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8章 色觉偏振的奇点（1）（2/2）

「滋——」

一阵极其细微的电流杂音突兀地在脑中响起。

紧接着，一面半透明的、幽蓝色的虚幻屏幕毫无征兆地在他视野正中展开，如同坏掉的老式电视屏幕般闪烁不定。

他的目光瞬间被吸引过去，落在了屏幕上那代表身份的一栏。

『■■■■■■■■』

那原本应该显示着某种信息的、被黑色块覆盖的栏目……似乎，比平时看到的，要黯淡了几分？

童磨凝神，想要看得更仔细些——

「咔嚓。」

一声极轻微的、如同玻璃碎裂的声响。

幽蓝色的屏幕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连同那电流杂音也一同沉寂。

仿佛一切从未发生。

童磨站在原地，彩色的瞳孔微微收缩，看着空无一物的前方，脸上那惯常的、用以伪装的温和笑意第一次彻底消失不见。

他沉默了片刻，极轻地、带着某种试探性的疑惑，念出了那个词：

“……系统？”

琴酒的保时捷并未驶离太远，只是无声地滑入街角一处浓重的阴影里，彻底熄了火。

他并未立刻离开。

车内，副驾驶座上的平板屏幕亮着微光，分割成数个监控画面，其中正中央最大的那个，清晰地显示着童磨公寓厨房的实时影像——一个极其隐蔽的摄像头正无声运作。

屏幕里，童磨正走向流理台，拿起水杯。

然后，琴酒目睹了全过程——童磨身形那一下细微却明显的踉跄，他猛地扶住台面时发白的指节，闭上眼甩头的动作，以及之后脸上罕见地褪去了所有伪装笑意、只剩下全然困惑的表情。

虽然只有短短两三秒，但足够了。

琴酒握着方向盘的手猛地收紧，皮革在他指下发出不堪重负的细微呻\/\/吟。

他冰冷的绿眸死死盯着屏幕里那个似乎恢复了正常、却仍带着怔忡的人影，眼神变得极为凝重，深处翻涌着难以置信和一种近乎暴戾的焦灼。

“怎么会这么早？”他几乎是无声地自语，低沉的声音在密闭的车厢里显得格外压抑。

这不在预料之内，远远不在。

“按照他自己的计划来说……”他的话音顿住，下颌线绷得极紧。

这突如其来的变数打乱了一切固有的节奏。

赤井秀一那个FbI杂碎持之以恒、高调无比的纠缠，此刻在他眼中瞬间褪去了所有可被利用的“价值”，转而变成了一个极度危险、极不稳定的干扰项，一个紧贴在可能即将失控的童磨身边的炸\/\/弹。

他最后深深看了一眼屏幕中似乎仍在试图理解刚才发生了什么的童磨，猛地发动了引擎。

黑色的保时捷如同被惊动的猛兽，发出一声压抑的低吼，迅猛而无声地窜出阴影，汇入车流。

琴酒的目光锐利地扫过前方道路，脑中飞速重构着接下来的行动计划。

赤井秀一他的优先级被提到了最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