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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9章 阿奇的羔羊(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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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不过是通往最终盛宴的工具。阿奇动作轻柔得如同呵护着稀世珍宝一般,缓缓拉开车门,坐进驾驶位。点火的瞬间,发动机传来的轰鸣声沉闷而温顺,仿佛是一头被驯服的巨兽在低吟。

他小心翼翼地驶离临时停靠点,转向那通往更深远山区的、仅容一辆车通过的小道。路途遥远且崎岖不平,车子在土路上摇晃着,每一次颠簸都像是要唤醒后厢那沉睡的“秘密”。

阿奇的内心却如同被烈火炙烤的油,焦灼难耐,那积压的欲念,那因回忆而彻底点燃的嗜血冲动,如无数只毒虫在他的骨髓里肆虐,啃噬着他的灵魂。

他必须拼命压抑,用那精湛的“演技”将自己伪装成一个谨慎的、温顺的夜归人。车速严格按照限速标志,甚至遇到路面坑洼都要规规矩矩停车确认后才缓慢通过。他的手指,因为过度用力地握紧方向盘而变得苍白,仿佛失去了血色。这份小心翼翼的“守法”,与他内心那狂乱的风暴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宛如地狱与天堂的落差!

“该死!”他低声咒骂着,喉咙干涩得仿佛要裂开。为了转移那足以烧毁理智的燥热,他如同在黑暗中摸索的盲人一般,摸索着打开了车载广播。

一阵尖锐刺耳的电流嘶嘶声,仿佛是恶魔在痛苦地尖叫,紧接着,一个沙哑、跑调的男声如决堤的洪水般强行灌满了狭小的驾驶室,唱的竟然是那首老掉牙的、充满绝望哀求的苦情歌:“可怜可怜我吧,给我一点爱!可怜可怜我吧,骄傲的女孩!可怜可怜我吧……”

这旋律俗套得如同嚼了无数遍的口香糖,歌词卑微得好似尘埃里的蝼蚁,然而在此刻听来,却充满了极致的、讽刺的黑色幽默!它犹如一把锋利的匕首,精准地戳中了阿奇最隐秘的癫狂点——谁是那个可怜的求爱者?谁又是那个骄傲的、等待他“怜爱”的女孩?!

阿奇愣住了半秒,随即,一股排山倒海般巨大的、扭曲的狂喜如火山喷发般猛地冲击上来!他感觉自己紧绷的弦,“啪”地一声断裂了!“哈!哈哈哈!”他毫无征兆地爆发出一阵癫狂的大笑,笑声在密闭的车厢里回荡,震得他自己耳膜嗡嗡作响,仿佛要冲破这牢笼!

这哪里是情歌?分明是唱给他听的!是那个冰冷箱体里沉睡的“骄傲女孩”的丧钟!是他的狩猎号角!“可怜可怜我吧!给我一点‘爱’!”他跟着广播里嘶吼的调子,用更加歇斯底里的声音,扭曲地放声歌唱起来!脚甚至无意识地、失控地踩深了油门!破旧的车子发出更剧烈的轰鸣,犹如一头被激怒的猛兽,碾过坑洼!

就在他沉浸在自我狂欢、宣泄压抑得近乎爆裂的情绪中时——前方右侧浓重的阴影里,忽然冒出一个灰白色的、小小的身影,如同幽灵一般。原来是一只不知从哪个农家院落里溜达出来的小羊羔!

它完全被刺目的车灯和狂暴的引擎声吓呆了,就那样呆呆地站在车灯光柱的正中央,仿佛被施了定身咒,忘记了闪避!“吱——嘎——!!!”轮胎在松散的土石地面上发出尖锐的摩擦声,犹如恶鬼的哭嚎,同时伴随着刺鼻的焦糊味,仿佛是大地在痛苦地呻吟!

阿奇在最后一刹那,犹如被惊扰的雄狮,猛地踩下刹车!巨大的惯性如脱缰野马,让整个车子(尤其是那沉重的冷藏箱)像发了疯的野牛般,剧烈地向前冲了一下,这才勉强止住。

然而,一切都已经太迟了。只听得一声沉闷的“嘭”响,仿佛是命运的重锤,狠狠地砸在车头前方,紧接着传来物体滚落、撞击保险杠的刺耳噪音!“呃啊……!”一声短暂而又戛然而止的稚嫩悲鸣,如夜空中划过的流星,转瞬即逝。一切都发生在须臾之间!世界仿佛被按下了暂停键,凝固了几秒。唯有广播里那个跑调的男人,还在不知疲倦地嘶吼着“可怜可怜我吧……”。

阿奇脸上的癫狂笑容,如被寒霜冻结的花朵,瞬间凋零,脸色在车灯仪表盘的幽光照耀下,变得如铁青的磐石,眼神里的猩红如潮水般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被突发事件打断极致快感、并被冰冷现实泼醒的暴戾和……冷酷!

这该死的畜生!坏了我的‘好事’!他如饿狼般迅速扫视着漆黑的四周——寂静无声,宛如一片死寂的荒原!只有远处隐约闪烁着几点微弱的农家灯火,如夜空中的点点繁星。没有丝毫犹豫!

阿奇如同离弦之箭,猛地推开车门,飞身跳了下去!三步并作两步,如疾风般冲到车头前方。冰凉的夜风如凌厉的鞭子,抽打在他的脸上,让他稍稍清醒了些,但那怒火和被打断的不甘却如燎原之火,丝毫未减。

那只被撞到的小羊羔,如受伤的小天使,侧躺在冰冷的泥地上,一条前腿以一种极其怪异的角度扭曲着,嘴角淌着的血沫,仿佛是它破碎的梦想,身体剧烈地抽搐着,发出微弱的、痛苦的呻吟,那湿漉漉的大眼睛,惊恐又茫然地望着蹲下来的阿奇。

同情?怜悯?在阿奇此刻那如寒冰般焦灼的心中,这些情感如过眼云烟,根本不存在!他的眼中,只有一种被打扰后的极度烦躁,如被惊扰的蜂群,嗡嗡作响!“小东西,别叫了……”阿奇压低声音,带着一丝不耐烦的温柔,伸手看似要抚摸小羊的头颅,却如恶魔的利爪,带着无尽的威胁。

小羊惊恐得如临大敌,似乎要拼命逃离一场恐怖至极的噩梦。就在小羊脖子后仰、脆弱的喉管暴露无遗的一刹那——阿奇眼中闪过一道凌厉的寒光。

那双手,犹如被恶魔附身,惯于演绎变态杀人魔的角色,此刻却像被施了魔法一般!他以一种经过千锤百炼般的精准速度和狠辣力量,双手如铁钳般死死钳住小羊尚且温热的脖子两侧!咔嚓!一声极其轻微的、如同树枝折断的脆响,仿佛是死亡的丧钟!

小羊的脖子以一种超乎想象的角度瞬间歪斜!所有的挣扎、所有的抽搐、所有的呜咽,都在这一声轻响后戛然而止!那双大而湿润的眼眸,如流星般迅速失去光彩,永远定格在最后的惊恐中。世界仿佛被按下了静音键,变得鸦雀无声。广播里的声音不知何时也悄然无息。

阿奇面沉似水,仿佛在处理一件毫无价值的垃圾。他甚至连看都懒得再看一眼脚边迅速变冷的羊尸,弯腰如饿虎扑食般揪住小羊的后腿,将那轻飘飘的尸体如扔垃圾般粗暴地提起,随手拉开冷藏车的车厢后门——里面透出微弱的黄色应急灯灯光和更刺骨的寒气——将小羊的尸体像丢弃一个残破的玩偶一样,“噗通”一声扔了进去!正好砸在角落里那被束缚昏迷、毫无知觉的第四号“缪斯”旁边。

他“嘭”地一声重重关上冷藏门!动作干净利落,仿佛刚才的一切都只是在清除路上的绊脚石。回到驾驶位,点火,倒车,调整方向。黑色冷藏车犹如一头沉默的钢铁巨兽,再次驶入无边的黑暗,只留下原地一小滩模糊的深色痕迹,如同一幅诡异的画卷。

阿奇一脚将油门踩到底,车子如离弦之箭般加速离开,只留下引擎声在寂静的山道上渐行渐远,直至消失得无影无踪。他重新拧大了广播音量,让那愚蠢的“可怜”声再次充斥着整个车厢,试图掩盖心头最后一丝残留的不安和……那稍纵即逝、却被他强行扼杀的、对意外“见证者”的疏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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