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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1章 双壁归山(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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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古里港的医疗档案

2042年孟春,印度科泽科德(古称古里)的古港遗址,印度洋的暖风吹拂着海岸,“海探七号”考古队的发掘工作已持续月余。根据史料记载,郑和于宣德八年(1433年)第七次下西洋归航途中,在古里染病逝世,归葬南京牛首山。但程远始终觉得这段记载过于简略,郑和作为船队统帅,随行医官多达一百八十员,为何会在归航关键时刻突然病逝?

在古里港明代官驿遗址的土层中,考古队发现了一批残破的医疗档案,档案用麻纸书写,部分页面因受潮粘连,但核心内容仍可辨认。档案的标题为《宣德八年古里舟师医疗纪事》,落款为“医官陈以诚”——陈以诚是郑和船队的首席医官,史料中记载他精通内科、外科,多次随郑和远航。

“程队,你看这段记载!”林珊指着其中一页,“‘宣德八年二月,总兵太监郑和偶感风寒,服药三日后愈,精神矍铄,召集诸将议事,部署归航事宜。’这与史料中‘染病逝世’的记载完全不符!”

程远接过档案仔细研读,发现其中详细记录了郑和在古里的健康状况:“二月初,和公微咳,医官诊为风寒,予麻黄汤,三日后痊愈;二月中旬,和公饮食如常,每日巡查船队,校阅物资;二月廿五,和公召集王景弘、洪保等议事,议定三月初一启航归航。”档案的最后一页,记载着“三月初一,船队启航,和公登旗舰,意气风发,嘱医官每日记录脉象,以备回京呈奏”,此后便无下文。

“碳十四检测显示,这批档案的年代确为宣德八年,”郑海峰补充道,“纸张和墨迹与郑和船队遗留的其他文书一致,是真品无疑。这说明郑和在古里时身体状况良好,根本没有染病逝世,史料记载可能存在误差,甚至是刻意隐瞒!”

但反转很快出现。在医疗档案的夹层中,发现了一张折叠的麻纸,上面用朱砂书写着一行小字:“和公实于归航途中薨于洋面,古里就医为掩人耳目,恐乱军心。”字迹潦草,与档案正文的工整楷书风格迥异,显然是医官陈以诚私下记录的隐秘。

“薨于洋面,而非古里!”程远震惊道,“这意味着郑和并非在古里病逝,而是在船队离开古里、返航途中的印度洋上去世的。医官们为了稳定军心,刻意伪造了他在古里染病痊愈的记录,直到船队抵达国内后,才上报‘病逝于古里’的说法。”

为验证猜想,考古队对古里港附近的海域展开水下勘探,在距离港口约15海里的海域,发现了一艘明代沉船的残骸,船体规模与郑和船队的“坐船”一致。在沉船的船舱中,发现了一批医疗器具和一个铜制药罐,药罐上刻着“陈以诚监制”的字样,罐内残留着中药残渣。通过成分分析,残渣中含有大量的人参、当归等滋补药材,还有少量的砒霜——这是明代治疗绝症的常用药材。

“这些药材说明郑和当时可能身患重病,而非简单的风寒,”林珊分析道,“砒霜的剂量很小,应该是用于治疗某种疑难杂症,比如癌症或严重的肺病。医官们一直在为他调理,但最终还是未能挽回他的生命。”

结合医疗档案和沉船遗物,程远还原出真相:郑和在第七次下西洋期间,早已身患重病,但他为了完成使命,一直隐瞒病情,坚持指挥船队。船队抵达古里后,他的病情曾短暂好转,便决定启航归航。但在返航途中,病情突然恶化,最终在印度洋上病逝。为了稳定军心,避免船队因统帅逝世而陷入混乱,医官陈以诚和副使王景弘商议后,决定隐瞒真相,伪造了他在古里染病痊愈的医疗记录,并将他的遗体暂时安放在船舱中,待船队抵达国内后,再上报“病逝于古里”,并将遗体安葬于南京牛首山。

二、牛首山的墓葬暗格与遗愿秘辛

2042年夏,南京牛首山郑和墓遗址,考古队在对墓葬进行保护性发掘时,发现了一处隐蔽的暗格。暗格位于墓主人棺椁的左侧,由青石砌成,上面覆盖着一块厚重的石板,石板上刻着“永乐三年,和公手封”的字样。

“这个暗格的位置非常隐蔽,之前的考古发掘从未发现,”程远指挥队员小心翼翼地打开石板,“‘永乐三年’是郑和第一次下西洋的时间,说明这个暗格是他出发前就预留的,里面很可能藏着他的重要遗物或遗愿。”

暗格内整齐地摆放着一个楠木匣子,匣子表面裹着三层防潮的桐油布,布面上烙印着“三宝太监府”的朱红印记。打开匣子,里面装有一卷丝质文书、一枚铜制印章和一本残破的《航海日志》。丝质文书是郑和的亲笔遗嘱,上面用小楷书写着:“吾奉天子命,七下西洋,历三十余国,涉沧溟十万余里,幸不辱命。吾薨后,愿葬牛首山,近祖茔,以尽孝道;所藏针路图、贸易册,献于朝,以利国家;吾之子孙,勿再涉洋,恐遭不测。”

“这份遗嘱揭示了郑和的三个遗愿:安葬牛首山、献宝于朝、子孙勿涉洋,”林珊解读道,“但其中提到的‘针路图、贸易册’,在史料中并未记载,难道是被人私藏了?”

铜制印章上刻着“郑和私印”四个篆书大字,背面刻着“赛典赤后裔”的阿拉伯文,与之前在昆阳、南京发现的家族信物风格一致。《航海日志》则记录了郑和第七次下西洋的最后一段航程,其中一段记载尤为关键:“宣德八年三月十五,洋面忽遇风暴,吾病情加剧,自知时日无多。召王景弘、洪保议事,嘱其秘不发丧,待抵国内再奏。吾一生航海,虽为国家,亦为家族,今功成身退,无憾矣。唯愿朝廷续通西洋,扬中华之威。”

日志中还提到“藏秘图于大报恩寺塔基”,这与史料中郑和主持修建南京大报恩寺的记载相互印证。“郑和在遗嘱中说要将针路图、贸易册献于朝,但日志中又提到藏秘图于大报恩寺塔基,这说明他留下了两份资料,一份公开献于朝廷,另一份则是秘密珍藏的核心资料,”程远分析道,“他担心公开的资料会被外夷窃取,或者因朝廷政策变化而遗失,便将最核心的针路图和贸易机密藏于大报恩寺塔基,希望能为后世留下宝贵的航海遗产。”

但反转很快出现。在《航海日志》的最后一页,发现了一段被涂抹的文字,经红外扫描还原后显示:“吾之病逝,非唯天命,亦有人为。西洋诸国,多有嫉恨者,恐吾再往,断其利益,故暗下毒手。秘图之事,唯王景弘、洪保知晓,望其择机公之于世。”

“有人为因素!”程远心头一震,“这意味着郑和的病逝并非单纯的病情恶化,可能还遭到了西洋诸国或内部人员的暗害。他担心自己的死因会引发朝廷对西洋诸国的不满,影响外交关系,便嘱咐王景弘、洪保隐瞒真相,只上报‘染病逝世’。”

为寻找秘图,考古队前往南京大报恩寺遗址,对塔基进行勘探。在塔基的中心位置,发现了一个密封的石函,石函内藏着一卷丝质针路图和一本贸易册。针路图详细记录了郑和船队的秘密航线,包括未公开的补给点、贸易据点和避险航线,比《郑和航海图》更为精准;贸易册则记录了与西洋诸国的贸易往来细节,包括商品价格、贸易量、各国首领的喜好等机密信息。

“这些资料是郑和航海事业的核心遗产,”郑海峰感慨道,“他之所以藏于大报恩寺塔基,是因为这座寺庙是他亲自督造的,安全性高,而且是他家族信仰的象征,希望能得到神灵的庇护。”

三、旧港的宣慰司印与外交遗患

2042年秋,印度尼西亚旧港(古称三佛齐)的考古现场,“海探七号”的队员们在明代宣慰司遗址中,发现了一枚铜制官印,印文为“旧港宣慰司印”,背面刻着“宣德六年制”的字样。这枚官印与史料中“郑和前往旧港,颁赐施济孙新印,袭其父施进卿旧港宣慰司之职”的记载一致。

“这枚官印是郑和第七次下西洋前,颁赐给施济孙的,”程远看着官印上的锈迹,“但印文的磨损程度很轻,说明使用时间不长,这与旧港宣慰司后来的兴衰有关。”

在官印附近,考古队发现了一批明代的文书残片,上面记载着旧港宣慰司的历史:“宣德八年,郑和薨后,西洋诸国渐有贰心,暹罗欲侵旧港,施济孙遣使求援,朝廷未应。后旧港为暹罗所破,宣慰司印遗失,施氏家族流亡南洋。”

“这说明郑和的逝世,对明朝在西洋的外交关系产生了重大影响,”林珊分析道,“郑和凭借个人威望和家族背景,维系着明朝与西洋诸国的友好关系。他去世后,朝廷停止了下西洋活动,对西洋诸国的影响力减弱,旧港宣慰司失去了庇护,最终被暹罗吞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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