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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章 案件的余波(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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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就杀了他?沈瑶的声音很轻,像飘落的雪花。张诚猛地抬头,眼里布满红血丝。我没有!他吼道,随即又颓然坐下,那天我们确实吵架了,他说要去举报我做假账,说要让我牢底坐穿……

沈瑶走到他面前,轻轻掀起他的袖口。伤口边缘有圈淡淡的青黑色,像是被什么东西勒过。这道伤,不是沈叔弄的吧?

她轻声问道,医院的诊断报告说,是被某种带锯齿的东西划的。张诚的肩膀突然垮了下去。窗外的雨不知何时停了,阳光透过玻璃照进来,在地板上投下块明亮的光斑,光斑里浮动着细小的尘埃。是周琪。他忽然说,声音低得像耳语,那天我跑去找她,她手里拿着把美工刀,说要去自首……我去抢刀,就被划到了。

沈瑶想起周琪看守所里那双平静的眼睛,心里忽然一紧。她走到垃圾桶边,捡起那团被揉皱的纸,展开时发现是张银行流水单,收款方是市第一医院,金额正好是她那笔匿名投资的一半。

你去看过周琪了?她问。张诚点头,喉结滚动了一下。她让我照顾好你。他的声音有些哽咽,她说沈叔坠楼的时候,她也在天台。沈瑶手里的纸“哗啦”一声掉在地上。阳光穿过云层,在流水单上投下道刺眼的光,她忽然看清了备注栏里的字——沈国栋先生的心脏搭桥手术费。

张诚站在医院住院部楼下时,梧桐叶正一片接一片地往下掉。他手里攥着张缴费单,上面的金额让他指尖发颤——那是沈瑶匿名投资的另一半,收款人是周琪的母亲。

上周去看守所,周琪隔着玻璃递给他一张纸条,上面写着“市一院心外科307床”。他去了才知道,周母半年前就查出了心脏病,手术费要二十万,周琪一直在偷偷打三份工。

张总?护士从身后经过,手里拿着份病历,307床的家属来了吗?手术同意书该签了。张诚跟着护士上楼时,看见李静正坐在病房门口的长椅上,手里织着件灰色的毛衣。周琪说她妈怕冷。李静抬头笑了笑,毛线针在她手里灵活地穿梭,“我学着织的,可能有点丑。

病房里传来轻微的咳嗽声。张诚站在门口,看见周母躺在病床上,床头柜上放着个相框,里面是周琪十八岁的照片,扎着马尾辫,笑得一脸灿烂。阿姨昨天问起周琪了。李静放下毛线活,声音压得很低,我说她去外地出差了,要过阵子才回来。

张诚的喉结动了动,想说点什么,却发现喉咙像被堵住了。他想起十年前那个冬天,周琪把攒了三个月的零花钱塞给他,说拿去交学费,别让你妈知道;想起创业初期资金链断裂,她偷偷把父母留的房子抵押了,只说我运气好,中了笔奖金。

警方在周琪家地下室发现了个暗格。李静忽然说,手里的毛线针啪地掉在地上,里面有件带血的男士外套,还有半块碎表。张诚猛地抬头,看见李静捡起毛线针,针尖在阳光下闪着冷光。表盖内侧刻着个‘静’字,她轻声说,嘴角勾起抹奇怪的笑,和我那块弄丢的表,一模一样。

病房里的监护仪突然发出刺耳的警报声,护士们匆忙地跑进来。张诚看着李静平静地收拾着毛线,忽然想起案发那天晚上,他在天台看见的第二个影子,穿着件驼色大衣。沈叔说要举报的,不只是你做假账。李静站起身,理了理大衣下摆,“他说知道是谁把那笔赈灾款挪走的,说要去自首,把我们都供出来。

监护仪的声音渐渐平缓,周母重新陷入沉睡。张诚望着窗外,夕阳把梧桐叶染成金红色,像极了那年在樱花树下,李静偷偷塞进他口袋里的那颗糖纸。

周琪说,暗格里的东西是她放的。李静走到门口时回头,她说欠你的,这辈子该还清了。秋风卷起地上的落叶,打着旋儿飘向远方。张诚摸了摸口袋里的碎表,表盘停在十一点十七分,那是他和沈瑶约定私奔的时间,也是沈父坠楼的时刻。

李静坐在天台的长椅上,手里把玩着块碎表。晚风掀起她的驼色大衣,露出里面那件白裙子——和沈瑶当年穿的那件一模一样。三个月前,她就是穿着这件裙子来见沈父的。老头坐在天台的藤椅上,手里捏着份审计报告,夕阳照在他花白的头发上,泛着银光。我已经跟张诚说了,让他去自首。沈父的声音很沉,那笔钱是赈灾款,我们不能毁了自己,也毁了别人。

李静望着远处的霓虹,想起父亲当年因为挪用公款入狱,母亲跳河自尽,她在孤儿院被其他孩子欺负时,是沈父把她接回家,给她买新裙子,教她写字。我去劝劝他。她笑着说,转身时将藏在袖管里的扳手悄悄攥在手里。脚步声从身后传来时,她慌忙将碎表塞进砖缝。回头看见沈瑶站在楼梯口,红裙子在夜色里像团燃烧的火。

爸呢?沈瑶的声音发颤,手里攥着个录音笔。李静指了指栏杆边,那里空无一人,只有件沾着朱砂的外套搭在栏杆上——那是沈父准备去寺庙还愿时穿的。

他说要去自首。李静的声音很轻,他说欠你的,该还了。 录音笔突然从沈瑶手里滑落,在地上滚了几圈,停在李静脚边。里面传来沈父的声音:……当年挪用公款的是我,不是李静她爸……我对不起那孩子……

远处传来警笛声,李静弯腰捡起录音笔,轻轻按了删除键。她想起周琪在法庭上一口咬定是自己藏了凶器,想起张诚望着她时那复杂的眼神,想起沈瑶匿名投资时转账备注里的,赎罪款。

秋风掀起地上的落叶,李静将那块刻着“静”字的碎表扔进天台的排水口。水顺着管道蜿蜒而下,像条沉默的蛇,爬向城市深处那些不为人知的角落。

她不知道周琪会不会说出真相,也不知道张诚会不会想起那个被他遗忘的约定——十年前樱花树下,他笑着说要娶那个总爱跟在身后的红裙女孩,而她在他转身时,悄悄将那枚刻着名字的表塞进了他的口袋。警笛声越来越近,李静理了理大衣领口的珍珠胸针,那枚泛黄的珍珠在月光下闪着微弱的光,像极了沈父坠楼时,从口袋里掉出来的那粒朱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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