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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 国忠贤相(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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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圆眼中闪过一丝慌乱,但很快又恢复倨傲:你以为抓了我就能撼动他们?痴心妄想!我河北崔氏树大根深,朝中党羽遍布,而且还有你不知道的人物。

包括私贩官盐?欺男霸女?我打断他,还是说,勾结边将,意图不轨?崔圆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你...你血口喷人!你这全是诬陷。

我从袖中取出杨国忠给我的竹简,缓缓展开:天宝十一载,李宅购价三千六百贯,出自崔氏盐利。崔明府,这宅子原是你们崔氏的产业吧?

崔圆死死盯着竹简,却不说话。但我留意到他的手指在无意中敲击案几。

我得意的笑了笑,杨国忠特意买来给我住,就是要震慑你河北崔氏一族。我逼近一步,你以为我不知道?你与李冶家的世仇,所以才借我之事陷害于李冶,对不对?

崔圆踉跄后退,铁链绷得笔直,一脸的惊讶与疑惑,但依然嘴硬:胡说!那只是...只是...

只是什么?我目光如炬的盯着他,厉声质问,只是顺便除掉我这个眼中钉?崔圆,你可知为何杨国忠留你性命至今?

崔圆此刻已经茫然,不住的摇头,眼中的恐惧之色甚于言表。

因为你只是一枚棋子,我一字一顿地说,真正的黑手是玄真道长,而玄真背后还有太子李亨,没有太子李亨会有你河北崔氏?这些你都不知,还替他们隐瞒?实在可笑。

你撒谎!崔圆突然暴起,却被铁链拽回,跌坐在地,玄真他...他不会...什么太子…什么李亨,我崔氏…话还没说完,似乎猜测到了什么,不再言语。

看着他狼狈的样子,我冷笑:那你以为,为何你入狱多时,玄真却毫无动作?因为他巴不得你死在这里,太子和你口中的崔氏与玄真的想法一样,好掩盖他们更大的阴谋!你本是聪明人,好好想想吧!

崔圆如遭雷击,整个人瘫软在地。他双目无神,喃喃自语:不可能...玄真说过...他一定会杀了你...他是道仙,他有神功。

看着他精神崩溃的样子,我心中并无快意,反而生出一丝怜悯。这个曾经高高在上的乌程明府,不过是玄真以及太子一众党羽利益下的一个牺牲品。

崔圆,我蹲下身,与他平视,我给你一个机会。写下崔氏一族贩卖私盐以及其它罪行的证据,我保你不死。

崔圆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希望,但随即又被恐惧取代:我若写了,崔氏不会放过我的家人...

你以为现在他们就会放过吗?我反问,你在这里多活一日,对他们就是多一分威胁。崔圆沉默良久,终于颤抖着伸出手:给我纸笔...

一辈子为官的崔圆似乎已经想明白了。当然,他曾经一定也见过如此的事情,能够预料到接下来的发展。

“我可以写给你,但是你的保证我的家人平安无事。”崔圆见我要走,突然说道。“你已经没有与我讨价还价的资本,我也无法保证你的家人平安无事,只能说…我会赶在他们之前尽量让你的家人脱险。”

离开地牢时,杨国忠正在外等候。见我出来,他迎上前:子游,可问出什么了?我点点头:他答应写供词了。不过在此之前,我还有一事相求。

杨国忠爽快地说:东…子游说就是,老夫照办。杨国总脸上呈现尴尬的笑意。崔圆虽有过错,但李冶不想两家世仇再延续,得饶人处且饶人吧!他的家人交由你照料。”

我接着又道:“待他写完那崔氏的供词,给他换个干净些的住处,再请个大夫瞧瞧。我叹道,那供词如何用,全凭你。

杨国忠面露惊讶,随即笑道:子游仁厚。放心,我这就安排。至于供词,我会谨慎处置。走出地牢,阳光刺得我睁不开眼。

至于杨国忠如何利用那份证词,我却不为今时的杨国忠担心。他应该更知道所涉及的人和事,要如何避重就轻。毕竟搞了一辈子权谋。

快出府门之前,杨国忠突然有些犹豫的压低声音:子游,我擅作主张,将那朱放提拔到了乌程县令。

我大吃一惊:朱放?县令?那个放荡不羁的诗人,整日醉醺醺地泡在醉仙楼,哪有一点县令的样子?我几乎能想象他把县衙变成第二个酒楼的场景。

杨国忠看出我的疑虑,解释道:我知他不是当官的料。但崔圆虽被关押,乌程仍有他的爪牙。朱放做了县令,至少性命无忧。

我这才明白他的良苦用心。确实,以朱放与我的交情,崔圆余党必欲除之而后快。但若他成了朝廷命官,那些人就得掂量掂量了。

多谢义父想的周全。我真诚地说。杨国忠摆摆手:举手之劳。对了,你们何时启程去乌程?

再过几日吧,等李冶准备好行装。我手头还有一些要紧事需要处理。我答道。那个回纥公主还在念兰轩,至少把这个麻烦解决完。我心暗道

杨国忠从袖中取出一块令牌递给我:这是相国府的通行令,沿途若有需要,出示此令,州县官员必当全力协助。

我接过令牌,入手沉甸甸的,上面刻着中书门下平章事杨的字样。这个令牌,可比那些金银珠宝贵重多了。

离开相国府时,已近正午。阳光洒在长安城的街道上,将积雪映得闪闪发亮。我深吸一口清冷的空气,心中感慨万千。

谁能想到,曾经在史书中遗臭万年的杨国忠,如今竟成了心系百姓的贤相?而那个意气风发的崔明府,唐肃宗的宰相,却沦为玄真老道阴谋的牺牲品。历史正在改变,就连唐肃宗是不是李亨,也成为了谜题。

看着不远处,李府的御赐金扁。突然对即将到来的乌程之行充满期待。那里有李冶的故乡,有我们初遇的回忆,还有那个不知能否当好县令的诗人朋友。

或许,这就是穿越者的宿命——在已知的历史中,走出未知的道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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