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 夜探市舶司，秘库藏玄机（1/2）

是夜，月黑风高，正是梁上君子活动的好时机。当然，赵陈并非去做贼，他只是想去市舶司衙门“参观”一下，看看那位刘公公到底在搞什么名堂。

吩咐端木蓉和小燕子在客栈等候，赵陈身形一晃，便如同融入夜色的一缕轻烟，悄无声息地离开了海天阁。以他金丹期的修为，凡人所谓的戒备森严，在他眼中不过是处处漏洞的筛子。

市舶司衙门位于明州港核心区域，高墙深院，灯火通明，巡逻的兵丁络绎不绝。但在赵陈的神识笼罩下，整个衙门的布局、人员分布、乃至一些隐藏的暗哨、机关，都清晰地映照在他心间。

他如同鬼魅般避开所有耳目，轻易翻过高墙，落在了衙门后宅一处僻静的院落。根据白天的感应和茶楼听来的消息，那位刘公公的居所和可能存放“玄冥石”的秘库，应该就在这附近。

神识仔细扫描，很快便锁定了一处位于假山之下、气息异常阴寒的地下密室。密室入口极其隐蔽，且有简单的阵法守护，能隔绝寻常武者的探查。

“雕虫小技。”赵陈轻笑一声，身形如若无物般穿透假山石壁，直接进入了密室通道。那层薄弱的防护阵法，在他面前形同虚设。

通道向下延伸，寒气愈重，墙壁上甚至凝结着冰霜。走了约莫十丈，眼前豁然开朗，是一间颇为宽敞的石室。

石室内没有灯火，却并不黑暗。只见在石室中央，堆放着数十块大小不一、通体漆黑、散发着幽幽寒气的石头，正是那“玄冥石”！这些石头散发出的癸水之精，虽然远不如李沧海赠送的那截兽骨精纯，但数量众多，汇聚在一起的寒气也颇为可观。

而在石室角落，还摆放着几个上了锁的铁箱。赵陈神识一扫，里面装的并非金银，而是一些古老的航海图、残缺的玉简、以及几件样式古怪、似乎与祭祀相关的青铜器。

他的目光，落在了一卷摊开在石桌上的古老海图上。那海图材质特殊，似皮非皮，似绢非绢，上面用朱砂标注着航线与地名。其中，在东海极东的一片模糊区域，用醒目的血色标记了一个漩涡状的图案，旁边用古篆写着两个字——归墟！

“果然与归墟有关…”赵陈心中了然。这刘公公如此大费周章地搜集玄冥石，招募人手，目标直指那神秘的归墟之地。

他拿起那卷海图，仔细观看。除了归墟的标记，海图上还标注了几处疑似藏有“玄冥石”矿脉的岛屿，以及一些关于海流、风信、乃至某些海怪巢穴的记载，内容远比市面上流传的航海图详尽和凶险。

“看来这刘公公所图不小啊…”赵陈正沉吟间，忽然神色一动，感应到有人正朝着密室方向而来。

他身形一闪，隐匿在石室的阴影之中，气息与周围环境完美融合，仿佛从未存在过。

密室机关启动，石门滑开，两个人影走了进来。

当先一人，面白无须，身穿蟒袍，眼神阴鸷，正是白天在茶楼有过一面之缘的市舶司主管太监，刘瑾（虚构，与历史人物无关）。他身后跟着一个身穿黑袍、身形枯瘦、面容笼罩在兜帽阴影下的老者，老者手中拄着一根白骨杖，周身散发着与玄冥石同源、却更加阴冷邪异的气息。

“大师，您看，这便是咱家近日搜集到的玄冥石。”刘瑾指着那堆黑色石头，语气带着几分讨好，“数量可还够用？”

那被称为“大师”的黑袍老者，伸出干枯如同鸡爪的手，抚摸着一块玄冥石，感受着其中寒气，沙哑地笑了笑：“刘公公办事得力，这些玄冥石，品质虽杂，但数量确实不少，足以支撑‘玄阴聚煞阵’运转一段时间了。”

刘瑾闻言，脸上露出喜色：“那就好！只要能打开归墟秘境，找到长生不老药，咱家必定重重酬谢大师！”

长生不老药？赵陈心中嗤笑，这刘瑾怕是被这邪修忽悠得不轻。归墟那等凶地，连接的可能并非仙境，而是大凶之境。

黑袍老者阴恻恻地道：“公公放心，只要阵法一成，引动归墟阴脉，打开通道，届时别说长生药，便是掌控幽冥之力，也非不可能！不过…”

他话锋一转，白骨杖指向那堆玄冥石：“此阵消耗巨大，这些石头，还远远不够！必须找到更大的玄冥石矿脉，或者…找到那传说中的‘鼍龙逆鳞’！那才是至阴至寒的宝物，足以作为阵眼，确保万无一失！”

鼍龙逆鳞？赵陈眼神微动，想起在钱塘江诛杀的那条覆海鼍龙。难道这邪修也知道那条鼍龙的存在？甚至…它的出现并非偶然？

刘瑾皱眉道：“更大的矿脉谈何容易？那鼍龙逆鳞更是传说中的东西…大师，您之前不是说，有办法引那鼍龙前来吗？为何迟迟没有动静？”

黑袍老者兜帽下的目光闪烁了一下，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惊疑与恼怒，沉声道：“此事出了些岔子。那鼍龙…似乎被人提前惊动，甚至…可能已经陨落！我在其身上种下的追踪印记，前几日突然消失了！”

“什么？陨落？！”刘瑾大吃一惊，“谁能杀得了那等凶物？”

“不清楚…”黑袍老者声音阴沉，“但此事定然与之前钱塘大潮异动有关！我怀疑，有高人插手！公公，我们的计划必须加快！在你招募的‘探海营’中，尽快挑选出合适的‘祭品’，以血魂之力，强行催动阵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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