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 道种萌芽，星火初燃（2/2）

他的神识，在扫过东方一个名为“黑水城”的、以炼器与贸易着称的凡人城池时，捕捉到了一丝极其隐晦的异常！

这异常并非能量波动，也非法则扭曲，而是一种……“模式”上的不和谐。

黑水城中，最近半年悄然兴起了一家名为“天工坊”的工坊。它出售的各种工具、农具、乃至一些简单的民用法器，其精度、耐用度、标准化程度都远超此界正常工艺水平，而且价格极其低廉，迅速垄断了低端市场，挤压了大量传统工匠的生存空间。

这本身或许可以解释为某种技术突破。但叶凡的神识洞察入微，他发现，购买并使用“天工坊”产品超过三个月以上的凡人，其思维模式会开始出现极其细微的、偏向“绝对理性”和“效率至上”的倾向，情感波动变得略微平淡，对秩序的遵从性提高。这种变化极其缓慢，若非叶凡有心探查，且对“秩序”之力格外敏感，根本无从察觉！

更重要的是，他在“天工坊”地下深处，发现了一个被巧妙隐匿的、由非此界材料构成的微型信号中转装置！这个装置没有任何攻击力，功能单一——收集周边一定范围内生灵的浅层思维波动数据，以及环境信息，然后通过一种叶凡无法理解的、似乎利用了世界底层规则缝隙的方式，将加密后的数据包，定时发送向无尽虚空！

这，就是“星火”！

并非武力入侵，而是文化渗透与数据采集！通过倾销远超当前文明水平的工业产品，潜移默化地改变底层民众的思维模式，使其更贴近机械文明的“秩序”理念，同时悄无声息地收集整个世界的情报！

手段阴毒而高效！若非叶凡亲身与机械文明交手过，对其“秩序”特性极为敏感，恐怕等到整个下界的凡人都被“改造”完成，都难以察觉！

“好一个‘星火协议’！”叶凡眼神冰冷。这是要釜底抽薪，从文明根基上瓦解此界的抵抗潜力！若任其发展，数十年甚至数百年后，此界生灵皆成为崇尚绝对秩序的“顺民”，那时机械文明再大军压境，恐怕连像样的抵抗都不会有！

必须立刻摧毁这个据点，并找出所有可能存在的类似“星火”！

然而，就在叶凡锁定黑水城“天工坊”，准备动身将其连根拔起时——

他体内那一直温顺的“创生回响”，突然传递出一股极其微弱、却带着警示意味的波动！波动指向的，并非黑水城，而是……西北方向，一片人迹罕至的荒古丛林！

与此同时，他通过系统核心与下界天地隐隐的联系，也感知到那片区域，传来了一丝极其短暂、却无比强烈的……空间扰动的余波！这波动带着明显的“秩序”属性，但一闪即逝，仿佛被什么东西强行掩盖或吸收了。

那里，发生了什么？

难道……除了“星火”渗透，主脑还投放了别的什么东西？或者说，有“星火”据点发生了“意外”？

叶凡瞬间改变了优先级。黑水城的“天工坊”跑不了，可以稍后再处理。但西北丛林那短暂而异常的空间波动，以及创生回响的警示，意味着那里可能存在更紧急、或许也更危险的变数！

他没有丝毫犹豫，身形融入虚空，化作一道近乎无形的流光，以最快的速度朝着西北荒古丛林的方向疾驰而去。

他倒要看看，在这片生他养他的下界，那冰冷的机械文明，还埋下了怎样的“惊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