兵们为了迎接考核,在骄阳下训练。人换了新面孔,只有武器没变,双三七高射炮仍是一九三九年式,四联高射机关枪仍是一九五八年式。肖立文是炮一班班长,回家给我带了二斤木耳,我不好意思收下。一个星期后,稿子见报。我采写的两篇消息,也被两家报纸采用。我主动给乔干事打电话,他说再和守备区协商。

房东家后院十几步是大海,停泊一艘小舢板,是我的玩具。我每天中午游泳,划船,钓鱼,脸晒得漆黑。李副主任到要塞区参加保卫工作会议,遇到在要塞区教导队学习的惠达。他知道我和惠达是好朋友,让他有时间找我谈一谈。

晚上,惠达带了酒和罐头找我。我把他带到后院,解开小舢板的缆绳。惠达坐在船头。我站在后舱里,熟练地摇橹,调转船头,小船缓缓地驶向夜海。

此时,一轮明亮的圆月,悬挂在海天之上。倒映在海里的月亮,比天上的月亮更圆更明。此时把全世界的猴子集中在岛上,也捞不出海底那轮月亮。

橹片荡起的海火,在小船四周金灿灿闪烁,小船变成金色小船。海面上不时“刷”地跃出一条大鱼,落下时激起一片璀璨的海火。我把船摇到海中间,把橹放到船上,让船任意漂流。惠达起开罐头,往两只晶莹的高脚杯中倒酒。

我说:“船上摇晃,我俩一人一瓶对嘴吹。”。他说:“我倒半杯,这不是一杯不满半杯晃荡。”我说:“你先完成李副主任的任务,然后再喝酒。”他说:“让酒和你谈,作用更大。”我说:“你说的是实话。”“当”地碰了一下杯,干杯。

他说:“和你在一起,我才能享受到美情美景美时美刻,死了都是享受。”我大言不惭:“你的话,是今晚这篇新闻稿的发稿签。”

我俩一句你一句,一边品酌美酒,一边吟诗赏月励志。

海天明月悬,今朝是何年。问君欲何往,嫦娥来把盏。

渔火秉烛火,海火频眨眼。自从戎边始,云涌大风烈。

融冰亦化雪,碧血满腔热。浮云眼前过,往事成戏说。

豪饮千倾浪,驾星渡银河。浩淼波涛里,石出潮渐落。

对岸闻犬吠,一水怎两隔?磨砺既磨锉,真龙而非蛇。

但愿常如此,举杯船头坐。蹉跎伴小酌,曲曲动人歌。

酒到酣处,我脱了衣服,一个倒栽葱跃过船头,“扑通”一声扎进海里。我从船底下潜过,从船后面露出海面。那天半夜三更,我俩划着小船回来。

高二连战士郑兆昶运用毛主席的哲学思想的认识论、方法论,解决了突击训练中班里的思想问题。我找连长、指导员、他本人谈,参加班里的座谈会。

下午老连队高三连会餐,营长张好人、教导员李天河都在。我正处于非常时期,处处谨慎,坚决不喝酒。李天河说:“你回到高炮营老家,不认亲了?”

我只喝了小半杯,他怎么劝都不喝。李天河两杯酒下肚,向我邀功:“那一年要不是我死活让你去砖场,一是‘五好’找你麻烦,你得复员;再是曹小花上岛和你结婚,你也得复员。”他想方设法把我弄到砖场,才提升为教导员。

他不提砖厂还好,一提砖厂,我气不打一处来,和他连干三杯。他不胜酒力,说:“你当初对我非常不礼貌,现在应该赔礼道歉。”我说:“你们四个营干部全副武装找一个战士谈话,谁向我赔礼道歉?”他恼羞成怒,下地要走,被我一把拽住拖到炕上,又灌了他一杯酒。他说我故意把他灌醉,虚张声势地伏在窗口上呕吐。小个子大耳朵的于营长于好人,人比名字更好,和我喝酒缓和气氛。

于营长河南籍六三年入伍,参加过抗美援越。他在炮阵地上,和战友们对美国飞机猛烈射击。美军飞机中弹坠落爆炸,一颗炸弹也在他身边爆炸。

他头部中弹,脑浆子淌出来。经过治疗,他恢复得和眼前一样。他立功后提干,轮战回来分到要塞区,由排长一级级提升为副连长、连长,直到营长。

于营长的手枪打得准,曾经抬手一枪,击落空中麻雀。

他发火时也笑眯眯,战士们不犯错误不是怕他,而是敬重他。他家属在生产科养猪,穿一双沾着烂泥和猪粪的大靴子。每年春节,于营长让家属坐在炕上,亲自下厨做菜。他端上一盘菜家属吃光一盘,菜做完,家属把一桌子菜吃的干干净净。他会少林武功,当新兵时,一个老兵揪他的蒲扇耳朵取笑,被他一脚把腿踢断。喝完酒,他非要和我比武。他摆开架势一交手,被我一脚踹翻。

于营长第二天没起来。眼下是训练的关键时刻,李天河把责任推到我头上,打电话向仇主任告状。卫科长打电话,严厉地批评我。仇主任让李副主任找我谈一谈。李副主任说:“你私自给小赵假之后,不该给勤务连长打电话,做蠢事;再是回来没向仇主任汇报,年轻不懂事;现在,不该把于营长灌醉。”

我替人背黑锅,反倒不在乎。我在这里发生的此件事,取代了放小赵回家的彼件事。我在这里又呆不下去,吃过早饭,李副主任让我回广鹿躲一躲。他说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要正确对待,让我顺便把要塞区颁发给训练尖子的奖品带回去。我越怕出事越出事,上船后,发现奖品拉在码头上。

船已经离开码头,我只好听天由命,也许遇上好人心给收起来。

我在船上见到任干事、林干事等熟人。他们也一样,部队的事个人的事、公事私事一起办,像“敌中有我我中有敌”。我像走马灯一样往来于各海岛和大陆之间,连海鸥和上层鱼类都认识。我一下船跑到码头管理所,给张参谋打电话,让他赶紧到码头寻找奖品。谢天谢地,奖品被人拣到,送到码头管理所。

我狼狈不堪地回来,没赶上吃午饭。于参谋拿来几个苹果,送来不少温暖。下午,卫科长找我谈话,说:“你要严格要求自己,处理好各种关系。”

我向仇主任汇报在靶场发生的情况。他宽厚地说:“事情并不完全怪你,要吃一堑长一智。”我四面楚歌,仿佛提干之后,不断地给守备区添麻烦。乔干事来电话批评我,说:“你已经到了大长山,为什么不到我那里去一趟?”

韩广泰准备到黑龙江林甸县接兵,住在守备区招待所。他和我同年入伍,永宁全家人,提干后为了照顾父母在农村找对象结婚。他爱好画画,自己连笔和颜料都舍不得买,给弟弟买了全套摄影设备。他每个月把大部分工资寄回家,自己结婚舍不得买一件衬衣。我买了银针鱼,让他分别带给老姨和姑姑。

他说:“不管你的对象长相如何做什么工作,只要感情好就行。我探家时,老婆对我寸步不离,这就是老农民的优越性。要是有工作不上班去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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