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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京都金安城(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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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山海被黄总管派去的杀手暗害后的第五天,身在金安城的李忠源终于收到了来自云阳城的密信。展开信纸时,他指尖的玉扳指在烛火下泛着冷光,信上“万山海暴毙”的字样刺得人眼睛发沉。

“可惜了。”李忠源对着空荡的书房低语,指尖在信纸上轻轻叩了两下。他并非惋惜万山海的性命,而是遗憾这桩眼看就要促成的联姻——万家家底殷实,万山海本人又知书达理,本是菲燕的良配。但这点惋惜转瞬便被更迫切的念头冲散,他将信纸凑到烛火上,看着火苗舔舐着字迹,直到整张纸蜷成焦黑的灰烬。

“来人。”他扬声唤道,门外的仆从立刻躬身进来,“按原计划备车,半个时辰后去瑜亲王府。”

万山海的死讯,终究只是他金安城之行里一粒无关紧要的尘埃。云阳城的风波远在千里之外,而眼前这座巍峨帝都,才是决定李家兴衰的棋盘。

金安城的晨光总比别处来得更盛。当第一缕阳光越过绵延千里的外郭城墙,照在白龙江的水波上时,整座城仿佛从沉睡中苏醒——外城区的铁匠铺响起叮叮当当的敲打声,内城的酒肆飘出第一缕酱香,皇城根下的禁卫军换岗时甲胄相撞,惊飞了檐角的灰鸽。

这座被称为“十五朝古都”的大城,像一头盘踞在江南腹地的巨兽。白龙江自北而来,如银带缠腰;金凤山雄踞东郊,似青凤展翅;西面的黑虎山藏着皇家猎场,南面的玄武湖倒映着画舫笙歌。风水先生们常说,这“龙蟠凤踞、四象齐全”的格局,注定了此地要成为天下中心。

三千万人口在这片土地上繁衍生息,被三道城墙清晰地划分出三六九等。外郭城墙是第一道屏障,用糯米汁混合黄土夯筑而成,高逾三丈,绵延上千里,将整个京城的外围裹得严严实实。墙内的外城区,是平民百姓的天下——青石板路被独轮车碾出深深的辙痕,两旁的平屋鳞次栉比,屋檐下挂着屠夫的腊肉、篾匠的竹篮、绣娘的丝线。

在这里,能见到挑着担子叫卖“桂花糕”的小贩,能听见杂耍班子里铜锣的脆响,也能撞见蜷缩在墙角的乞丐。他们的房屋是官府统一规划的样式,最高不过两层,墙面刷着灰白的石灰,风吹日晒后剥落出内里的黄土。住在这儿的人,大多是手工艺者、车夫、小商贩,或是从内城败落下来的破落户,日子像屋檐下的蛛网,忙碌却脆弱。

穿过外城的“通济门”,便踏入了内城区。这里的空气仿佛都比外城清润些——没有牲畜的粪便味,只有淡淡的檀香和脂粉气。内城墙比外郭更厚实,墙面砌着平整的青石,每块石头上都刻着工匠的名字,透着不容僭越的威严。墙内的世界与外城判若云泥:宽阔的街道能容四辆马车并行,两旁的宅院朱门高启,门楣上悬挂着“进士第”“尚书府”的匾额,门环是黄铜打造,叩击时发出厚重的声响。

内城区是权力与财富的聚集地。禁卫军的营房扎在东北隅,士兵们铠甲锃亮,巡逻时步伐整齐,靴底踏在石板上的声音能传出半条街;官署衙门沿“朱雀大街”一字排开,朱漆大门前立着石狮子,击鼓鸣冤的鼓声偶尔从深处传来;而那些没有官职却富可敌国的皇商、盐商,宅院比许多官员的府邸还要气派——李忠源的宅院就在内城东区,占地二十亩,光是花园里的太湖石,就耗费了三千两白银从江南运来。

“李老爷的宅子,那是能跟郡王比的。”外城的百姓私下里总这么议论。他们见过李家马车从街上驶过,车厢用紫檀木打造,帘布是蜀锦织就,车轮裹着厚厚的天鹅绒,驶过石板路时悄无声息,只留下一串淡淡的龙涎香。

再往深处去,便是皇城区。皇城城墙是整个京城的制高点,由巨大的条石砌成,墙面覆盖着一层琉璃瓦,阳光下金光闪闪,远远望去像一条蛰伏的金龙。这里是皇室的专属领地,寻常人别说踏入,就连在墙外多停留片刻,都会被巡逻的禁军盘问。墙内的宫殿楼阁连绵起伏,太和殿的金顶刺破云霄,御花园的奇花异草四季不败,而皇子公主们的府邸,则星罗棋布地散布在皇城四周,每一座都带着皇家独有的奢华与威严。

从外城到皇城,不仅是空间的跨越,更是身份的鸿沟。外城人想进内城,需得有官府签发的“路引”,上面写清姓名、事由、期限,少一个字都可能被拦在门外;而要进皇城,必须持有内务府特制的金属腰牌,牌面上刻着持牌人的相貌、官职,甚至连胎记都标注得一清二楚。

李忠源的马车此刻正行驶在通往皇城的路上。车轮碾过朱雀大街的青石板,发出规律的“咯噔”声,车厢里的他闭目养神,指尖捻着一串紫檀佛珠。车窗外传来市井的喧嚣——小贩的吆喝、马车的铃铛、孩童的嬉笑,但这些声音仿佛被一层无形的屏障隔开,模糊而遥远。

“老爷,快到皇城根了。”车夫的声音从外面传来,带着几分敬畏。

李忠源睁开眼,透过车窗的纱帘望去,只见前方的皇城城墙越来越近,墙头上的禁军像雕像一样肃立,手里的长枪在阳光下闪着寒光。马车放慢速度,在南城门停下时,李忠源从袖中取出一块腰牌,递给上前盘查的禁军。

那是一块巴掌大的黄铜牌,正面刻着“李忠源”三个字,背面是一朵精致的玉兰花——这是皇商特有的标识,象征着他与皇室的密切关系。禁军头目接过腰牌,用指尖摩挲着上面的纹路,又抬头仔细打量了李忠源一番,确认无误后,双手将腰牌奉还,躬身道:“李老爷里面请。”

马车缓缓驶入皇城,李忠源长舒了一口气。他来金安城已有三个月,每次进皇城,仍会被这份威严震慑。这里的空气似乎都比别处凝重,连风声都带着规矩——街道两旁的树木修剪得整整齐齐,石板路打扫得一尘不染,连往来的宫人都低着头快步疾走,不敢有丝毫喧哗。

瑜亲王府在皇城的东南隅,离皇宫不过三里地。马车走了一个多时辰,才抵达王府门前的广场。李忠源掀开车帘,首先映入眼帘的是那两尊威武的青铜狮子,每只都有丈余高,爪子踩着绣球,眼睛瞪得滚圆,身上的鬃毛被打磨得锃亮,仿佛下一秒就要活过来。

王府的正门紧闭着,只有东西两角门开着,供人进出。那扇正门高约五丈,宽三丈有余,门板包裹着厚厚的黄铜皮,上面镶嵌着九九八十一颗碗口大的铜钉,每颗钉子都鎏了金,在阳光下熠熠生辉。门楣上悬挂着一块黑底金字的匾额,“瑜亲王府”四个大字是皇帝亲笔所书,笔力遒劲,透着皇家的气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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