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悖反救赎的始末（1）（2/2）

听筒那边似乎传来一声极轻的、带着嘲弄意味的嗤笑：“去收拾朗姆的烂摊子。” 答案在意料之外，却又在情理之中。

朗姆这个老头子也不知道是什么获得代号的，总是会惹出些烂摊子

琴酒没有解释“烂摊子”的具体内容，只是继续用他那不容置疑的语气下达指令：“我不在的这段时间，你可以随意命令行动组的人。”

这句话的分量极重，意味着琴酒将他在日本行动组的绝对指挥权，暂时移交给了童磨。

童磨握着手机，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冰凉的金属外壳。

他脑中迅速闪过萩原研二。行动组的力量或许能帮上忙，但更重要的是……一个想法如同电光火石般闪现。

他几乎是脱口而出，带着一丝试探，又带着点自己都未察觉的任性：

“那，G。”

“我可以用你的代号吗？”

电话那头陷入了短暂的沉默。童磨甚至可以想象出琴酒此刻可能的表情——眉头微蹙，或者……是别的什么？他无法确定。

与此同时，电话背景音里似乎传来一声压抑的、充满震惊和愤怒的抽气声——是伏特加。

那个忠心耿耿的司机大概正开着车，听到童磨这堪称“僭越”的要求，估计肺都要气炸了。

短暂的沉默后，琴酒的声音再次响起，平静得没有一丝波澜：

“好。”

他甚至没有问一句“为什么”，没有质疑，没有警告，就这样干脆地答应了。仿佛童磨要求的不是组织内象征着地位、权力和死亡的珍贵代号，而是一件无关紧要的小玩意儿。

“……”童磨一时竟不知该说什么。琴酒的反应……过于直接了。

“就这样。”琴酒似乎不打算再说什么，直接切断了通讯。听筒里只剩下忙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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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时捷356A在通往机场的路上疾驰。

驾驶座上的伏特加，握着方向盘的手因为用力而指节发白。他满脸涨红，墨镜后的眼睛瞪得溜圆，刚才那声“好”如同惊雷在他耳边炸响。

“什么嘛大哥！”他终于憋不住了，声音因为激动而有些变调

“那可是代号！是‘G’啊！您刚正式接任行动组组长没多久，正是树立威信的时候！要是这时候他拿您的代号在外面……万一惹出麻烦，或者让boss觉得您……

“闭嘴，伏特加。”琴酒打断了他连珠炮似的抱怨，声音冰冷，带着不容置喙的威严。

伏特加立刻噤声，但还是忍不住从后视镜里偷瞄男人。

琴酒靠在后座，银色的长发堪堪垂到肩膀，比七年后短了许多，少了几分阴鸷的压迫感，却多了几分利落的锐气。

他侧脸线条冷硬，墨绿色的眼眸望着窗外飞速倒退的街景，看不出任何情绪。

伏特加满腹的牢骚和担忧像被堵在了喉咙里，难受极了。他不明白，大哥对那个塔纳托斯，为什么总是如此……纵容？

居然连代号都能借出去？这简直超出了他对大哥冷酷无情的认知。

车厢内气氛压抑。良久，就在伏特加以为大哥不会再开口时，琴酒低沉的声音再次响起，带着一种罕见的、近乎解释的意味，虽然语气依旧冷硬：

“伏特加。”

“我的就是他的。”

这句话很轻，却像一块巨石投入伏特加的心湖，掀起了滔天巨浪。他彻底愣住了，大脑一片空白，连方向盘都差点没抓稳。什么意思？大哥的东西就是童磨的？这……这关系已经深厚到不分彼此、共享一切的地步了吗？这简直……简直像……

伏特加不敢再想下去，只觉得世界观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冲击。他偷偷从后视镜里再次看向琴酒，后者已经闭上了眼睛，仿佛刚才那句石破天惊的话从未说过。

阳光透过车窗，在他银色的发梢和冷峻的侧脸上投下明明暗暗的光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