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3章 妨碍调查(1/2)
“是的,不能光呆在家里,得让大家知道我不是外人。”
“好,你去说说,我这两年也攒了点本钱,想买些农具,咱们一起干。”
宋仁泽眼中闪过一丝感激:“多亏有大伯帮忙。”
叶建国笑道:“咱们是家人,这事儿没什么好说的。”
两人谈笑间,村里又陆续有人来到了院子里,脸上带着探询和质疑。
宋仁泽一一和他们打招呼,尽力表现出亲切与诚意。
“仁泽啊,你想干啥?”一个中年妇女端着篮子走近,问。
“我想组织大家开垦山地,放养家畜,还有打猎养殖,增加咱们收入。”
妇女瞅了瞅他说:“你这个主意好,但得有耐心,村里头谁没说你呢?”
“我知道。”宋仁泽点头,“我这次回来就是想洗清名声,也想靠实干带大家致富。”
“那好,试试看吧,咱们也愿意帮忙。”
叶秀兰在一旁小声说:“仁泽,慢慢来,别急。”
宋仁泽笑着点头:“妈,咱们一起努力。”
午后,宋仁泽来到村委会,那里人来人往,热闹非凡。
他深吸一口气,迈进门去。
“队长,我是叶家仁泽,回来想跟您谈谈山林开发的事。”
队长抬头,看着这个面容坚毅的年轻人,沉吟片刻:“仁泽啊,听说你回来了,山里的事你真想管?”
“是的,队长。咱们村的资源不少,但没人好好管,我想带着大家一起干,让村里人都受益。”
队长点点头:“这话不错,但你得先取得村里多数人的支持。”
宋仁泽笑道:“我会去找他们的。”
队长拍拍他的肩膀:“好好干,别让大家失望。”
宋仁泽出了村委会,心里盘算着下一步的计划。
张桂芬紧跟着,拄着拐杖一瘸一拐地走进来,手指着房间里蹲着的宋仁泽,“你们听着,我孙子可是厂长的儿子,凭什么这样冤枉他?这孩子干啥不行,非得栽赃陷害人!”
一旁的干部眉头紧锁,眼神扫过梁如月和张桂芬,语气不耐烦:“证据摆在那里,还说什么?小子那天在场的都有证人,没人能替他开脱。”
梁如月咬牙切齿:“证人是被吓唬来的!你们这些干部,难道都被蒙蔽了眼睛?我告诉你们,我儿子绝不会做那种事!”
“你凭什么这么说?”干部冷冷反驳,“你这话,要是没有证据,就是妨碍调查。”
梁如月抬起头,泪眼婆娑:“我儿子就是清白的!宋仁泽他和我们家有仇,明明是他捣的鬼,他为了抢名额,才陷害我儿子!”
宋仁泽蹲在角落里,脸色冷静,但眼中闪烁着寒光。他缓缓站起,声音不大不小:“既然有疑问,我可以当着大家的面,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说清楚。”
张桂芬冷笑一声:“你一个穷小子,还敢在这里装大尾巴狼?别忘了是谁养大的你!”
干部示意大家安静,接着说道:“宋仁泽,你讲讲,你是怎么‘陷害’的?说清楚,我们听着。”
宋仁泽深吸一口气,眼神坚定:“当时,我发现有人偷偷把名额弄虚作假,甚至用假材料骗取资源,我去调查,结果被那几个‘关系户’盯上了。他们不想让我揭发真相,就设下陷阱栽赃我。”
天完全黑下来之前,他打了个极淡的灯号,三下停两下,再三下,灯光在树根之间像一只眨眼的小鱼,很快又灭了。远处有脚步声从村道那边接近,停了一下,又退回去,像是确认了方向。没多久,另一边的泥地也被轻轻踩响,细微得像猫走。
宋仁泽屏住呼吸,手心全是汗。他听见有人低低咳了一下,像在示意,接着是铁丝轻轻摩擦竹片的声音,笼绳被慢慢提起。那人显然很熟练,先试探拉力,再找卡扣。这时,宋仁泽把手掌贴在泥上,身子贴得更低,等那只手伸进绳心的一瞬,猛地一侧身,木棍从根后抡出去,正打在那人的手腕上。
“谁!”对方闷哼,绳子一松,笼子砰地一声砸回泥里。另一个方向的人也立刻扑过来,脚步很急,鞋底把泥面刨出两道直痕。宋仁泽不恋战,抄网往上一兜,扣住那只刚被打的手,顺势往下一压,那人吃痛,手背拍进泥里,腥油的黏痕立刻粘在皮肉上。
“跑!”远处有人低声吼了一句,两个黑影一前一后往外侧的沟跳。宋仁泽追了两步,故意让脚步声大一点,把他们往浅水的方向撵。泥下有一处软坑,是他午后刻意踩松的。第一个人脚一陷,整条腿卡到膝盖,挣扎时把鞋拔掉了,啪嗒一声甩在泥面上。第二个人飞身去拉,脚跟也陷了一截。就在这时,村道那边传来三声极短的口哨,接着是脚步声迅速逼近。
“别动。”老李支书带着两名民兵、各拿着一根长竹杆从暗处拦出来,声音不高,却带劲儿,“谁动,先吃一杆子。”
那两个黑影对看一眼,同时往反方向一扯,硬生生从泥里拔出腿,摔得一个趔趄,拔腿就跑。民兵想追,老李支书抬手拦住:“别追,沼地容易陷。记住他们的背影。”
“抓到一个印。”宋仁泽举起抄网,那张网口里还兜着一只胶鞋,鞋帮上沾着亮亮的腥油,散着怪味。他把鞋递给民兵,“明天谁手背上有这味儿,一闻就知道。”
“都别出声,收东西。”老李支书压低声,“今晚就到这。回村里再说。”
人散时,红树林又恢复了夜里的寂静。月亮从云缝里露出半边脸,水面上映着一条颤颤的银光。宋仁泽站在树根间,长长地吐出一口气,回头看了一眼那只被放回去的空笼,轻声说了一句。
“海啊,给咱作个证。”
宋仁泽乐了,把一只个头大的青蟹拎起来晃了晃,壳子泛着青光,钳子挥舞得像要夹人似的:“你就少跟我扯这些虚的。咱们一块下海,一块流汗,这些收成自然也有你一份。再说,你爹娘年纪大了,嘴里没什么鲜味,正该补补。”
李二虎咽了口唾沫,声音低了下来:“可…可我家里一向没啥贡献,老大你心里头不嫌弃?”
宋仁泽拍拍他的肩膀:“咱哥几个出海,是为了一块填饱肚子。你少拿那点自卑当回事。走,给你爹娘拣两只大的,回去炖个汤,老人家喝了正合适。”
李二虎被说得眼眶微红,半天才憋出一句:“老大,你对我是真好,要不是遇见你,我还在村口扛麻袋给人打短工呢,一天到晚连口咸鱼都摸不上。”
宋仁泽哈哈一笑:“那就争气点,以后多长点心眼。别老觉得自己只会干苦力,学着用脑子。海里东西多,咱得懂规矩,懂分寸,懂门道。只要跟着我学,保你日子比谁都强。”
李二虎点点头,眼神里多了几分坚定:“老大,我听你的。以后你让我干啥我就干啥,绝不含糊。”
宋仁泽将蟹一只只挑出来,边拣边嘱咐:“这几只小的,拿回去蒸了给小孩尝尝。大的,留给老人。等哪天咱抓到黄鳍金枪鱼,给你们全家开开荤,那才叫撑得起脸面。”
李二虎激动得直搓手:“金枪鱼?那玩意儿我只听说过,没见过真家伙。老大,你真有把握?”
宋仁泽笑而不答,把蟹盖合上篓子:“有啥不可能?海就是咱的粮仓,只要人勤快点,不怕没吃的。你记住,天上不会掉馅饼,掉下来的不是陷阱就是石头。咱要靠自己手里的活路。”
两人边说边往回走,脚下踩得咯吱作响,海风呼呼吹过来。李二虎忽然开口:“老大,你说要是真把这些海货卖了,能换多少票子?”
宋仁泽算了算:“这一篓青蟹,少说也有二十来斤。拿去收购站,一斤能换一块五左右,合起来就是三十来块。要是遇上大买卖,能高点。可惜这年头咱还得走供销社那一关。”
李二虎咋舌:“三十块!这得顶我娘在纺织厂半个月工钱了!”
宋仁泽眯着眼点头:“这就是差别。有人守着海,却过得穷巴巴;有人会经营,转眼就是票子。关键在于,你有没有胆子和手段。”
李二虎挠挠头,低声说:“老大,要是有人眼红,想坏咱的买卖咋办?”
宋仁泽冷哼一声:“坏咱买卖的,不是外人,就是眼前的人。记住,咱不怕海里的风浪,就怕人心里的阴风。遇上了,别怂,该硬的时候硬到底。”
李二虎点头如捣蒜:“对!老大你说的我全记住了。”
宋仁泽见他越说越激动,忍不住笑道:“你啊,先把这几只蟹背回去,孝敬你爹娘要紧。别忘了,老人家才是咱的根。根稳了,树才能长高。”
李二虎背起竹篓,心里热乎乎的,咧开嘴笑了:“老大,这回我娘准得夸我能干,说我跟对了人。”
宋仁泽拍了他一把:“少贫嘴,快走吧,天要黑了。回去收拾收拾,明天还得起早下海。”
宋仁泽笑着和大家点头:“叔伯婶娘们放心,我回来了,就一定会想办法。岛上要安稳,渔获要稳当,谁也不能坏咱的生计。”
老李带他到村口一块空地,那儿已经聚了二三十个村民,老少都有。看见他们过来,立马有人开口:“支书,仁泽真回来了?”
“嗯,人就在这。”老李推了他一把,“有什么心里话,直接说。”
一个满脸皱纹的老渔民走上前,嗓子有点哑:“仁泽,你小子小时候我还领过你下海。如今可不比从前,这几年咱们下网,十次里有七次都要折损,不是被割就是空网。大家伙都怀疑,那帮海盗在暗里捣鬼。可咱们没有真凭实据,也拿他们没辙。”
宋仁泽凝神听完:“伯,我懂了。渔网、捕蟹夹被毁,是咱们最大的损失。要想治根,就得先盯住那些人,弄明白他们怎么下手。有没有人见过影子,或者发现过可疑的船只?”
年轻的李二虎挤进人群:“我见过!前几天凌晨,我和三娃去收网,远远瞧见一条黑船,没挂灯,滑得飞快。等我们喊人,它早没影了。”
“那船上有人吗?”宋仁泽问。
“看不清,只能听见桨声。”李二虎皱着眉,“可咱村的船我都认得,绝对不是咱自己人。”
人群里立马嘈杂起来:“不是海盗还能是谁!”
“就算知道是他们,咱也不敢硬碰硬啊。”
“刀子见血的事,咱们村可担不起。”
宋仁泽抬手,声音压住了喧闹:“我回来的第一件事,就是要解决这个。村子没安宁,大家伙都不敢下海,那活路还从哪儿来?海盗不是神,他们再凶狠,也总得靠近岸边活动。我先布下眼线,把他们的行踪摸清,再找对策。”
老李附和道:“仁泽说得对。光靠硬冲不行,得动脑子。谁愿意跟仁泽一块先去探个虚实?”
几个年轻人立马应声:“我去!”“算上我!”
老渔民却摇头:“年轻人血气方刚,可别闹出人命。”
宋仁泽笑道:“放心伯,我不是要莽撞上去拼命,而是要想办法捉住把柄。先防,再打。今晚就开始行动,把网和夹子安好,同时留人暗处守着,看看谁敢来坏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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