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7章 天价船费（2/2）
陆承宇站在渡口，看着流民们上船，心里却没松气——黄掌柜这么痛快答应，肯定有猫腻，像在云狄时遇到的盐贩子，表面答应降价，却在盐里掺沙子，没安好心。他往刀疤脸身边凑：“你带两个弟兄，偷偷跟在船后面，看看他们是不是真的把流民载过江，要是他们敢在江里加价，或者把流民扔在江里，就赶紧回来报信，俺们去救。”
刀疤脸点头，带着两个弟兄，悄悄划着小竹筏，跟在顺昌号的船后面。黄掌柜看见竹筏，却没说啥，只是冷笑了一声，让护卫把船开离岸边。
第一趟船很快就回来了，流民们都平安下了船，往南边的路走，有的还回头往陆承宇道谢：“多谢陆当家！要是没有你，俺们怕是过不了江，还得被黄掌柜坑！”
陆承宇心里松了点气，可刚过一会儿，刀疤脸就划着竹筏回来了，脸色发白：“陆哥！不好了！黄掌柜的人在江里把流民的包袱都抢了！还说要是不给银子，就把人扔下去，俺们看见他们把一个老头的包袱抢了，老头要抢回来，还被他们打了！”
陆承宇的火一下子就上来了——这黄掌柜果然没安好心，表面答应降船费，背地里却抢流民的东西，像饿狼一样，贪得无厌！他往马帮的弟兄们喊：“走！跟俺们去江里，把流民的包袱抢回来，像在云狄抢狼骑的粮那样，不能让他们欺负人！”
马帮的弟兄们跟着陆承宇，划着竹筏往江面上走，顺昌号的第二趟船正在江中心，护卫们正围着流民抢包袱，有的流民反抗，却被他们打得头破血流。
“黄掌柜！住手！”陆承宇大喊一声，竹筏往大船那边冲，“你答应只收二十文船费，现在却抢流民的东西，说话不算话，像在云狄的‘共田’里偷了红薯还不认账，得把东西还回来！”
黄掌柜看见陆承宇，脸色变了变，却还是嘴硬：“陆当家，这是俺们跟流民的事，跟你没关系，你别多管闲事！”他往护卫喊，“把他们赶开！别让他们耽误俺们做生意！”
护卫们拿着刀，往竹筏上砍，有的还往江里扔石头，想把竹筏砸翻。陆承宇举起弯刀，挡住砍来的刀，往护卫的胳膊上砍去，血一下子就流了出来，护卫疼得掉进江里。
“谁敢再抢流民的东西，就跟他一样！”陆承宇往大船上喊，“流民们，把你们的包袱抢回来，俺们帮你们，像在云狄时一起守山口那样，别怕他们！”
流民们听见喊声，也鼓起勇气，有的抢护卫手里的包袱，有的往护卫身上撞，大船上顿时乱成一团。黄掌柜气得脸色铁青，往船上喊：“把船往岸边开！俺们跟他们拼了！”
大船往岸边开，陆承宇带着马帮的弟兄们和流民，跟护卫们打在一起。有的护卫掉进江里，有的被打得趴在船上，再也不敢嚣张。黄掌柜想往船舱里躲，却被陆承宇抓住了衣领：“黄掌柜，你抢流民的东西，还打人，现在该把东西还回来了吧？像偷了别人的红薯，得还回来，还得道歉！”
黄掌柜吓得腿都软了，赶紧让护卫把抢来的包袱都拿出来：“俺还！俺道歉！陆当家，求你别打俺，俺再也不敢了！”
流民们拿回了自己的包袱，有的还哭了——那里面是他们仅有的家当，要是被抢了，就算过了江，也活不下去。陆承宇让流民们下船，往南边的路走，然后往黄掌柜身边说：“你现在就把船开走，再也别来江南渡，要是再让俺看见你在这儿要天价船费，欺负流民，俺们就把你的船砸了，像砸溃兵的船那样，让你再也做不成生意！”
黄掌柜赶紧点头，让护卫把船开走，船帆拉得飞快，像怕被陆承宇追上。周船工撑着渡船过来，往陆承宇喊：“陆当家，这顺昌号的船肯定还会来，俺们得想个办法，像在云狄时设盐哨那样，盯着渡口，别让他们再欺负流民！”
陆承宇往渡口看，流民们已经走远了，江面上恢复了平静，可他知道，只要这乱世还没结束，就还会有像黄掌柜这样的人，想趁火打劫，欺负逃难的人。他往马帮的弟兄们身边走：“从今天起，俺们在渡口设个哨，白天晚上都有人盯着，要是有商船来要天价船费，欺负流民，就赶紧报信，俺们一起对付他们，像在云狄时一起守晒盐场那样，不让坏人得逞。”
刀疤脸点头，往弟兄们分了工，有的白天守，有的晚上守，像在云狄时排班守山口那样，有条不紊。陆承宇往镇外的田埂走，兜里的稻种还在，他摸出来看了看，谷粒还是那么饱满，像江南渡的希望，不管遇到多少困难，都不会被打垮。
回到田埂时，林晚秋正带着妇女们整理稻种，有的挑拣坏的谷粒，有的晒稻种，像在云狄时整理盐晶那样，认真仔细。看见陆承宇，林晚秋走过来：“承宇，刚才渡口的事，栓柱都跟我说了，你没受伤吧？像在云狄时跟狼骑打，总是让人担心。”
陆承宇摇了摇头，往稻种看：“没受伤，就是让黄掌柜给气着了，欺负逃难的人，算啥本事？”他往田埂上坐，“农技师傅说三天后浸种，俺们得赶紧把稻种整理好，像在云狄时赶在雨季前晒盐那样，别误了时节。”
林晚秋坐在他身边，手里拿着颗稻种：“放心吧，俺们都整理好了，坏的谷粒都挑出去了，晒得也差不多了，就等浸种了，”她往南边的路看，“刚才流民们往南边走，有的还跟俺们要了点红薯干，说要是以后太平了，就回来帮俺们种稻子，像在云狄时，流民帮俺们晒盐那样，都是重情义的人。”
陆承宇笑了笑，往江面上看，周船工的渡船还在江面上飘，像个守护者，盯着江南渡的渡口。他知道，江南渡的日子虽然还会有困难，像会遇到天价船费的商人，像会遇到雨季的洪水，但只要大家心齐，像拧成的麻绳，像滔滔江的水，就没有过不去的坎，没有守不住的家。
傍晚的时候，大家坐在木屋前的空地上，吃着小米粥和红薯干，聊着浸种的事。老秀才拿着农技师傅给的浸种手册，念给大家听：“浸种时要先把稻种泡在温水里，泡三天，每天换一次水，像在云狄时泡盐卤那样，得掌握好火候……”
小石头坐在陆承宇身边，手里拿着颗稻种，往田地里看：“陆哥，等稻种浸好了，俺能帮忙撒种不？像在云狄时帮着晒盐那样，俺也想干活。”
陆承宇摸了摸他的头：“能，到时候让你跟晚秋姐一起撒种，像你爹娘以前种稻子那样，把稻种撒在田里，等它们长出苗，结出穗。”
小石头高兴得跳起来，往盐穗身边跑，跟她说浸种后撒种的事，两个孩子的笑声像银铃，飘在江南渡的上空。陆承宇往他们看，心里暖得发颤——只要孩子们还有希望，江南渡就有希望，像那颗埋在土里的稻种，只要好好照顾，就能长出苗，结出穗，就能把乱世里的苦日子，过成甜的、安稳的好日子。
江风又吹过来，带着稻种的香和江水的气息，陆承宇深吸了口气，往怀里掏，摸出那张新地图，在“江南渡”的旁边，又画了个小哨塔的记号，像在云狄的地图上画盐哨那样，标记着这里的守护。他知道，江南渡的守护，不仅是守护渡口，守护田地里的稻种，更是守护大家的希望，守护这个新的家，像在云狄时那样，用尽全力，把家守好，把日子过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