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章 识破假货陷阱(2/2)
孩子们在晒盐场的石板上玩“辨真假”的游戏,盐穗举着真玻璃珠和假玻璃珠让石头认,石头拿起来对着太阳看,真的透亮,像浸了灵泉,假的发乌,像蒙了灰,一认一个准,惹得棚下的人直笑,笑声落进渠里,惊起串水纹,像撒了把碎银。
奶奶坐在石凳上,用新换的真布给孩子们缝衣裳,针线在布上走得像条小蛇,嘴里念叨着:“这才是过日子的样,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像红薯干,甜就是甜,苦就是苦,装不来。”她往石桌上的真红糖看,“明天用这个给娃们熬红薯粥,甜得像蜜,补补他们的嘴,像给红薯苗施肥,得用真料,才长得旺。”
栓柱往渠边的芦苇丛走,手里的真茶散发着清香,像灵泉泡过的草。林晚秋跟在他身后,药篓里的真血珠草红得像团火。“以后换东西,得更仔细,”她的声音像雨后的薄荷,清清凉凉的,“老秀才说山外的骗子多,像荒原上的海市,看着美,其实是坑,得像认血珠草那样,看根,看叶,看断面,不能只看表面,像看红薯,得剥开皮,才知道甜不甜。”
栓柱往“空间窖”的方向看,石门在暮色里像道沉默的眉,里面的真红薯干还剩小半柜,像藏着个甜甜的秘密。他突然明白,识破假货的智慧,其实就是过日子的智慧——不光要会换,还要会辨,像渠水既要会流,也要会绕开石头,不然会被撞得粉碎;像云狄的人,既要待人实诚,也要带点防备,不然会被假货骗走辛苦攒下的血珠草、盐晶,像被偷了红薯的农人,白忙活一季。
夜里的月亮把晒盐场照得像铺了层霜,石桌上的真布真茶真糖在月下泛着光,像堆小宝藏。陆承宇往矿洞的方向走,手里的账本被风吹得“哗哗”响,上面用红笔圈着“辨假法”:血珠草看根筋,盐晶看冰裂,布料看染色,米粮看米糠……像老秀才的药方,条条都是道,照着做,就能避开陷阱,像沿着渠水走,不会掉进荒原的坑。
他知道,云狄的日子要过得稳,不光要靠以物易物的默契,还要靠识破假货的精明,像红薯苗既要水,也要肥,还要防虫害,缺了哪样都长不好。这辨假的本事,得像传盐晶的法子一样,一代代传下去,让云狄的人既能换得真东西,也能守住自己的真家底,像守着灵泉的水,清清爽爽,实实在在,不被假货的海市迷了眼,不被骗子的花言巧语勾了魂,才能在这荒原上,把日子过成真的甜,像“共田”里长出的红薯,沉甸甸,甜津津,没一点假。
晒盐场的石桌上,真假货物的痕迹还没完全散去。真红糖的焦香混着真茶的清苦,在晚风里缠成一股实在的味,像云狄人心里的秤,轻重分明。老秀才蹲在假黄芪旁,用拐杖把那粘上去的根须挑下来,像剥掉层伪装的壳。
“这些假根是用糯米浆粘的,”他往石缝里吐了口唾沫,“看着密,一泡水就散,像盐穗用米糊粘的纸花,经不住雨。”他往陆承宇手里塞了片真黄芪,断面黄中带白,像掺了金的玉,“记着这个样,以后换药材,先掰块泡水里,真的越泡越香,假的泡出股馊味,像坏红薯煮的粥。”
陆承宇把真黄芪揣进怀里,指尖沾着点药香,像带了道护身符。“明天让弟兄们都来学辨假,”他往矿洞的方向扬下巴,“把老秀才说的法子刻在石板上,立在晒盐场,像当年立‘共田’的规矩碑,谁都得记牢,像记红薯苗啥时浇水,啥时除虫,不能含糊。”
刀疤脸正带着人把假茶假糖往石灶里扔,火苗“腾”地窜起来,舔着那些假货,冒出股怪味,像烧着了烂红薯。“烧了干净,”他往灰烬里踩了脚,“省得看着心烦,像拔了地里的杂草,才能长好庄稼。”他往真布堆里摸,扯出块靛蓝布,往石桌上摔了摔,“这真布就是不一样,响声脆,像盐晶落地,假布摔着发闷,像揉团烂棉絮。”
林晚秋往药圃的竹架上晾新换的真茶,叶片在风里晃,像群绿蝴蝶。“用灵泉水泡了试试,”她往粗瓷碗里抓了把,沸水冲下去,叶芽慢慢舒展,像刚醒的娃,“你看这汤色,浅绿带黄,像渠水映着阳光,假茶泡出来发褐,像淤了泥的河,看着就败胃口。”她往栓柱手里递了碗,“尝尝,带点回甘,像红薯干的甜,从舌根慢慢冒出来,假茶只有股子涩,像啃了生红薯皮。”
栓柱捧着茶碗,热气模糊了眼,茶香里混着灵泉的味,像娘当年泡的薄荷茶。“俺爹说过,”他往灶膛的灰烬看,“人这辈子,就像在荒原上走,得辨得清海市和真泉,不然走得越急,陷得越深。”他往“共田”的红薯苗看,夜色里像片墨绿的海,“就像这些苗,得辨得清哪棵是好的,哪棵生了虫,才能保住收成,像辨这些货物,保住咱们的血汗。”
天刚亮,盐穗娘就带着女人们在晒盐场学辨布。她把真布和假布都泡在清水里,真布的水只泛点淡蓝,像晨雾漫过渠水,假布的水却褪成深蓝,像暴雨冲过泥地。“你们看,”她往水里捞布,真布摸着还是挺括,假布却软塌塌的,像泡发的霉红薯,“这就是差别,真东西经得住泡,像云狄的人,经得住熬。”
孩子们围着石碾学辨糖。老秀才把真红糖和假红糖都放在火上烤,真红糖慢慢化成浆,甜香飘得老远,像烤红薯的皮在流油;假红糖却“噼啪”响,冒出股糊味,像烧着了枯芦苇。盐穗往嘴里塞了块真红糖,笑得眯起眼:“甜得像梦里的糖人!”石头却把假红糖吐了出来,皱着眉:“苦的!像药!”惹得众人直笑,笑声惊飞了渠边的麻雀。
陆承宇往弟兄们手里发新刻的“辨假石牌”,上面刻着辨盐、辨米、辨药的法子,字痕里填了朱砂,像血珠草的汁,醒目得很。“带在身上,”他往巡山道的方向指,“下次去山外换东西,照着上面的法子验,像带着灵泉的水,走到哪都不慌。”他往石牌上敲了敲,“这牌比啥都金贵,能保住咱们的盐晶,保住‘共田’的红薯,像当年的护身符,护着云狄人过日子。”
日头爬到晌午时,货郎挑着担子又来了。这次他没带那些花哨玩意儿,只带了些实用的东西:结实的麻绳、锋利的镰刀、耐用的陶罐,像座实在的小货摊。“听说你们遇着骗子了,”他往石桌上的真茶看,“我这次带的都是真东西,像你们的血珠草,实打实的好。”他往林晚秋手里塞了把镰刀,“这刀能砍芦苇,能割麦,换你两斤薄荷,我婆娘说上次的薄荷泡水喝,头疼好多了,像灵泉治好了病。”
林晚秋往他手里放了薄荷,绿得发亮:“不用换,送你,”她的声音像渠水过石,清清爽爽,“算谢你上次捎信,像谢老秀才提醒咱们防骗,都是情分。”她往货郎的陶罐看,“这个我用五块红薯干换,正好缺个熬药的罐,像你说的,实在换实在。”
货郎往红薯干上咬了口,甜得直点头:“你们云狄人实在,”他往石牌上看,“这辨假的法子好,像给日子加了道闸,能挡不少浑水。”他往自己的货担上指,“我以后也学你们,只带真东西,像只种好红薯,不种烂的,心里踏实。”
傍晚的风带着点暖,渠水泛着金光,像条淌动的绸带。栓柱往药圃的血珠草上浇灵泉水,红草在夕阳里像团燃烧的火。林晚秋往陶罐里装新晒的薄荷,茶香混着草香,像云狄的日子,苦里带着甜。
“你看,”栓柱往货郎远去的背影看,“只要咱们守着真,就有人愿意跟咱们换真,像渠水引来泉眼,泉眼又滋润土地,环环相扣,日子才能顺。”他往石桌上的“辨假石牌”看,朱砂字在暮色里像颗颗红星,“这牌不光是辨假,更是提醒咱们,要守着真,像守着灵泉,守着‘共田’,守着云狄人过日子的本分。”
林晚秋往他手里塞了片烤红薯干,甜得粘牙。“嗯,”她的声音像晚风拂过芦苇,“真东西才长久,像这红薯干,能存到冬天,像这灵泉,能流到永远,不像那些假货,像荒原上的海市,一阵风就散了。”
渠水还在流,带着真布的淡香,带着真茶的清苦,带着真糖的甜润,往“共田”的深处淌,往日子的深处淌。云狄的人都知道,识破假货不是为了算计谁,是为了守住自己的真,像守住渠里的水不被污染,守住“共田”的苗不被虫啃,守住手里的红薯干不被换成石头。这辨假的智慧,其实是守真的本分,像颗定盘星,让云狄的日子在荒原上稳稳当当,不偏不倚,长出实实在在的甜,像“共田”里的红薯,经得起看,经得起尝,经得起日子的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