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保安之死（2/2）

是他自己写的。老王的眼泪掉了下来，他说他混进永生制药当保安，发现他们还在做实验，用流浪汉和孤儿做‘容器’。那个符号是他们的标记，代表实验成功的终末状态。这时，林悦突然推门进来，手里拿着份报告：尸检发现老李的骨髓里有种特殊蛋白，和十年前永生制药火灾现场残留的物质一致。另外，清洁工老王的dNA和晨光孤儿院存档的张磊完全吻合。老王猛地抬起头，眼里满是震惊。

永生制药的档案室深夜亮起了灯。林悦用老王提供的钥匙打开铁门，苏然举着手电跟在后面。货架上摆满了标着“Ω项目”的文件夹，最底层的铁盒里装着盘录像带。

电视屏幕亮起时，出现了十年前的实验室画面。穿白大褂的研究员们围着手术台，上面躺着个戴氧气罩的小女孩——正是王萌萌。

心率过高，不符合容器标准。穿白大褂的男人摘下口罩，林悦认出那是永生制药的董事长赵永生。他旁边站着个年轻的女研究员，眉眼像极了现在的林悦。赵教授，这是最后一个候选人了。女研究员的声音在发抖。

那就用备用方案。赵永生的声音很冷，把李卫国带过来，他的基因序列最接近Ω型。画面突然晃动起来，接着是火光和尖叫。林悦注意到女研究员怀里抱着个婴儿，襁褓上绣着个小小的Ω符号。

苏然突然指向屏幕角落：看那个保安！监控画面里，年轻的老李举着灭火器站在门口，脸上沾着烟灰，眼神却异常坚定。

这时，走廊里传来脚步声。苏然迅速关掉电视，拉着林悦躲进文件柜后面。门被推开的瞬间，林悦看到赵永生的手里拿着把手术刀，刀刃上闪着和她解剖室里那把一样的寒光。

赵永生被抓时，正在销毁一批标着Ω蛋白的试剂。他看着审讯室里的林悦，突然笑了：你长得真像你母亲。

林悦的手抖了一下。你母亲当年是我的助手，赵永生的声音带着诡异的温柔，她发现我用孤儿做实验，就想带着证据跑。那场火灾是她放的，为了烧毁实验室，也为了保护你——

我母亲是被你害死的！林悦猛地站起来。她把最纯净的Ω基因注入了你体内。赵永生的眼睛亮了起来，你才是完美的‘Ω容器’，李卫国只是个失败品。他这些年一直找你，想让你帮他复仇，却不知道你才是他们要找的终极目标。

苏然突然推门进来，手里拿着份鉴定报告：林医生，我们在你父亲的旧病历里发现，他当年也在永生制药工作，火灾后就精神失常了，一直在念叨‘保护容器。林悦的手机这时响了，是法医中心的值班护士：林医生，你昨天落在解剖室的项链找到了，吊坠里面藏着张纸条，上面写着‘Ω容器启动密码：1224。

12月24日，是老李的生日，也是她的生日。林悦摸着脖子上的吊坠，突然想起小时候父亲总在她生日那天，在蛋糕上插一把银色的手术刀。老李的葬礼那天放晴了。林悦站在墓碑前，看着那个未完成的符号拓本，突然明白了什么。

她掏出手机给苏然打电话：我知道老李想画的是什么了。不是蛇信子，是dNA双螺旋的一半。 苏然在永生制药的地下室找到另一半符号时，它被刻在墙壁的暗格里。暗格里还藏着个铁盒，里面装着三管血液样本，标签上写着：张磊、王萌萌、林悦。

赵永生说的是假的，林悦看着检测报告，声音有些发颤，Ω容器不是指人，是能治愈基因缺陷的蛋白。我母亲当年是想研究它救王萌萌，结果被赵永生利用了。苏然突然指向报告末尾的签名：这是你父亲的笔迹。

签名机收到条匿名短信，只有一张照片：十年前的火灾现场，年轻的老李抱着个婴儿跑出火场，婴儿脖子上戴着和她一样的吊坠。照片背面的日期，正是2013年12月24日。

她突然想起老王说过的话：卫国这些年一直在找你，他说要保护你，就像当年你父亲保护我们一样。 解剖室的手术刀还钉在墙上，阳光透过窗户照在上面，折射出的光斑在地面拼出了完整的Ω符号。林悦伸手摸了摸虎口的压痕，那里已经结了层浅褐色的痂，像个正在愈合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