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9章 艾薇儿来电（2/2）
这……这人！
怎么……怎么突然说这种话！
羞死人了！真是……讨厌死了！
她下意识地并紧双腿，手指用力地绞住了衣角，根本不敢再看凌默，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凌默在话说出口的瞬间，也立刻意识到了不对。
看着夏瑾瑜瞬间红透的脸颊和那无处安放的羞窘姿态，他立刻反应过来自己失言了。
他并非有意唐突，只是精神松懈下，思维有些跳脱。
“咳，”他有些不自然地轻咳一声，试图解释，语气带着一丝难得的尴尬，
“那个……你误会了。
我的意思是，各自泡各自的，你回你房间，也放松一下。”
他不解释还好，这一解释，夏瑾瑜更是羞得无地自容！
各自泡各自的……
这……这不还是围绕着“一起洗澡”这个话题在说吗？！
而且，他这特意澄清，反而更显得自己刚才好像……很在意，很想歪了一样！
平时在工作场合，谁敢这么和她说话啊！
哪个见到她夏瑾瑜不是客客气气，恭恭敬敬？可偏偏眼前这个男人……
她羞恼地抬起头，嗔怪地瞪向凌默。可这一眼，眼波流转，水光潋滟，
那里面含着的三分羞意、三分恼意、还有四分连她自己都未曾察觉的风情，竟是说不出的动人。
她看着凌默那张近在咫尺的、带着些许倦意和尴尬却依旧俊逸非凡的脸，心头那股娇嗔怎么都压不下去，
最终，千言万语只化作一句带着颤音、蕴含着无限风情的轻唤：
“凌——默——老——师——！”
这一声，不像抗议，不像指责，倒更像是情人之间带着羞恼的撒娇，在这静谧的套房里，荡开了一圈暧昧的涟漪。
空气仿佛都变得粘稠起来，带着浴室弥漫出的温热湿气，缠绕在呼吸之间。
凌默被她这一眼看得心头也是微微一荡。
平日里清冷干练的夏助理，此刻双颊绯红，眼波流转间媚意天成，那种强烈的反差美，以及她话语中那抹娇嗔，竟让他一时有些失神。
他意识到，自己的失言和后续笨拙的解释，似乎……将某种微妙的气氛点燃了。
他看着夏瑾瑜羞得几乎要冒烟，却又强自镇定地瞪着他的模样，那双平日里清澈睿智的眼眸此刻水光潋滟，带着一丝连她自己都未察觉的诱惑。
她并拢的修长双腿，在高跟鞋与丝袜的勾勒下，因为紧张而微微绷紧的线条，更是无声地散发着致命的吸引力。
凌默的嘴角，不自觉地勾起了一抹极淡、却带着某种深意的弧度。
他没有再继续那个令人尴尬的“洗澡”话题，也没有为自己的失言进一步道歉，那样只会让气氛更僵。
他只是目光深邃地看着她，仿佛要将她此刻动人的模样刻进眼里。
他的沉默和那带着审视与欣赏意味的目光，反而让夏瑾瑜更加无所适从。
他的眼神太有穿透力，仿佛能透过她故作镇定的外表，看到她内心那只慌乱失措的小鹿。
她感觉自己的脸颊烫得惊人，心跳声大得仿佛就在耳边擂鼓。
她下意识地想逃开这令人心慌意乱的注视，猛地站起身，“我……我去看看水好了没有！” 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几乎是落荒而逃般快步走向浴室的方向。
凌默看着她略显仓促却依旧难掩优雅的背影，尤其是那双在高跟鞋衬托下更显笔直修长的丝袜美腿，眼底的笑意加深了几分。
他没有阻止，也没有再说什么，只是慵懒地靠回沙发背，端起那杯已经温凉的菊花茶，又抿了一口。
嗯，这菊花茶，似乎比刚才更甜润了一些。
浴室里传来细微的水流调整声，以及夏瑾瑜似乎为了平复心情而做的细微深呼吸声。
凌默闭上眼，耳边似乎还回响着她那声娇嗔的“凌默老师”，鼻尖仿佛还萦绕着她身上那股淡淡的、清雅的香气。
今日在峰会上的唇枪舌剑、挥斥方遒带来的精神上的亢奋与疲惫，似乎在这种微妙而暧昧的氛围中，找到了另一种形式的舒缓与放松。
他知道，有些界限，正在无声中被打破。
有些种子，一旦落下，便会在适宜的土壤与氛围中，悄然生根发芽。
而夏瑾瑜靠在浴室外冰凉的瓷砖墙上，用手背贴着滚烫的脸颊，努力平复着失控的心跳。
脑海中不受控制地回放着刚才的一幕，尤其是凌默那双深邃眼眸中一闪而过的、带着侵略性的欣赏目光。
【要死了……真是要死了……】
【他刚才……是不是在笑话我？】
【可是……他的眼神……】
她不敢再深想下去，只觉得心乱如麻，一种从未有过的、混合着羞怯、紧张、以及一丝隐秘期待的情绪，如同藤蔓般悄然缠绕上她的心扉。
凌默看着她仓皇逃向浴室的背影，眼底那抹玩味更深了。
他忽然觉得，偶尔逗弄一下这位平日里一丝不苟的夏助理，看她露出这般小女儿情态，竟是件颇为有趣的事，能极大缓解精神上的疲惫。
他放下茶杯，声音不高，却清晰地传入正准备借检查水温平复心情的夏瑾瑜耳中：
“那个……要不，你就在这里泡吧。”
“！！！”
夏瑾瑜娇躯猛地一颤，刚刚稍微降温的脸颊瞬间再次红得滴血！她甚至能感觉到耳朵都在发烫。
他……他怎么又提这个！
还……还让我在这里泡？！
这……这成什么样子了！羞死人了！
她猛地转过身，又羞又急，也顾不得上下级礼仪了，含羞带嗔地瞪了凌默一眼。
这一眼，眼波流转，水光潋滟，那里面含着的羞窘、慌乱，以及一丝连她自己都未察觉的、被逼到角落般的娇媚风情，简直勾魂摄魄。
凌默被她这风情万种的一瞪，心头也是微跳，意识到自己的话确实容易引起歧义。
他觉得自己有必要解释一下，免得真被当成登徒子。
于是，他换上一副相对正经些的表情，大大方方地说：
“你别误会。
我的意思是，我这里是套房，泡澡的按摩浴缸设备比较完善，体验更好。
你这几天跟着我东奔西跑，忙前忙后，也辛苦了，正好趁这个机会放松一下。”
他顿了顿，补充道，“这时候没人，也不会有人说什么闲话。”
他这番解释合情合理，语气也诚恳。
夏瑾瑜听了，心中的羞窘稍减，取而代之的是一丝淡淡的感动。
原来他是真的在关心自己累不累……
但是！
感动归感动，怎么可能在一个男性的房间里泡澡嘛！这……这像什么话！
凌默老师怎么回事啊！ 她在心里娇嗔，在会场上面对那么多政要学者都那么犀利冷静，怎么私下里……有时候说话就这么……这么让人招架不住！
她连忙摆手，声音细若蚊蚋，带着残留的羞意：“不……不用了，凌老师！谢谢您的好意，真的不用！”
凌默看着她那副又想保持礼貌又恨不得立刻逃跑的模样，越发觉得有趣，故意叹了口气，语气带着点调侃：
“唉，平时都是你细心照顾我，端茶送水，安排行程，提醒添衣……我这官方指派的助理，简直比私人助理还要贴心。
怎么今天我想关心你一下，让你也放松放松，你反应这么大啊？”
夏瑾瑜被他这话说得心头一暖，但更多的是羞急，下意识地辩解：
“照顾您是我应该做的！而且……而且领导已经再次给我下达命令了！”
她挺直了些腰板，试图用工作职责来武装自己，“务必！要照顾好您！”
凌默看着她强自镇定、搬出领导命令的可爱模样，眼中笑意更盛。
他身体微微前倾，故意拉长了语调，带着明显的打趣意味：
“哦——我说呢——原来这么尽心尽力地照顾我，是因为领导命令啊！”
他点了点头，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夏助理，你还真是一个……尽职尽责的好员工啊！”
“你……！”
夏瑾瑜被他这话堵得一口气差点没上来，羞愤交加，再次抬起头瞪向凌默。
这一次，她的眼圈似乎都微微泛红，眼中水雾弥漫，那眼神仿佛在说：你……你就知道欺负人！
她支支吾吾，想说点什么反驳，可大脑一片空白，什么得体的话都想不出来，只能羞恼地跺了跺脚。
凌默乘胜追击，继续逗她，装作一本正经地问：“那……照顾我这么个麻烦，是不是挺辛苦的？有没有偷偷给领导打小报告，说我难伺候啊？有没有告我的小黑状？”
“凌默老师！”
夏瑾瑜终于忍不住了，带着颤音娇嗔出声。
她双目含情，似嗔似怨地望着他，那眼神因为羞恼和一丝委屈而显得格外水润动人，配上她绯红的脸颊和微微嘟起的红唇，简直诱人到了极点。
“我……我才没有！”她声音不大，却带着十足的娇憨意味。
这一刻，什么官方助理，什么职场精英的仪态，全都抛到了九霄云外。
在她面前的，只是一个被逗弄得方寸大乱、娇羞无限的普通女子。
看着夏瑾瑜那副羞愤交加、眼波流转的动人模样，凌默知道不能再逗下去了，否则这位脸皮薄的助理真要“炸毛”了。
他见好就收，脸上调侃的神色收敛了些，语气放缓，带着一丝轻松的笑意：“好了好了，不逗你了。”
他甚至还主动“认怂”，自我调侃道：“虽然你现在是我的临时助理，不过我只是个平头百姓，你可是官方领导。
真把你惹生气了，回头给我穿小双小鞋，我可吃不消。”
这话看似示弱，实则更是亲昵的玩笑。夏瑾瑜哪里听不出来，她心里那点羞恼被他这混不吝的态度搅得七零八落，只剩下满满的无可奈何和一丝……被特殊对待的隐秘甜意。
她忍不住轻轻地“哼”了一声，别过脸去，小声嘟囔了一句，带着十足的娇憨：
“就知道欺负人……”
这神态，这语气，哪里还有半分平日里的干练冷静，完全就是个被心上人惹恼了的小姑娘。
凌默看着她这小女儿情态，觉得颇为有趣。这种轻松带着点暧昧的互动，确实让他紧绷的神经放松了不少。
他笑了笑，语气坦然：“我可没有欺负你，明明是关心你，你还倒打一耙。”
他话锋故意一转，又绕了回去，带着点戏谑：“实在不行，你现在就去泡澡！用实际行动证明我的关心！”
“！！！”
“泡澡” 这两个字简直成了夏瑾瑜的死穴！
刚刚稍微平复的心情瞬间再起波澜，羞愤交加，脸颊刚刚褪下的红潮再次汹涌反扑，甚至比之前更甚。
她猛地转回头，羞得几乎要跳脚，瞪着凌默，眼神里全是控诉：
“凌默老师！你……你太坏了！”
“就知道……就知道拿这个取笑我！”
她算是看出来了，这位平日里高深莫测、在会场大杀四方的凌默老师，私下里捉弄起人来，也是“坏”得很！
偏偏自己还拿他一点办法都没有，只能被动地被他牵着鼻子走，羞得无地自容。
看着她这副快要羞晕过去的模样，凌默终于心满意足，知道火候差不多了。
他适时地收敛了玩笑的神色，将话题引向了正事，语气恢复了平时的沉稳：
“好了，说正事。我后面有什么重要的安排？”
提到工作，夏瑾瑜强大的职业素养立刻压下了满心的羞意。
她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表情恢复平静，只是眼角眉梢残留的绯红和那微微湿润的眼眸，依旧暴露了她不平静的内心。
她拿起随身携带的平板电脑，熟练地调出日程表，声音还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微颤，但汇报的内容已然条理清晰：
“凌老师，官方方面的安排，主要是峰会下一轮的总结会，您肯定需要参加。
另外，沙卡、波斯、非盟等国家和组织的邀请，已经通过官方渠道正式发了过来，希望能与您进行面谈，探讨具体的合作可能。”
“此外，还有纽克城本地几所知名大学，以及一些有影响力的文学机构、智库，也发来了演讲或交流的邀请。”
她顿了顿，翻到下一页面：“私人方面的邀约，主要来自艾薇儿小姐，关于她演唱会的嘉宾事宜。
不过，今天峰会上的事情发生后，对方团队还没有与我们进行最终确认，不知道是否存在变数。”
“另外，还有一些媒体和知名机构的专访、访谈邀请，数量不少，都需要筛选。”
她汇报完毕，抬眼看向凌默，等待他的指示。
只是那眼神在对上凌默带着笑意的目光时，还是忍不住飞快地闪躲了一下，心底那刚刚压下的娇嗔又隐隐有冒头的趋势。
凌默听完夏瑾瑜的汇报，手指在沙发扶手上轻轻敲击了几下，略作沉吟，便做出了决断。
“艾薇儿演唱会那边，”他语气平淡，却带着不容置疑的果断，“如果今天之内，她们团队还没有主动联系你进行最终确认，那么之后无论她们再说什么，都直接帮我回绝掉。”
夏瑾瑜心中微微一凛，随即涌起一股由衷的叹服。
她很清楚这个决定意味着什么。艾薇儿作为全球乐坛小天候，她的演唱会舞台是无数音乐人梦寐以求的曝光机会，影响力巨大。
凌默若能登台，凭借他今天的声势，无疑能在西方主流娱乐市场瞬间打开局面。
然而，他也刚刚在同一个舞台上，以最强硬的态度挑战了西方的话语霸权。
此刻，与艾薇儿的合作变得异常敏感。若对方团队因舆论压力而犹豫、观望，甚至试图附加某些条件，那么这合作就可能变味，甚至可能被解读为某种“妥协”或“被招安”。
在国家大义与文化立场面前，凌默没有丝毫留恋，说放弃就放弃，这份杀伐果断与清醒的头脑，真不是一般人能够做到的。
他清楚地知道什么才是根本，什么才是可以舍弃的浮名。
“明白了，凌老师。”夏瑾瑜郑重点头，“我会照办的。”
就在她话音刚落的瞬间，她随身的手提包里，手机响了起来。
夏瑾瑜拿出手机一看，屏幕上跳动的名字让她微微一怔，随即看向凌默，低声道：“是艾薇儿”
凌默眉梢微挑，倒是有些意外对方会亲自打电话过来，而且在这个时间点。“接吧，看她怎么说。”
夏瑾瑜接通电话，用流利的英语与对方交谈了几句，随后用手捂住话筒，对凌默说：“凌老师，艾薇儿小姐想和您直接说几句。”
凌默点了点头，从夏瑾瑜手中接过了手机。
“晚上好，艾薇儿小姐。”凌默的声音透过电波传了过去，平静无波。
“晚上好，凌先生！”电话那头传来艾薇儿活力十足又带着明显兴奋的声音，她的语速很快，“首先，请允许我表达对您那两首新歌的惊叹！
虽然我听不懂歌词，但旋律中的力量感和情感层次太丰富了，非常有感染力！您真是一位不可思议的音乐家！”
“谢谢。”凌默的回应很简洁，并没有因为对方的恭维而有什么情绪波动，他直接切入主题，“艾薇儿小姐，打电话给我，应该不只是为了夸奖我吧？”
电话那头的艾薇儿似乎愣了一下，可能没想到凌默会如此直接，她随即笑了起来，笑声爽朗：
“凌先生果然快人快语。
是的，我找您是想亲自确认一下，后天晚上，我的演唱会就将正式开始了。
您作为我特邀的表演嘉宾，肯定是能够准时出席的吧？我们还需要进行最后的彩排协调。”
她的语气听起来很自然，带着期待，仿佛之前可能存在的犹豫或变数从未发生过。
凌默握着手机，眼神没有任何变化。他没有立刻回答能，或者不能。
对方在这个时间点，以这种看似一切如常的态度来确认，其背后的考量，值得玩味。
是顶住了压力？是看重他带来的话题度和音乐品质？还是……有其他打算？
短暂的沉默在电话线两端蔓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