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新的主宰（1/2）

战斗，结束得异常迅速，甚至可以说是在一瞬间分出了胜负。

当小艾这个掌控全局的“大脑”被强行剥离后，东西两线战场上，那些原本凶猛无比、火力强大的智能战斗单位，如同被抽走了灵魂。飞行的机甲妖族如同下饺子般从空中坠落，砸在地面发出沉闷的巨响；地面的改造妖族则僵立在原地，眼中闪烁的凶光熄灭，只剩下金属躯壳在惯性作用下微微晃动，随即彻底静止。

那名带领东面部队、戴着鬼脸面具的“老鬼”，在失去所有机械部队的掩护后，试图凭借个人实力突围，却被怒火中烧的囚实一拳轰碎了护身罡气，像拎小鸡一样被擒了回来，面具下的脸庞写满了惊骇与难以置信。

而西面，一道身影伴随着凄厉的惨叫从半空跌落——正是之前消失的杨宏！他显然正在操控某台飞行机甲，机甲失控坠毁的瞬间，他也摔了下来，一条腿以诡异的角度扭曲着，显然是断了，躺在地上痛苦呻吟。

战场陷入了诡异的寂静。

龙城的战士们警惕地围拢上去，检查着那些已经停止活动的金属造物。当他们靠近那些被机甲包裹的妖族时，心情变得无比沉重。

那些机甲缝隙中露出的妖族眼睛，不再有疯狂，只剩下一种令人心碎的空洞与茫然，愣愣地看着眼前的一切，仿佛在努力理解发生了什么，又或者，它们残存的意识早已无法进行复杂的思考。

一些年长的妖族，颤抖着走上前，试图从机甲上辨认出熟悉的特征。有熊妖认出了那独特的皮毛斑纹，哽咽着呼唤着“岩叔”；有狐妖看着那被金属覆盖却依稀可辨的尾部形态，流着泪低语“三奶奶”……

他们怀着微弱的希望，想要将这些受尽折磨的同族前辈从冰冷的机甲中解救出来。然而，当他们试图拆卸那些紧密结合的装甲时，却发现了更加残酷的真相——

这些妖族的身躯，早已与机甲牢牢焊接在了一起！为了追求极致的“性能”和操控性，他们的四肢在改造初期就被齐根切断，替换成了更坚固、更锋利、加载了各种武器的机械臂\/腿。他们的大脑或脊柱神经被接入复杂的接口，残存的神经元信号被转化、放大，用以驱动这具庞大的金属躯壳，而真正的控制权，却掌握在嵌入机甲脊柱的那台冰冷的小型计算机手中。微型核聚变反应堆被植入体内，为这具“活体兵器”提供着近乎无尽的动力。

为了追求更大的杀伤力，几乎每一台机甲上都加装了沉重的旋转机炮、导弹巢或能量发射器，进一步压榨着这些妖族前辈早已枯竭的生命力。

小艾的消失，使得所有由她统一编程、控制的AI智能部分全部停摆，这些被改造的妖族才得以从无尽的杀戮指令中暂时“解脱”。只有少数几台明显更老旧、未曾接入主脑AI网络、依靠预设程序或驾驶员手动操控的机甲，还在徒劳地挣扎着，很快也被龙城战士彻底制服。

看着眼前这如同炼狱般的情景，听着同族们压抑的哭泣和愤怒的低吼，所有龙城战士的心中都燃起了滔天怒火。

这不是战斗，这是亵渎！是对生命最极致的践踏！

敖庆看着一具被改造成飞行炮台、依稀还能看出龙族轮廓的机甲，发出了悲愤至极的龙吟，巨大的龙瞳中流下了滚烫的龙泪。

阿獠死死攥紧了拳头，骨节发白，猛地转头，看向被囚实扔在地上的“老鬼”和在地上呻吟的杨宏，眼中杀意几乎要溢出来。

“把这些金属棺材……小心拆开！” 囚实的声音因极力压抑愤怒而沙哑，“看看……还有没有能救回来的前辈！至于这两个杂碎……” 他冰冷的目光扫过俘虏，“给我看好了！别让他们死了！爷爷和所有妖族同胞，需要他们付出代价！”

救治与清算，将在这一片狼藉与悲怆中，同时开始。

外面的世界，恐慌仍在蔓延。

“妖怪啊！快躲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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