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5章 《梁祝》获胜(1/2)
当奥地利评委这句现场的邀请,被现场 AI同声传译成中文,清晰地回荡在华艺大礼堂的每一个角落,并顺着直播信号传遍世界时——
全场,死寂。
如果说,孙国涛之前抛出的“五分钟神话”,是往一锅滚烫的热油里扔进了一块冰,激起的是沸腾与炸裂。
那么此刻,奥地利评委这句当着全世界的“现场挖角”,就是端起一整盆冰水,迎头浇进那锅沸油里。
——滋啦!!
那一瞬间,仿佛连空气都被瞬间抽空,整个礼堂像被罩进一块厚重的玻璃罩里,凝固、闷响,却又危险地颤抖着。
数千道目光,像被一只无形的大手同时攥紧,然后“唰”地一下,全都齐刷刷刺向了同一个人——
刚才还志得意满,挥舞话筒,奋力“宣誓主权”的华艺副校长——孙国涛。
孙国涛脸上的血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褪去。
下一秒,又被一股紫红色的怒火重新填满。
他整个人僵在座位上,肥硕的身躯因为压抑到极致的愤怒而微微发抖。
那张刚才还意气风发、恨不得在许念身上钉上“华艺专属”标签的脸,此刻扭曲得像一张泡过凉水的牛皮纸——又软,又皱,又挂不住脸面。
他死死瞪着台上的那位奥地利评委,后槽牙咬得“咯咯”作响。
“这老东西!!!”
他在心里几乎要把桌子掀翻:
“我刚才讲的那些话,AI同传肯定全给这老东西翻过去了!他不可能听不懂!”
“明知道我当着全国观众的面,刚刚把话撂死!你还在全球直播里,当场挖我们华艺的人?!”
直播间的弹幕,在经历了三秒钟几乎绝对的空窗之后,像被同时按下了“解禁”键。
洪水决堤。
“我操!!!维也纳艺术学院现场抢人?!”
“孙副校长前脚刚宣誓主权,后脚维也纳就来刨墙角,这画面太美。”
“别忘了,这是维也纳艺术学院!世界音乐的圣殿!几百年历史!换我我直接签字画押当场叛变,这还用想?”
“楼上的有点骨气好不好?我们华夏自己培养出来的天才,凭什么送去给外国人当活招牌?”
“现在重点已经不是去不去的问题了,而是:许念老师的水平,已经吓人到让维也纳这种殿堂级学府不顾体面,当众撕下风度来抢人的程度了吗?”
“我词穷了,只能打四个字:服了,牛逼。”
舆论漩涡的正中心,许念的表情也微妙到近乎扭曲。
“这他妈都叫什么事啊?!”
“我不就是来参加个音乐交流活动?怎么越搞越像闯进了两个传销组织的窝点?”
“国内的抢完国外的抢,还开着全球直播抢?你们这一圈搞艺术的,是不是脑子都有点问题?!”
理智告诉他——
拒绝,是必须的。
但对方毕竟是世界顶级学府,代表的是整座“音乐之都”的脸面。
在镜头前把话说得太狠,不仅落人口实,还会直接把一条对外交流的大路堵死。
他飞快地在脑子里组织措辞,试图在“明确拒绝”和“保留余地”之间,找到一条细得几乎看不见的钢丝来走。
就在这时,主持人崔凌雪出来救场了。
她保持着那张标准而完美的职业笑脸,踩着恰到好处的节奏,优雅地上前半步,抬眼望向评委席,用一口字正腔圆、柔中带锋的英伦腔开口:
“Mr. Maste, the audience here, and billions watg worldwide, are eagerly awaitg the fal sres fro your esteed panel.
Shall we return to the established agenda of e?”
(曼因斯坦先生,现场以及全球的观众,此刻都在翘首以盼贵方评委席的最终评分呢。我们是否……可以先回到交流会既定的流程上来?)
她的声音不高,却每一个单词都像经过精确推敲的音符。
语气里既给足了对方“世界权威”的体面,又毫不掩饰地提醒——你,已经超出了今天交流会的边界与礼节。
曼因斯坦那张兴奋得有些失态的老脸,肉眼可见地红了一圈。
他干咳了一声,尴尬地笑了笑,压下了继续“强行挖角”的冲动,把话题收回到本该属于他的职责上。
当他再次握紧话筒时,整个人的气质瞬间切换。
兴奋退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近乎朝圣般的肃穆与虔诚。
他的眼睛仍然牢牢落在许念身上,目光炽热得仿佛要把这位华夏的作曲家连同他的灵魂一起刻进记忆。
“Incredible!Absotely!Great!”
曼因斯坦一开口,就是三个毫不吝啬的最高级形容词,几乎是从胸腔里被硬生生挤出来的。
这几个简单的单词,根本不需要翻译。
再加上他那夸张到仿佛随时要张开双臂拥抱神迹的肢体动作,所有人都明白:
他对《梁祝》的赞叹,已经逼近了他能用语言表达的极限。
他稍稍平复了一下情绪,换上更加郑重的语气,继续道:
“我们评委席一致认为——”
“山下康司先生的《菊与刀》,是一首绝对意义上的顶尖杰作。它精妙地呈现了日本文化的独特之美,这一点毋庸置疑。”
礼貌而真诚的肯定,让日本方阵略显僵硬的神色,稍微缓和了一丝。
“但是——”
他话锋陡然一转,声线拔高了整整一度:
“《梁祝》这首作品,它所呈现的,不仅仅是一个来自华夏的爱情悲剧。”
“它所体现出的那种结构性的、贯穿始终的、美轮美奂又直击灵魂的美感,在整个蓝星音乐史上,都是凤毛麟角般的存在!”
“这首《梁祝》,完全,有资格被收录进蓝星音乐的圣殿!”
他说到这里,几乎是用上了“宣言式”的语气。
“无论你来自哪个国家,无论你说的是英语、中文、日语,还是西班牙语、德语——”
“哪怕你只是非洲某个部落里,只会讲本族语言的原始居民——只要你听过《梁祝》的旋律,你的灵魂,就会在那一瞬间,被它那无与伦比的美彻底俘虏!”
这一番话,已经完全越过了“欣赏”。
那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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