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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云渡血光惊变,断魂崖失忆迷踪(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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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

铁球在空中划过两道弧线,准确地落在马匪群中。

“轰!轰!”

两声巨响炸开,火光冲天,浓烟弥漫。马匪们被震得人仰马翻,受惊的战马嘶鸣着乱冲乱撞,阵型瞬间大乱。

“孙兄!带铜料走!从西侧山林突围!”叶飞羽的声音穿透烟雾,清晰地传到孙通耳中,“我拦住他们!”

孙通眼眶一热,知道这是唯一的生机。他咬着牙吼道:“叶兄保重!我在袁州等你!”说罢,带着护卫们劈开一条血路,护着载有铜料和黏土的马车,向着西侧山林冲去。

刀疤脸见状怒吼:“想跑?!”他调转马头就要去追,却被叶飞羽拦住。

“你的对手是我。”叶飞羽横剑而立,青衫染血,眼神却亮得惊人,像暗夜中燃烧的寒星。

西侧山林陡峭难行,马车根本无法驰骋。孙通等人弃了马车,只带着最关键的铜料内胆和黏土样品,钻进密林深处。

身后的喊杀声渐渐远去,孙通却忍不住回头望了一眼——叶飞羽一个人,要面对数百名凶悍的马匪,还有那个刀法狠辣的刀疤脸,他武功再厉害也难敌狼群。他的心像被什么东西揪紧了,疼得厉害。

而此时的野云渡官道上,叶飞羽正陷入苦战。

震天雷的威力虽大,却只伤了几十来个马匪。剩下的人被激起了凶性,疯了似的围攻过来。叶飞羽,他已经杀死快两百个马匪,却也渐渐感到吃力——他的左肩中了一刀,血顺着手臂流进剑柄,握剑的手都有些发滑。

断魂崖的罡风卷着血腥气,吹得叶飞羽的青衫猎猎作响。他拄着软剑半跪在地,左肩的伤口深可见骨,血顺着手臂淌进剑柄,滑腻的触感让他几乎握不住剑。眼前的马匪尸体已经堆成了小山,断肢、残刃、凝固的血痂与崖边的碎石混在一起,踩上去咯吱作响。

“这小子……到底是人是鬼?”幸存的马匪握着刀的手在抖,没人敢再上前。他们原本有几百人,是土匪当中最凶悍的一股势力,连官府的正规军都敢硬碰,此刻却被一个青衫书生杀了一小半,把他们杀得胆寒。

叶飞羽缓缓抬起头,汗水混着血水流进眼眶,视线一片模糊,却透着骇人的猩红。他从怀里摸出最后一个震天雷,这玩意儿的引线被血浸湿了大半,他用牙齿咬掉引线外层的油纸,露出里面干燥的药芯。

“不想死的……就滚。”他的声音嘶哑得像被砂纸磨过,每一个字都带着血沫。

刀疤脸捂着被刺穿的肩胛,眼中的凶狠早已变成了恐惧和疯狂。他知道,今天要么杀了这个青衫人,要么被他杀绝——对方根本没打算留活口。

“他没力气了!”刀疤脸嘶吼着给自己壮胆,“兄弟们一起上!杀了他,回去领赏!”

剩下的三百多个马匪被“赏钱”两个字勾出最后一丝凶性,嗷嗷叫着举刀冲上来。他们的阵型散乱,脚步踉跄,显然也到了极限,但看着叶飞羽摇摇欲坠的样子,终究还是敢赌一把。

叶飞羽猛地将震天雷砸向人群最密集的地方,同时借力翻滚,躲开最先劈来的三刀。

“轰!”

震天雷在人群中炸开,火光裹挟着铁砂横扫而出,五六个马匪瞬间被掀飞,惨叫着坠下崖去。浓烟中,叶飞羽的身影如同鬼魅般窜出,软剑带起一道血线,精准地抹开两个马匪的咽喉。

“噗嗤!”血柱喷了他一脸,他连眼睛都没眨一下,反手一剑刺穿第三个马匪的心脏。

但马匪太多了。

一把钢刀从侧面劈来,他躲闪不及,左臂被划开一道长长的口子,骨头都露了出来。剧痛让他眼前一黑,却也激起了更深的凶性。他弃了软剑,猛地抓住对方持刀的手腕,用尽全力一拧!

“咔嚓!”骨头碎裂的脆响在混乱中格外清晰。马匪发出杀猪般的惨叫,叶飞羽夺过他的钢刀,反手插进他的胸膛,同时抬脚踹开身后扑来的人。

他现在用的是马匪的刀,沉重、钝涩,却带着一股嗜血的戾气。他像一头被逼入绝境的狼,不再讲究招式,只凭本能挥刀、劈砍、捅刺。每一次挥刀都带着风声,每一次落下都溅起血花。

一个马匪抱住他的腰,想把他拖下崖。叶飞羽低头,用牙齿狠狠咬在对方的颈动脉上!温热的血涌进他嘴里,带着铁锈般的腥气。马匪惨叫着松开手,他顺势一刀劈下,将对方的头颅砍得滚落在地。

崖边的石头被血浸透,变得湿滑无比。他脚下一滑,踉跄着后退半步,后腰撞上一块凸起的岩石,疼得他差点背过气去。三个马匪趁机扑上来,刀刀都往他要害招呼。

他猛地矮身,钢刀贴着地面横扫,将三人的腿筋尽数割断。马匪们惨叫着倒地,他拖着伤腿走过去,一刀一个,干净利落。

刀疤脸看着这地狱般的场景,终于彻底崩溃了。他转身就跑,连手下的死活都顾不上了。

“想跑?”叶飞羽的声音像来自九幽。他捡起地上的一支断箭,用尽最后力气掷了出去。

断箭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精准地钉进刀疤脸的后心。刀疤脸踉跄几步,一头栽倒在崖边,身体抽搐了几下,便不动了。

剩下的马匪看到如杀神一样神勇凶煞的叶飞羽,竟然没有人敢冲过来,尽管他们占据绝对的人数优势。

他看着远处环围着着自己的数百马匪,满地的尸体,看着崖下翻滚的云雾,忽然笑了起来,笑着笑着,咳出一大口血,染红了胸前的青衫。

罡风卷起他染血的衣袂,像一面残破的旗帜。他抬头望向天空,阳光刺得他睁不开眼。脑海中闪过林湘玉递来锦囊时的侧脸,闪过孙通焦急的呼喊,最后定格的,是《石头记》里黛玉葬花的句子。

“侬今葬花人笑痴,他年葬侬知是谁……”

他喃喃念着,身体再也支撑不住,向后倒去。

这一次,没有人再扶他。

他坠入了断魂崖的深渊,像一片被风吹落的、染血的叶子。崖边的血迹被罡风渐渐吹干,只留下一地破碎的尸体和一把孤零零的钢刀,在风中微微颤动。

没有人看到,在叶飞羽坠崖的瞬间,一块被马蹄松动的巨石也随之崩塌,带着他向着更深的黑暗坠去。意识消散的最后一刻,他脑海中闪过的,是林湘玉低头临摹《竹石图》的侧脸,是她递来锦囊时微凉的指尖,还有那句没来得及说出口的“葬花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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