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1章 色觉偏振的奇点（24）（1/2）

第次轮回

科技不行，那就用自身的精神力。月见玖开始尝试自我催眠，意图主动遗忘，从内部格式化。

他失败了。

过于强大的意识和庞大的记忆洪流，反过来冲击着他本就脆弱的精神，险些导致意识彻底涣散。

醒来时，他在琴酒怀里咳出了更多的光粒，那些是他存在本质被撼动的碎片。

琴酒抱着他轻得吓人的身体，下颌绷紧，一言不发，只是收紧了手臂。

……

第次轮回

近乎奇迹地，月见玖成功了。

他催眠了自己，忘记了所有轮回，忘记了组织的黑暗，忘记了阵，忘记了所有谋划与挣扎。他变回了最初那个只是茫然、恐惧、被困于实验室的“月见玖”。

然而，失去了所有“剧本”和先知能力的他，只是一个真正病弱无助的孩子。

琴酒无法在不引起怀疑、不违背自身冷酷人设的情况下，去“无缘无故”地救援那些注定死亡的警察，也无法解释自己为何要保护工藤新一。

世界因关键节点的接连死亡，再次崩溃。

在夹缝中恢复记忆的月见玖，看着琴酒眼中那未来得及掩饰的、深可见骨的无力感，第一次清晰地意识到，他的遗忘，对琴酒而言是何等残酷的刑罚。

……

第次轮回

月见玖改进了方法。他不再试图完全遗忘，而是催眠自己，将积累的知识和“预言”包装成一个合理的“系统”，一个只会在他脑中发布任务、给予提示的存在。

起初似乎有效。但世界规则无法识别也无法容纳这种超乎其理解的存在形式，“系统”的存在本身就成了一个巨大的bUG，直接导致根基不稳，迅速崩溃。

第次轮回

月见玖试图补救。他想着，如果无法解释“系统”，那就提升整个世界的科技水平，让“高级AI辅助系统”之类的概念变得合理。他暗中推动组织乃至世界的科技树向人工智能领域倾斜。

然而，这个世界的科技上限似乎被锁死了。无论他如何努力，都无法超越“泽田弘树”所代表的那个顶峰。强行突破的结果，是世界的逻辑链断裂，再次崩塌。

夹缝中，月见玖的透明化已经越过了腰际，向上蔓延。他的躯干开始变得虚幻，仿佛随时会融入这片虚无。

在现实世界里，他躺在实验室的床上，除了大脑还保持着清醒，还能思考、还能回忆那数万次的失败，他的身体已经如同一具被抽走了所有力气的空壳，连动一动手指都成了奢望。

……

又一次在虚无夹缝中重组。

琴酒沉默地看着月见玖几乎只剩下胸膛以上还维持着些许轮廓的身影，他的脸上依旧没有任何波澜，如同冰封的湖面。

只有那墨绿的瞳孔深处，掠过一丝极寒的、足以冻结灵魂的暗流。

月见玖的视线已经涣散，声音微弱得像要断掉：“阵……我好像……要消失了。”

这一次，琴酒没有立刻回应。他只是静静地凝视着那抹即将消散的虚影，仿佛要将这最后的轮廓刻进灵魂深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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