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阴霾（2/2）

“project haeogenesis ”

“血源创生计划”

灰原哀似乎缓了过来，她深深吸了一口气，仿佛要将肺腑中那股冰冷的恐惧强行压下，然后转过头，不再看向柯南，目光落在实验台冰冷的金属边缘，声音带着一种抽离后的疲惫与空洞。

“x-，”她重复着这个冰冷的代号，每一个音节都像在咀嚼碎玻璃，“它原本……不只是一个物品的代号。它是一个实验的代号。”

“实验？”柯南的心跳漏了一拍，一股不祥的预感瞬间攫住了他。组织的“实验”二字，本身就浸透了黑暗。

“嗯。”灰原哀的喉咙有些干涩，她艰难地吞咽了一下，才继续说道，声音轻得像叹息，却又沉重得能压垮空气

“那是指在……实验体x身上……进行的3类实验的第4819次实验。”

第4819次实验？！

柯南的瞳孔骤然收缩，一股冰冷的寒意瞬间从脚底窜遍全身。

四千八百一十九次！这根本不是实验，这是酷刑！是凌迟！是对一个生命最极致的折磨！

他几乎能想象那日复一日、永无止境的痛苦循环。他张了张嘴，却发现自己发不出任何声音，巨大的冲击让他的大脑一片嗡鸣。

灰原哀仿佛也承受不住这句话的重量，她猛地抬起手，用力捂住了自己的眼睛，纤细的肩膀无法抑制地颤抖着，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白。

实验室里只剩下她压抑的、带着哭腔的呼吸声。

过了好几秒，她才放下手，眼眶微微发红，但眼神却是一片死寂的冰冷。她依旧没有看柯南，声音恢复了那种令人心悸的平静：

“那位先生向往长生……不，是掌控一切，包括生与死的界限。他不可能只把希望押在一项实验上。Aptx-4869……”

她扯出一个毫无温度的弧度，“……不过是预估成功率相对最高、风险相对最小的一个选项罢了。除了Aptx系列，当然还有其它系列，在更深的阴影里，用更……激进的方式推进着。x-代表的，就是其中之一。”

柯南强迫自己从巨大的冲击中回神，他紧盯着灰原哀苍白的侧脸，声音因为压抑而有些沙哑：“那……那你对这个实验项目本身，了解多少？它的目的？方法？”他急切地想要抓住任何线索。

灰原哀终于缓缓转过头，看向柯南。她的眼神异常复杂，充满了悲哀、恐惧，还有一丝深深的无力感。

“组织对核心科研项目的保密性……你无法想象，工藤。”她一字一句地说道，声音里带着一种近乎绝望的坦诚

“层层封锁，信息孤岛，不同项目组之间完全隔离，核心数据只掌握在极少数人手里……我负责Aptx系列，已经是核心研究员，但对于‘血源创生计划’下的x系列实验……”她摇了摇头，眼神黯淡

“……我可以说，一无所知。它就像一个存在于传说中的、禁忌的深渊，我们只知道它存在，知道它极其重要，但关于它的具体内容……是绝对的禁忌。”

一无所知！连灰原哀这个级别的核心研究员都完全被排除在外？！柯南的心沉到了谷底。这个计划的保密等级和危险程度，比他预想的还要可怕百倍

“但是，”灰原哀话锋一转，那冰冷的、带着一丝奇异光芒的眼神再次锁定了柯南，她的声音压得更低，仿佛怕惊扰了什么

“我知道一件事……一件在组织高层并非绝对秘密，但也绝少被提及的事。”

柯南屏住了呼吸。

“我知道……”灰原哀的声音带着一种见证奇迹般的战栗，“……那个实验体x……他活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