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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小天狼星(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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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摄魂怪”三个字带来的寒意,比布莱克的名字更甚。罗莎·德思礼坐在赫奇帕奇的长桌旁,只觉得一股刺骨的冰冷从脊椎猛地窜上头顶,让她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噤。周围同学们的恐惧几乎化为实质,像粘稠的墨汁弥漫在空气里。她下意识地攥紧了藏在长袍口袋里的东西—那本冰冷、坚硬、封面没有任何文字的黑色笔记本。

晚餐在一种食不知味的恐慌中草草结束。公共休息室里壁炉的火焰噼啪作响,却驱不散弥漫的寒意和窃窃私语的恐惧

不是他……爆炸……老鼠……断指……冤屈……那双绝望又执拗的眼睛……无数碎片在脑海中冲撞、旋转,最终拼凑出一个令人窒息的真相——一个被所有人唾弃的“杀人魔”,一个被投入地狱十二年的男人,他拖着残破的身躯爬出来,不是为了杀戮,而是为了……赎罪?为了守护?小天狼星不是罪犯!

窗外,禁林方向传来几声夜枭凄厉的啼叫,划破了城堡深夜的寂静。罗莎像被这叫声惊醒,猛地抬起头。她甩掉鞋子,赤着脚悄无声息地走到窗边,冰凉的石头地面刺激着她的脚心。她小心翼翼地拨开厚重的墨绿色天鹅绒窗帘一角,屏住呼吸向外望去。

夜色浓稠如墨,禁林巨大的轮廓如同蛰伏的远古巨兽。惨淡的月光吝啬地洒下,勉强勾勒出打人柳那狂乱舞动的、如同痛苦痉挛般的枝条剪影。就在那片扭曲阴影的边缘,靠近城堡围墙根的地方,一个比夜色更深沉、更凝实的轮廓,如同从大地本身分离出来的一块黑色岩石,静静地伫立在那里。

那是一只狗。一只极其巨大的黑色大狗。

它几乎融入了阴影,只有月光偶尔扫过时,才能看清它嶙峋的骨架,肋骨在紧绷的皮毛下根根分明地凸起,像一把把生锈的刀。它的头颅微微低垂着,一动不动,只有那双眼睛——即使在如此遥远的距离,罗莎也能感受到那两道穿透黑暗、如同燃烧余烬般灼热的目光,正死死地、毫无偏差地,锁定在她这扇小小的、透着昏黄灯光的窗户上!那目光沉重得如同实质,带着一种穿透玻璃和石壁的、孤注一掷的审视。

是他!

这个念头如同闪电劈开混沌,瞬间照亮了罗莎混乱的思绪。没有恐惧,只有一种心脏被狠狠攥紧的酸胀感,混杂着刚才笔记本画面带来的强烈震撼和一种难以言喻的悲悯。

她像被无形的线牵引着,猛地转身离开窗边,动作轻捷得如同受惊的林地小鹿。没有点灯,她借着窗外透进来的微弱月光,在寝室里无声地忙碌起来。她翻出自己的帆布书包,把里面沉重的课本哗啦一声全倒在床上。然后,她赤着脚,像一道无声的影子溜出寝室,穿过空无一人的、弥漫着陈年石蜡和尘土气息的赫奇帕奇公共休息室。休息室角落那只巨大的、装满木柴的黄铜桶成了她的目标。她踮起脚尖,小手探进去摸索着,掏出了几块昨天晚餐时省下来的、已经变得干硬的小圆面包。面包粗糙的表面沾着一点木屑。

她想了想,又悄无声息地溜进旁边连接厨房的狭窄通道。温暖的食物香气和家养小精灵们细碎的鼾声隐约传来。她在通道旁一个不起眼的壁龛里摸索那是她有时给路过城堡外的夜骐偷偷留苹果的地方,指尖触到一小包用油纸裹着的东西,是给猫头鹰预备的风干肉粒,带着淡淡的咸腥味。

最后,她的手指在口袋里碰到了一个小小的、方方正正、触感柔软的东西。是昨天德拉科·马尔福“砸”给她的那盒包装精美的蜂蜜公爵特制巧克力。她犹豫了仅仅一瞬,指尖在那微融的、带着少年体温的包装纸上摩挲了一下,然后毅然把它也塞进了空瘪的书包里。

罗莎将宽大的校袍裹紧,赤足踩在冰凉的石阶和光滑的地砖上,每一步都小心翼翼,将呼吸压到最轻。她的心跳声在死寂的走廊里被无限放大,咚咚咚,如同擂鼓。

通向城堡后方的橡木侧门被施了魔法,沉重异常。罗莎用尽全身力气,才无声地推开一条仅容她侧身挤过的缝隙。刺骨的夜风如同冰冷的潮水瞬间灌入,夹杂着禁林深处腐朽落叶和湿润泥土的气息,让她裸露的脚踝和小腿瞬间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她迅速挤了出去,反手轻轻带上门,将温暖的城堡隔绝在身后。

月光比在房间里看到的更加稀薄,吝啬地洒在空旷的草地上,留下大片大片令人心悸的、浓得化不开的黑暗。打人柳的方向像一个巨大的、不断扭曲的黑色漩涡。罗莎抱紧了胸前的书包,冰凉的帆布紧贴着她同样冰凉的手臂。她深吸了一口凛冽得刺痛的空气,鼓起全部勇气,迈开步子,朝着那片黑暗的边缘,朝着刚才黑狗伫立的方向,一步一步走去。

那嶙峋的骨相在稀薄的月光下愈发清晰,皮毛黯淡无光,甚至能看到几处纠结的、似乎带着旧伤痕迹的秃斑。但最令人心悸的,是那双眼睛。当罗莎终于走到距离它不到十英尺的地方停下时,那双眼睛抬了起来,不再仅仅是灼热的注视,而是一种深不见底的、饱含着十二年冤狱磨砺出的警惕、疲惫、审视和一丝不易察觉的……孤注一掷的凶悍。那目光如同冰冷的探针,似乎要刺穿罗莎的皮囊,直抵灵魂深处。空气仿佛凝固了,只剩下夜风穿过禁林树梢发出的、如同呜咽般的沙沙声。

罗莎的心脏在喉咙口疯狂跳动,几乎要挣脱出来。她强迫自己稳住呼吸,动作极其缓慢地蹲下身,将紧紧抱在胸前的书包轻轻放在沾满夜露的冰凉草地上。她低着头,不敢再看那双令人心悸的眼睛,手指有些颤抖地解开书包口的搭扣。

她没有说话,也不需要说话。所有的语言在这样沉重的真相和这样孤绝的注视面前,都显得苍白而多余。

她先拿出了那几块干硬的小圆面包,小心地放在靠近黑狗爪前的草地上,面包粗糙的表面沾着一点草屑。接着是那包用油纸裹着的风干猫头鹰肉粒,解开油纸时,淡淡的咸腥味在夜风中散开。最后,是那个与这荒凉场景格格不入的、包装精美的蜂蜜公爵巧克力礼盒。墨绿与银色的缎带在微弱的月光下泛着冷硬的光泽。她犹豫了一下,还是把它也放在了食物堆的旁边,那小小的方盒在荒草中显得异常突兀。

做完这一切,她依旧蹲着,慢慢抬起头,试探性地看向那双在黑暗中如同燃烧余烬般的眼睛。黑狗巨大的头颅微微低垂着,目光沉沉地落在草地上的食物上,又缓缓移回到罗莎脸上。那目光里的凶悍和审视似乎融化了一丝,被一种更深沉、更复杂的情绪取代——是困惑?是难以置信?还是一种久违的、几乎已被遗忘的暖意的刺痛?

罗莎鼓起毕生的勇气,在夜风的呜咽中,极其缓慢地、试探性地,朝着那颗巨大而沉默的黑色头颅,伸出了自己冰凉颤抖的手。她的动作轻缓得如同拂过一片即将融化的雪花。

指尖终于触碰到了那粗糙、坚硬、带着野外生存磨砺出的粗粝感的毛发。比她想象的还要坚硬冰冷,像扎手的荆棘丛。黑狗庞大的身体在她指尖触碰的瞬间,几不可察地绷紧了一下,

但罗莎的手没有退缩。她只是停顿了一下,然后,用指腹最柔软的部分,带着一种她自己都未曾察觉的、近乎悲悯的轻柔,在那颗冰冷而警觉的头颅顶端,靠近耳根的地方,极其短暂地、小心翼翼地抚摸了一下。一个轻得如同叹息的抚摸。

她能清晰地感觉到掌下肌肉瞬间的僵硬,仿佛一块冰冷的生铁。但预想中的攻击或闪避并没有发生。黑狗只是僵硬地承受着这陌生而轻柔的触碰,那双燃烧着余烬的眼睛死死地、一眨不眨地盯着她,里面的情绪翻涌如同风暴下的深海,复杂得难以解读。

够了

罗莎在禁林边缘放下食物时,黑狗警惕地后退半步。

“我知道你是谁,”她声音轻得像怕惊走夜鸟,“也知道彼得·佩迪鲁的事。”

黑狗猛然抬头,喉咙里滚出低沉的威胁咆哮。

“我姓德思礼,”她补充道,“佩妮是我妈妈”

黑狗僵在原地,月光照亮它震颤的肌肉线条。

“我会帮你。”罗莎把巧克力推向它,“你需要食物,也需要朋友和清白”。

罗莎带着一身露水回到寝室。

床头的汤姆·里德尔日记本在黑暗中泛着冷光。翻开空白页,羽毛笔尖悬停颤抖:

“汤姆,我需要你的帮助。我该怎么样?让小天狼星恢复清白之身,我该怎么抓到背叛者?”。她知道接下来要做什么,她需要他,需要他像在特快列车上那样出现!需要他切实的、能够对抗整个魔法部错误认知的力量!她需要他出来,哪怕他是少年伏地魔!

墨迹瞬间被纸页吞噬,纸面浮现优雅的斜体字:“我在听,罗莎。信任是第一步。”

她将指尖按在签名“t..里德尔”上,魔力如溪流涌出。

纸页深处翻涌黑雾,凝聚成少年轮廓,

一只由同样浓稠黑雾凝聚而成的、修长而苍白的手,猛地穿透了纸页的二维界限!那手并非虚幻,它带着一种凝实的、如同上好瓷器般的冰冷质感,精准地、不容抗拒地,一把抓住了罗莎正源源不断输送魔力的手腕

“够了,现在,德思礼小姐”那声音带着一丝令人毛骨悚然的满意,“告诉我关于那只老鼠的一切细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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