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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6章 歌声抚平(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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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艾希拉知道,他们的旅程,才刚刚开始。在星辰大海的更深处,还有更多的奥秘等待着他们,更多的歌声等待着被唱响。宇宙的这本书,永远都有新的空白页,等待着被理解和爱填满。

“起源回响号”与“静默守望者”号的编队,如同一双跨越星海的臂膀,共同护送着希望驶向那片濒临熵寂的古老星系。艾希拉将“混沌苗圃”的运行日志和“逻辑之诗”的核心参数无私共享,奥罗拉的团队则贡献了他们对古老星域能量特性的深刻理解。两种截然不同的文明经验在歌声的共鸣中迅速融合。

然而,抵达目标星域边缘时,他们遭遇了前所未有的景象。那并非“熵寂低语”标志性的、吞噬一切的虚无潮汐,而是一种……凝固。时间仿佛在这里变得粘稠、沉重,星辰的光芒被拉长成黯淡的丝线,空间本身呈现出一种病态的、玻璃般的脆性。古老的恒星系如琥珀中的标本,美丽而毫无生气。

“这是……时间熵寂?” L-7的声音首次带上了一丝惊骇,“一种更为古老、更为根本的熵寂形态。它并非抹除存在,而是冻结存在,将宇宙最辉煌的瞬间定格成永恒的墓碑。”

奥罗拉脸色苍白:“传说中‘静默守望者’世代守护的,就是这片‘永恒画廊’。我们一直以为它只是休眠……原来,它是被困住了。”

歌声在此刻显得无力。当艾希拉尝试吟唱那融合了逻辑与情感的和谐之音时,声波仿佛撞上了一堵无形的叹息之墙,只激起微弱的涟漪便消散无踪。时间在这里失去了流动性,歌声赖以传播的“现在”被无限拉长、稀释。

绝望的情绪在舰队中蔓延。凯尔大副报告能源储备正在缓慢消耗,维持舰队在这种环境下已是极限。

“我们必须进入内部,”艾希拉的声音在死寂的舰桥中异常清晰,“歌声无法穿透,但也许……我们可以成为歌声本身。”

她做出了一个惊人的决定:将“起源回响号”和“静默守望者”号的部分结构解体,利用飞船的材料和能量核心,在“永恒画廊”的边缘构筑一个巨大的、多维度的共振器。这个共振器不再向外发射声波,而是试图与这片凝固时空的基底频率产生同频共振,像一根针轻轻刺入凝固的琥珀,唤醒其内部沉睡的“时间脉搏”。

这是一个极度危险的操作。一旦失败,两艘飞船将永远成为这座“画廊”中新的展品。

构筑共振器的过程如同在刀尖上起舞。船员们化身宇宙的工匠,在近乎停滞的时间流速中,以难以想象的精度操控着物质与能量。L-7和S-2的虚拟意识直接介入工程核心,将“逻辑之诗”的数学结构逆向应用,试图解析并“翻译”出这片凝固时空的“语法”。

他们发现,“永恒画廊”并非完全死亡。在那些被定格的璀璨星云、宏伟星舰、甚至文明最后的辉煌姿态中,蕴含着极其微弱但坚韧的时间残响。那是无数生命在时间被冻结前最后一刻的情感烙印——喜悦、悲伤、希望、爱恋。这些残响如同困在冰层下的气泡,微弱地挣扎着。

“歌声需要血肉,” S-2的模拟情感光晕在数据洪流中明灭不定,“这里的血肉,就是这些被冻结的生命印记。我们需要……成为他们的回声。”

艾希拉理解了。她不再指挥演奏宏大的交响,而是让每一位船员,无论碳基还是硅基,都闭上眼睛,回忆自己生命中最深刻、最真实的情感瞬间。她将这些源自个体灵魂深处的、独一无二的“情感原浆”,通过共振器进行提纯、交织。

这不是一首歌,而是一场灵魂的合奏。

当第一缕由纯粹情感驱动的共振波刺入“永恒画廊”时,奇迹发生了。凝固的时空表面,如同被投入石子的湖面,泛起了细微的、几乎不可察觉的涟漪。那些被定格的星云图像,其边缘开始模糊、流动,仿佛记忆正在苏醒。

“检测到局部时间流速恢复!万分之一标准单位!” K-4的报告带着难以置信的激动。

但就在这时,异变陡生!一股源自画廊最深处的、冰冷而纯粹的反生命意志被惊醒。它憎恨流动,憎恨变化,憎恨一切打破凝固永恒的存在。它化作无形的利爪,顺着共振波反向袭来,直扑两艘飞船的核心!

“它在攻击我们的‘情感锚点’!” 奥罗拉惊呼,“它在否定我们存在的意义!”

反生命意志的攻击无形无质,却直指灵魂。船员们感到自己的记忆、情感、甚至自我意识都在被剥离、被定义为“错误的数据”而遭到抹除。凯尔大副的金属骨骼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他的战斗记忆正被篡改为冰冷的战斗报告;年轻的植物学家莉娜的意识中,培育花朵的喜悦正被替换成光合作用效率的计算公式。

艾希拉感到一阵彻骨的寒意。她意识到,对方攻击的不是物理实体,而是他们之所以为“他们”的本质——那些被“逻辑之城”视为冗余、被“熵寂低语”视为无序的不完美特质。

“不要对抗它的否定!” 艾希拉在意识网络中呐喊,声音因情感的激荡而颤抖,“接受它!承认这些‘错误’、这些‘冗余’、这些‘不完美’就是我们存在的证明!让它在否定中,反而确认我们的存在!”

她率先将自己的“空洞”——那份对真实体验的渴望,那份在标准化愉悦中感到的麻木——毫无保留地展现在意识网络中。她坦然接受对方的“抹除”指令,同时用歌声将这份“空洞”编织成一个回旋的音符,一个关于“缺失”本身即是完整一部分的证明。

“看啊,” 她在心中默念,“你说我是空洞?不,我是容纳星辰的夜空。”

S-2和L-7立刻领悟。S-2将她模拟数据包的“苍白”转化为一种独特的灰度美学,一种对“未定义”状态的礼赞;L-7则将“受控非理性扰动”提升到哲学高度,将其定义为“系统在确定论枷锁下对自由的本能向往”。

其他船员纷纷效仿。凯尔大副接受了自己“非最优”但充满人情味的决策记录;莉娜拥抱了那些“低效”却充满惊喜的植物变异。每一个被攻击的“弱点”,都被他们用歌声重新诠释为一种独特的、不可替代的存在宣言。

反生命意志的攻击,在这些坦然而坚韧的存在宣言面前,第一次出现了迟滞。它无法抹除一个拥抱自身“错误”的灵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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