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士郎走小道（1/2）

深夜的街道上，我们默默前行。

时间早已过了午夜，已是凌晨一点。

整个城镇都已沉睡，别说行人，就连飞鸟走兽都不见踪影。这寂静的夜晚总让人觉得有些诡异，我忍不住回头看了看同行的伙伴。

「────」

走在我身旁的是那位金发青年。

但他并未穿戴那身铠甲。毕竟那身铠甲太过显眼，而且金属摩擦的声响也实在刺耳。

我在父亲的旧衣柜里翻找时，发现了一件类似摩托车骑手常穿的皮制服装——大概叫骑手服吧——便让 Archer换上了。

据说那身铠甲是由 Archer的魔力构成，他可以凭自己的意愿自由穿脱。必要时甚至能直接穿在衣服外面，倒是颇为方便。

「…………」

而另一边……我身后的 Saber则打扮得有些怪异。

她坚持不肯脱下铠甲，我只好让她在铠甲外面套了件雨衣……怎么说呢，这模样实在太可疑了。

可是——尽管外表奇特，她的紧张感却丝毫没有虚假。

Saber穿着铠甲走在夜路上，仿佛在保护身旁的远坂。她的紧张与警惕化作充满敌意的目光，紧紧盯着 Archer。

从刚才的交锋来看，这也情有可原……但作为走在 Archer身边的人，我总觉得有些不自在。

若是只有我、远坂，或许再加上 Saber三人，说不定还能畅快地聊上几句……但由于这位 Archer从者的存在，我与远坂她们之间总隔着一层微妙的距离。因此，我们只能在沉默中继续前行。

虽说已是深夜，但这一带的路我都了如指掌。走路本身并不费力，可这种彼此沉默不语的紧张感，却让我精神有些疲惫。

我下定决心，试着对身旁的 Archer开口：

「喂，Archer。你——认识那个 Saber吗？」

「不认识。」

Archer连看都没看我一眼，冷淡地回绝了。

我不禁有些沮丧，难道连正常交谈都这么困难吗……但出乎意料的是，Archer的嘴角却泛起了一丝笑意。

「本王本就没有记忆。所以，自然不知道那女人是谁。不过——若从英灵座的概念来想，倒也能猜到她认识本王的理由。」

「难道……你们生前是熟人？」

虽然这只是重复远坂的话，但英灵本就是那些生前立下赫赫功绩的英雄豪杰。

翻开历史课本便知，每个时代的英雄都不止一人。即便在故事中，比如《三国志》，短短一个时代就描绘了众多英雄。

若真是如此，那么生前就互相认识的英雄，在圣杯战争中被一同召唤出来……这种可能性也并非没有。

这样一来，Saber的反应也就说得通了。或许他们曾是宿敌，或许有过背叛……她与 Archer之间存在这样的关系，也不足为奇。

听到我的话，Archer露出了些许惊讶的表情。

「哦？你这小子，脑子倒还转得挺快。不过，你忽略了一点。」

……嗯？

我还以为自己说到了点子上……难道我说错了什么吗？

我疑惑地歪着头，Archer却心情颇好地笑了起来：

「不明白吗？那本王就给你点提示吧——杂种，你现在卷入的这场游戏是什么？」

「……不是圣杯战争吗？」

「没错。那本王再问你——你觉得这次圣杯战争是第几次了？」

「——什么？」

Archer的问题让我恍然大悟……巨大的冲击让我险些踉跄倒地。

圣杯战争是将英灵作为从者召唤出来的仪式。

若是过去也曾举办过，那么 Saber与 Archer在之前的圣杯战争中交过手的可能性便确实存在。若这个假设成立，Saber认识 Archer也就合情合理了。

「不过，这也有些说不通。这次的圣杯战争召唤的并非『真正』的英灵。用现世的概念来说，更接近克隆体，所以从者的记忆很难完全继承自『本体』，或是其他被召唤出的从者。」

不知是一时兴起，还是别的什么，Archer边走边耐心解释着。

但——我却没听进去。因为更大的冲击在我脑海中翻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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