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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黑狼王懵了:这病秧子玩阴的(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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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快速度。』

萧云庭的声音不大,却让在场每一个人心头的恐慌都莫名地压下去了一点。

『天黑之前,把所有能带走的,都带走。』

他的话音落下,没有再做任何解释,只是转身,亲自弯腰,将一根刚挖出来的、沾满泥土的牛蒡根扛在了自己瘦削的肩上。

这个动作,比任何豪言壮语都更有力量。

王猛看着自家殿下那因病弱而显得单薄,却又在此刻挺得笔直的背影,胸中一股热血上涌。

他咬了咬牙,大吼一声。

『都他娘的愣着干什么!没听见殿下的话吗!挖!都给我挖!把这地皮都给我刮下来一层!』

恐惧,依然盘踞在每个人的心头。

黑狼部落,那是能让朔州小儿止啼的恐怖名号。

但现在,他们有了更现实的,也更致命的恐惧——饥饿。

牛蒡,是活下去的希望。

而给予他们这份希望的,是眼前这位看似一阵风就能吹倒的王爷。

众人不再犹豫,也顾不上去想如果遭遇了黑狼部落的巡逻队会是什么下场,只是埋头,用尽全身的力气,疯狂地挖掘着脚下这片冻土。

求生的本能,压倒了一切。

回城的路,气氛压抑得可怕。

队伍拉成了一条长蛇,每个人都扛着沉甸甸的麻袋,在及膝的雪地里艰难跋涉。

没有人说话,只有沉重的喘息声和脚踩在雪地里发出的『咯吱』声。

王猛安排了几个最机灵的护卫在队伍前后警戒,他自己则紧紧跟在萧云庭身边,手始终按在腰间的刀柄上,一双眼睛警惕地扫视着周围白茫茫的一切。

『殿下,您……您不害怕吗?』

王猛终究还是没忍住,压低声音问了一句。

他看到萧云庭的脸色比平时更加苍白,嘴唇也有些发紫,显然这番劳作和奔波,对他的身体是巨大的负担。

可偏偏,他那双眼睛里,没有一丝一毫的恐惧,只有一片深不见底的平静。

萧云庭没有立刻回答,他停下脚步,回头看了一眼身后长长的队伍,以及队伍里每个人脸上那混杂着希望、疲惫和恐惧的神情。

『怕。』

他轻轻吐出一个字。

王猛愣住了。

『怕有什么用?』萧云庭转回头,继续往前走,声音平淡得像是在说一件与自己无关的事,『怕,黑狼部落的刀就不会砍下来吗?怕,天上就会掉下粮食吗?』

『既然怕没用,那就省点力气,想想怎么活下去。』

王猛咀嚼着这几句话,只觉得字字千钧,砸得他心头发麻。

是啊,怕有什么用?

在朔州这鬼地方,怕,是最没用的东西。

他看着萧云庭的侧脸,心中那份敬畏,又深了几分。

这位王爷,身体虽弱,可他的心,比朔州城墙上的石头还要硬。

就在这时,前方负责探路的护卫突然发出一声短促的示警。

队伍瞬间停了下来,所有人都紧张地握紧了手里的武器,那大多是些挖掘用的铁锹和镐头。

萧云庭和王猛快步赶到队伍最前面。

只见前方的雪地上,赫然出现了几行凌乱的马蹄印。

马蹄印很新,看方向,是朝着朔州城去的。

『是黑狼部落的斥候!』一个老兵脸色煞白,『他们发现我们了!他们肯定是回去报信了!』

恐慌像是瘟疫,迅速在队伍里蔓延开来。

『完了……我们被发现了……』

『他们的大部队很快就会追上来!我们跑不掉的!』

『要不……我们把粮食放下吧?他们要的是粮食,我们跑还有一线生机!』

一个仆役颤抖着说出了所有人心底最懦弱的那个想法。

话音刚落,『唰』的一声,王猛的刀已经出鞘,冰冷的刀锋直接架在了那个仆役的脖子上。

『谁敢再说一个字,老子现在就劈了他!』王猛双目赤红,怒吼道,『殿下千辛万苦为我们找来的活命粮,你们就这么丢了,跟那些缩头乌龟有什么区别!』

那仆役吓得瘫软在地,裤裆里传来一阵骚臭。

萧云庭没有理会这边的骚乱,他蹲下身,仔细地观察着那些马蹄印。

他的手指,甚至轻轻地拂过马蹄印边缘被压实的雪。

片刻之后,他站起身来。

『三匹马。』

他的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到了每个人的耳朵里。

『从马蹄印的深浅和间距看,他们没有负重,而且速度很快。确实是斥候。』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众人。

『他们是冲着朔州城去的,不是冲着我们。这说明,他们还没有发现我们这支队伍。他们只是在执行常规的侦查。』

『但是,』他话锋一转,『我们闹出的动静不小,他们迟早会发现。所以,我们的时间不多了。』

他看向王猛,下达了命令。

『王猛,你挑二十个跑得最快的,带上所有能带的弓箭,轻装简行,立刻全速返回朔州城。』

『殿下!这怎么行!我得保护您!』王猛急了。

『这是命令。』萧云庭的语气不重,却带着一股天然的威严,『听我把话说完。』

王猛咬着牙,把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

『你回城后,立刻去找张主簿,让他打开官仓,把里面所有的桐油、烈酒、还有最劣质的黑盐,都给我搬到城墙上去。』

『再让全城百姓,无论男女老少,都去烧水,越多越好,烧开了,也一并送到城墙上。』

『最后,让你的人守住四个城门,在我回来之前,许进不许出。有敢临阵脱逃或煽动人心者,无论身份,就地格杀!』

一连串的命令,清晰而果决。

王猛虽然不明白殿下要桐油烈酒和开水做什么,但那最后一句『就地格杀』,让他浑身一凛。

他知道,殿下这是要动真格的了。

『可是殿下,您这里……』王猛还是不放心。

『我自有安排。』萧云庭摆了摆手,『黑狼部落就算要来,集结也需要时间。我们这点人,目标小,他们未必会先注意到。你守好城,就是对我最大的保护。』

『去吧,记住,要快!』

王猛看着萧云庭那双沉静的眼睛,知道自己无法违抗。

他重重地一点头,眼眶有些发红。

『殿下,您多保重!末将,誓死守住朔州城!』

说完,他不再犹豫,立刻点了二十名精锐护卫,脱下身上笨重的皮袄,丢下多余的负重,只带着武器,如一支离弦的箭,朝着朔州城的方向狂奔而去。

看着王猛他们远去的背影,剩下的人心里更是七上八下。

精锐都走了,他们这些老弱病残,要是真遇上黑狼部落,那不是待宰的羔羊吗?

萧云庭仿佛看穿了他们的心思。

他走到那个被吓尿了裤子的仆役面前,亲自将他扶了起来。

『你叫什么名字?』

那仆役抖得和筛糠一样,结结巴巴地回答:『小……小的叫……刘三……』

『刘三。』萧云庭拍了拍他肩膀上的雪,『你怕死吗?』

刘三快哭了,『怕……怕……殿下饶命……』

『我也怕。』萧云庭笑了笑,那笑容在苍白的脸上,竟有种奇异的安抚人心的力量,『但是,我们现在扛着的,是全城几千口人的命。』

他指着那些装满了牛蒡的麻袋。

『丢了它们,我们回到城里,一样是饿死。带着它们,被黑狼部落追上,或许是死。』

『横竖都是死,为什么不选一个,能让我们吃饱了再死的?』

这话说得极其直白,甚至有些粗俗。

但对这些挣扎在生死线上的底层民众来说,却比任何大道理都管用。

是啊,横竖都是死。

饿死,是窝囊地死。

战死,至少是个饱死鬼!

人群中,一个身材高大的老兵,是朔州本地的府兵,他猛地将肩上的麻袋又往上扛了扛,瓮声瓮气地吼道。

『殿下说得对!他娘的,跟他们拼了!老子烂命一条,死之前能吃顿饱饭,值了!』

『对!拼了!』

『反正都是死,怕个鸟!』

求生的意志,再次被点燃。

萧云庭满意地点了点头。

他要的,就是这股悍不畏死的气。

他很清楚,以朔州城那点可怜的兵力,和黑狼部落硬碰硬,无异于以卵击石。

想要活下去,就必须出奇制胜。

而他的底牌,就是他脑子里那些,这个时代的人,想破脑袋也想不出来的知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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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

距离朔州城外十里的一处背风山坳里。

数十顶黑色的帐篷,如同草原上蛰伏的凶兽,散发着危险的气息。

这里是黑狼部落的临时营地。

最大的那顶王帐内,温暖如春。

地上铺着厚厚的狼皮地毯,中央的火盆里,炭火烧得正旺。

一个身材异常高大魁梧的男人,正赤裸着上身,任由一个草原女子用热毛巾擦拭着他古铜色的皮肤。

他身上布满了纵横交错的伤疤,每一道,都像是一枚狰狞的勋章。

他便是黑狼部落的首领,拓跋烈。

他闭着眼睛,似乎在假寐,但那微微翕动的鼻翼,和偶尔抽动一下的耳朵,都显示出他如野兽般敏锐的警觉。

帐篷的帘子被掀开,一个精悍的斥候快步走了进来,单膝跪地。

『首领。』

拓跋烈眼皮都没抬一下,只是从鼻子里发出一个『嗯』声。

『我们的人,在朔州城外,发现了大批人群活动的痕迹。』斥候汇报道,『看样子,是在雪地里挖掘什么东西。』

『挖掘?』拓跋烈终于睁开了眼睛。

那是一双怎样的眼睛啊。

锐利,凶狠,充满了侵略性,就像是草原上最顶级的掠食者。

『是的。』斥候递上一根用布包着的东西,『我们在现场,发现了这个。』

拓跋烈接过来,打开布包。

里面是一截被啃了一半的,黑乎乎的植物根茎。

他拿到鼻子下闻了闻,一股淡淡的土腥味。

『这是什么?』

『不清楚。但看痕迹,朔州城里的人,似乎把这东西当成了食物。』

『食物?』拓跋烈身旁,一个同样高大的,脸上有一道刀疤的男人嗤笑一声,『哈!那些南朝的软脚虾,是饿疯了吗?连草根都吃了?』

他是拓跋烈的副手,也是他的堂弟,名叫阿古拉,以勇猛但头脑简单着称。

拓跋烈没有笑,他用手指捻了一点根茎上的泥土,放在舌尖尝了尝。

然后,他的眉头,微微皱了起来。

『这土,是黑风口的土。』他沉声说,『那里地势偏僻,风又大,离朔州城足有二十里地。』

阿古拉不以为意,『那又怎样?一群饿疯了的羊,跑得再远,也还是羊。首领,今年的雪太大了,我们带来的粮食也快见底了。不如趁现在,直接冲进朔州城,抢他个盆满钵满!』

『往年我们不都是这么干的吗?』

拓跋烈没有理会他的叫嚣,而是看向那个斥候。

『城里有什么动静?』

『回首领,城里很奇怪。』斥候的脸上露出一丝困惑,『我们的人看到,有大批的士兵和平民,正在往城墙上运东西。』

『运武器?』阿古拉问。

『不像。』斥候摇头,『看着像是一桶桶的水,还有很多大锅,似乎在……烧水?』

『烧水?』

这下,连拓跋烈都感到了意外。

大敌当前,不磨刀擦枪,跑去城墙上烧开水?

这是什么战术?

难道是想用开水来欢迎他们?

阿古拉哈哈大笑起来,『笑死我了!首领,你听听!那个新来的七王爷,怕不是个傻子吧!他以为这是请客吃饭吗?』

拓跋烈脸上的表情,却渐渐变得凝重。

他从不相信自己的敌人是傻子。

任何反常的举动背后,必然有其原因。

那个病秧子王爷,他有所耳闻。

据说在京城就是个药罐子,被皇帝当成垃圾一样丢到了这不毛之地。

所有人都以为他活不过这个冬天。

可现在,他不仅活下来了,还能带着全城的人,在二十里外的黑风口,找到一种谁也没见过的食物。

现在,又在城墙上搞这种莫名其妙的举动。

事出反常必有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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