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季后赛第一轮？上半场结束火箭大败（2/2）

技术台的电子屏同步更新数据，绿色的数字格外醒目：黎景辉 12 分 11 助攻 2 抢断 2 篮板，零失误；姚名 4 分 5 篮板 1 盖帽，命中率 28%。现场大屏幕回放着第二节的精彩瞬间，黎景辉的传球、奥尼尔的扣篮、科比的反手上篮依次闪过，每一次画面切换，都能引来观众的欢呼，而火箭的镜头只有姚名那记艰难的勾手，显得格外落寞。

斯台普斯中心的紫色浪潮沸腾起来，湖人球员互相击掌，奥尼尔一把抱住黎景辉，差点把他勒得喘不过气 ——“小子，传得太爽了！下半场继续喂我！” 黎景辉拍了拍奥尼尔的后背，笑着说：“沙克，轻点，我快没法呼吸了！” 科比走过来，拍了拍两人的肩膀，嘴角难得露出笑容，眼里带着认可。

火箭球员垂着头走向更衣室，姚名的红色球衣在人群中格外刺眼，他走得很慢，背包里的协议似乎越来越沉，每走一步都能感觉到纸张的褶皱硌着后背，像一块发烫的石头 —— 那是早上张斌副主席让他带给黎景辉的，现在却像块烫手山芋，他甚至不敢打开背包看一眼。

球员通道拐角处，tV 驻美记者已举着话筒等候，话筒上贴着小小的红色华夏结，镜头上的五星红旗贴纸有些卷边，显然是被反复摩挲过 —— 记者特意提前半小时来占位置，就是为了能第一时间采访到两位华夏球员。看到姚名走来，记者立刻迎上去，声音带着小心翼翼的试探：“姚名你好，半场火箭落后 24 分，能谈谈球队现在面临的问题吗？”

姚名摘下湿漉漉的头带，额前的碎发贴在皮肤上，遮住了大半眼睛。他抿了抿嘴，喉结滚动了两下，声音有些沙哑：“是我的问题，内线防守没做好，进攻端也没给队友创造机会。刚才几次勾手都没敢发力，怕被奥尼尔封盖，影响了球队节奏。” 他的目光扫过远处的湖人替补席，黎景辉正和科比击掌，笑容在灯光下很亮，像他记忆里国家队集训时的阳光 —— 那时候没有协议的压力，只有纯粹的篮球。

“对手的传切太流畅了，我们的联防没起到作用…… 下半场我会调整好状态，帮球队追分。” 当记者问 “是否受场外协议事件影响” 时，他突然攥紧了毛巾，指节泛白，声音低得几乎听不清，像蚊子叫：“我现在只想打好比赛，其他的事，赛后再说吧。” 说完，他匆匆走进更衣室，背影在走廊尽头消失时，背包里的协议露出了一角，上面 “35%” 的数字隐约可见，被汗水浸得有些模糊，像是在无声地控诉。

几分钟后，黎景辉带着一身汗水走来，左腿护膝上沾着淡淡的木屑 —— 那是刚才救球时蹭到的地板碎屑，他没来得及清理。他手里拿着一瓶矿泉水，瓶盖还没拧开，额头上的汗水顺着脸颊往下淌，滴在紫色球衣上，晕开的湿痕刚好在 23 号数字旁边，像一小片深色的印记。

“景辉，半场 11 助攻 2 篮板 12 分，零失误，这数据已经追平了魔术师约翰逊的季后赛半场助攻纪录，作为没经过任何体制培养的球员，你是怎么快速适应 NbA 季后赛强度的？” 记者问道，语气里满是敬佩。

黎景辉拧开瓶盖，喝了一口水，冰凉的矿泉水顺着喉咙往下滑，缓解了喉咙的干涩，他才慢慢开口，声音里带着一丝疲惫，却很清晰：“其实是队友帮了我很多。科比会在暂停时告诉我吉姆?杰克逊的防守漏洞，比如他习惯往左侧补防，让我多走右路；沙克会主动要位吸引防守，给我创造传球空间；马龙的掩护也很扎实，每次都能挡住防守球员，让我有足够的时间观察队友位置。”

他顿了顿，想起高中时教练在东川路球场对他说的话 ——“打球要靠脑子，不是靠蛮力”，补充道：“而且广州 NbA 高中挑战赛的强度也不低，当时要和南洋高中校队打，他们的身体对抗比街球手还强，已经和国内大学生的身体素质有得一拼了，战术配合也更复杂，那段经历让我提前适应了高强度比赛。现在到了 NbA，只是把当年的经验再升级一下，比如传球时机要更精准，防守预判要更提前。”

提到姚名的状态，他突然放慢语速，目光柔和了些许，像在理解对方的难处：“姚哥今天打得很拼，刚才那记勾手我看他用了全力，只是运气差了点。下半场我们会继续专注比赛，认真对待每一个回合，这是对对手最好的尊重，也是对篮球的尊重 —— 不管场外有什么事，到了球场上，就该用实力说话。”

远处传来科比的呼喊声：“黎！该回更衣室开会了！菲尔要讲下半场战术！” 黎景辉朝记者点头示意，转身跑向更衣室，紫色球衣的背影在灯光下格外挺拔，像一株迎着风生长的树，脚下的球鞋踩在地板上，发出 “噔噔” 的轻快声响，和火箭更衣室的沉重形成鲜明对比。

tNt 解说席上，马夫?阿尔伯特整理着手里的记分卡，纸张有些褶皱 —— 那是他刚才激动时捏的，他手指捏着边缘，声音里满是感慨：“各位观众，我们来看看半场数据对比 —— 湖人命中率 58%，三分命中率 45%，失误仅 3 次；火箭命中率仅 35%，三分命中率 22%，失误 8 次。黎景辉 12 分 11 助攻 2 抢断 2 篮板，零失误；奥尼尔 14 分 8 篮板 2 盖帽；科比 10 分 3 助攻。火箭这边，姚名 4 分 5 篮板 1 盖帽，弗朗西斯 7 分 2 助攻，莫布里 6 分。查尔斯，你觉得火箭还有翻盘的可能吗？”

巴克利摇了摇头，手指在屏幕上姚名的名字上戳了戳，眉头皱得紧紧的，语气里带着担忧：“除非姚能彻底放下协议的事，否则没戏。他现在打球像背着几十斤的包袱，连勾手都没了以前的自信 —— 上赛季他面对奥尼尔，就算被盖也敢继续投，现在却瞻前顾后。但我更担心的是，这场比赛会不会影响他们的奥运备战 —— 两个华夏最好的球员，不该被场外的事绊住脚，雅典奥运还等着他们呢，那可是国际赛场的最高舞台。”

肯尼?史密斯却指着屏幕里黎景辉的训练画面，黎景辉正在和费舍尔练习三分战术，他传球后还提醒费舍尔：“再往左一点，鲍比会扑这个位置！” 语气带着认真：“别低估职业球员的专注度！黎景辉从高中赛场直接跳级到 NbA 季后赛，还能打出这数据，已经证明了自己的适应力。下半场他说不定能拿三双，创造华夏球员的 NbA 历史 —— 你看他的篮板数，才 2 个，肯定还能再抢几个，他抢篮板的预判力可不比一些小前锋差！”

广州竞赛台的镜头再次转向观众席，那位举着 “黎景辉，广州骄傲” 的球迷正激动地挥舞五星红旗，身边的几个华夏留学生跟着喊：“景辉，加油！下半场继续！” 有的还举着手机录像，镜头一直对着湖人替补席，生怕错过黎景辉的每一个精彩瞬间。

丁伟杰推了推眼镜，手里拿着黎景辉高中赛的录像截图 —— 画面里的少年穿着红色高中球衣，正抢下篮板发动快攻，汗水在阳光下闪闪发光，他指尖点着截图：“11 助攻 2 篮板，连篮板都抢得这么聪明，这就是街头篮球练出的预判力！当年他在广州打高中赛时，就经常靠抢篮板发动快攻，有时候一场能抢 8 个篮板，比有些内线还多。现在在 NbA，这招还是好用，刚才抢姚名那个篮板，就是靠预判，比奥尼尔还快一步，这就是街头篮球赋予他的独特优势。”

陈曦笑着点头，手指着屏幕里黎景辉的数据面板，语气里满是骄傲：“从第一节 5 分 5 助攻，到第二节 12 分 11 助攻，这第二节就是他的个人秀！当年高中赛他就是这么半场逆转对手的，不知道火箭下半场有没有办法挡住这股‘非体制旋风’—— 我看悬，吉姆?杰克逊已经被他晃晕了，刚才那记胯下运球，估计吉姆到现在还没反应过来！”

湖人更衣室里，空调风带着淡淡的消毒水味，混合着运动饮料的甜味，格外清爽。菲尔?杰克逊正用马克笔在战术板上画着新战术，黑色的线条勾勒出快攻路线，黎景辉的 23 号被圈上金色圆圈，旁边用蓝色笔写着 “快攻主导者，重点关注火箭外线抢断”，字迹有力，还在旁边画了个小小的箭头指向底角 —— 那是佩顿的常用位置。

“下半场火箭可能会用全场紧逼，” 菲尔的声音很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权威，“黎，你负责推进，佩顿帮你挡拆，别让鲍比断球。奥尼尔，你在内线多要位，吸引防守后分球给外线。” 科比拍着黎景辉的肩膀，力度不小，笑着说：“下半场继续喂饼，我和沙克的胃口还没满足呢 —— 刚才那记反手上篮，传得真舒服，比我以前的队友传得还准。”

马龙递过来一瓶橙色的运动饮料，还拍了拍黎景辉的胳膊，声音像砂纸摩擦木头：“你的传球很准，下半场我们多打挡拆，我会给你挡得更扎实，让你有足够的时间传球。” 黎景辉点点头，目光落在战术板上，手指无意识地比划着传球路线 —— 他想起高中时在东川路球场，和朋友们也是这样围在一块小黑板前讨论战术，只是那时候的黑板是捡来的旧木板，用粉笔写的战术很快就会被雨水冲掉，现在的战术板是专业的白色面板，马克笔的字迹清晰持久，舞台大了，可对篮球的热爱，还是一样的纯粹。

隔壁的火箭更衣室则一片沉寂，只有空调的 “嗡嗡” 声在耳边回响，像一只不停扇动翅膀的苍蝇，格外烦人。姚名坐在更衣柜前，没有换衣服，只是盯着战术板上自己的位置发呆 —— 红色的 “11” 号被圈在篮下，旁边写着 “重点勾手”，可他怎么也提不起劲，脑海里反复回放着刚才被奥尼尔封盖的画面，还有篮协的叮嘱，乱得像一团麻。

他慢慢从背包里掏协议，手指抖了一下，协议掉在地上，纸角沾了点灰尘。他赶紧捡起来，拍了拍灰尘，展开看时，眼睛死死盯着 “薪资税后 35% 上缴” 的条款，眉头皱得能夹死苍蝇 —— 他知道这对黎景辉不公平，可他又没办法拒绝篮协的要求，一边是国家荣誉，一边是兄弟情谊，他夹在中间，快要喘不过气。

又迅速折起来，塞进衣柜深处时，还往里面推了推，像是在藏一件见不得人的东西。弗朗西斯走进来，递给他一瓶佳得乐，还拍了拍姚名的后背，语气带着安慰：“别想太多，下半场我们改打挡拆，你外弹投三分，避开奥尼尔的封盖。我们还有两节，24 分而已，能追回来 —— 当年我在火箭，也落后过 20 多分，最后还是赢了。”

姚名点点头，拿起红色球衣，手指捏着球衣上的 11 号，手抖得厉害，球衣都跟着晃，他深吸一口气，却感觉胸口堵得慌，像是有什么东西压着，怎么也喘不过气。

半场 24 分的分差像一道深不见底的鸿沟，横亘在斯台普斯中心的木地板上，阳光透过天窗照下来，把紫色和红色的球衣影子拉得很长，也横亘在两个成长轨迹截然不同的华夏球员心里。一个从街头和高中赛场走来，带着无拘无束的 “野劲”，球衣上沾着的是汗水和木屑，心里装着的是对篮球的纯粹热爱；一个从体制内走出，背着沉甸甸的期待，背包里藏着的是协议和压力，心里装着的是国家荣誉和兄弟情谊的矛盾。

而这场 “华夏德比” 的故事，才刚刚过半，下半场的哨声，很快就要在斯台普斯中心响起，带着未知的悬念，也带着两个华夏球员对篮球的执着 —— 不管场外有多少干扰，到了球场上，他们都会用自己的方式，诠释对篮球的热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