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站好最后一班岗(2/2)
等阶:四阶兽皇级(忽姐技能:临时越阶状态)
状态:冰凰血脉激活,地狱梦魇之力全开,极度愤怒
天赋:冰火两极域、神圣梦魇威压
技能:极寒冰爆、地狱火雨、冰焰吐息、神圣践踏
评价:当冰与火这两种极端的力量在一匹如此神骏的生物身上完美融合,并因为主人的愤怒而彻底沸腾时,它就不再是坐骑,而是天灾的化身!看那优雅的翅膀,看那燃烧的蹄子,再看看它背上那位快气疯了的女士……朋友们,准备好迎接一场冰火两重天的洗礼了吗?只不过,这次要洗掉的,是你们的命!
“是……是她!【无限兽神团】的那个副会长,田雪薇!” 有人认出了来者,声音带着恐惧的颤抖。
小田,那个平时看起来漂亮又温和的姑娘,此刻她的眼中,只有无尽的冰冷和杀意,目光死死锁定在下方的各大势力高层身上。
她没有说话,只是轻轻拍了拍阿焰的脖颈。
“唳——!” 阿焰发出一声混合着凤鸣与魔吼的奇异嘶鸣,六只翅膀猛地全力扇动!
下一刻,无尽的幽蓝色冰晶,如同最锋利的刀片,混合着灼热扭曲空气的黑色地狱火雨,如同暴雨般,朝着议事大厅门口的空地,无差别地覆盖而下!范围之大,根本无从躲避!
“联手抵挡!” 【光之圣子】反应最快,身上爆发出璀璨的圣光,形成一个护罩。
其他强者也纷纷各显神通,撑起能量护盾,或是施展防御技能。
然而,那些实力稍逊的四阶初期长老,可就倒了大霉!
两名站在边缘的火熊联盟长老,因为反应慢了半拍,被几片幽蓝色冰晶穿透了护体能量,沾染到身上。恐怖的景象发生了——他们的身体,从沾染冰晶的部位开始,迅速冻结、发黑、然后如同风化的岩石般,寸寸碎裂,最终化作一滩腥臭的血水,连惨叫都没能完全发出!
还有一位光豹皇室的三阶巅峰将领,被一滴地狱火雨溅射到臂膀,那火焰如同附骨之疽,瞬间蔓延全身,任他如何扑打、甚至动用圣光能量都无法熄灭,短短两三秒,就在凄厉的哀嚎中被烧成了灰烬!
这根本不是战斗,这是屠杀!是高位阶对低位阶的绝对碾压!
我离得还算远,但那冰火交织的余波扫过来,依旧让我感觉如同被重锤击中,喉头一甜,差点吐血。那强者明显是冲着各大高层来的,我在他们身边,简直就是被殃及的池鱼!
跑!必须跑!留在这里必死无疑!
什么汇报军情,什么守卫职责,全都见鬼去吧!我现在只想活下去!去看看我的家人怎么样了!
我强忍着内脏翻腾的不适,趁着那些大人物们被田雪薇和阿焰的恐怖袭击打得手忙脚乱,自顾不暇之际,连滚带爬地脱离了他们所在的区域,朝着城西我家的方向发足狂奔。
一路上,景象比之前更加惨烈。亡灵尸潮似乎受到了某种指令,变得更加狂暴,攻击性更强。而且,我惊恐地发现,除了那些行动迟缓的复活尸体,还出现了一些速度极快、如同野兽般四肢着地奔跑的“丧尸”,以及一些身体残缺不全,却能从口中喷吐酸液或者毒雾的变异体!整个雷狼之城,已经彻底沦为了亡灵和变异怪物的狩猎场!
“爸!妈!小芳!虎子!” 我心中呼唤着家人的名字,心脏如同被放在油锅里煎炸。我不顾一切地奔跑,【雷霆步伐】催动到极致,电弧在脚踝噼啪作响,几乎要撕裂我的经脉。
终于,我看到了我家所在的那片熟悉的居住区。
然而,希望瞬间被更大的绝望所吞噬。
我家院子那简陋的木门大开着,院子里,我的老父亲,正以一种怪异的姿势,一瘸一拐地追逐着一个惊慌失措的邻居,他的脸上布满了青黑色的血管,嘴角流着浑浊的涎水。
厨房门口,我的母亲……她平日里最是慈祥温和,此刻却趴在地上,啃食着一具看不清模样的尸体,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咀嚼声。
而我的妻子小芳,抱着我们年仅五岁的儿子虎子,蜷缩在院子的角落里,瑟瑟发抖。但……但是小芳的眼神不对!那是一种空洞、嗜血的光芒!她的皮肤也开始泛起不正常的青灰色!而她怀里的虎子,小小的身体一动不动,脖颈处有一个触目惊心的咬痕,早已没了气息……
“不……不!!!” 看到这一幕,我感觉自己的脑袋“嗡”的一声,仿佛有什么东西彻底碎裂了。世界失去了颜色,只剩下一片血红。
我如同疯魔了一般,不顾一切地冲进院子。
“爸!妈!小芳!你们醒醒!是我啊!季吉啊!” 我试图唤醒他们,声音嘶哑,带着哭腔。
回应我的,是我父亲那带着腥风的扑击,和我母亲从地上爬起后,那沾满血肉的双手抓挠!就连我的妻子小芳,也猛地抬起头,露出尖利的牙齿,发出一声不似人类的咆哮,朝着我怀里的……不,她是朝着我扑了过来!
他们……他们都变成了怪物!我最亲的人,全都变成了这种不人不鬼的怪物!
我躲闪不及,后背被父亲那僵硬如铁的手爪狠狠挠中,火辣辣的疼,一股阴寒的气息瞬间沿着伤口侵入体内!
“醒醒啊!!” 我绝望地大喊,眼泪混杂着汗水流淌下来,体内的雷属性能量因为情绪的剧烈波动而紊乱暴走,却无法对眼前的“亲人”下手。
就在我即将被他们扑倒,步上虎子后尘的千钧一发之际——
呼——!
一柄燃烧着炽热火焰的巨型战斧,带着凄厉的破空声,旋转着飞入院子!
噗!噗!噗!噗!
精准无比!如同热刀切黄油一般,瞬间砍爆了我父亲、母亲、妻子,还有那几个闻声围拢过来的邻居丧尸的脑袋!红白之物混合着黑色的粘液溅了我一身!
那柄火焰巨斧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飞回了院外。
我呆呆地看着眼前瞬间失去所有行动能力,缓缓倒下的亲人们……不,是亲人们的尸体。巨大的悲痛和茫然让我僵立在原地,仿佛灵魂都被抽空了。
“瞎嚎什么呢,土着?赶紧去办搬救兵,马蛋,累死老子了!”
一个粗犷不耐烦的声音从院外传来。我机械地转过头,看到一个穿着奇异金属铠甲,浑身肌肉虬结,脸上带着一道狰狞伤疤的大汉,正骑在一头体型庞大、覆盖着厚重骨甲、如同蜥蜴般的恐龙类战兽背上。那战兽打了个响鼻,喷出两道带着硫磺味的白气,猩红的眼睛不屑地扫了我一眼。
这大汉身上的能量波动,明明也只是二阶巅峰,但那凝练的程度,那煞气,远不是我所能比拟的!他胯下的那头恐龙战兽,散发出的凶戾气息,更是让我感到心悸,我感觉自己甚至不一定能打过他的坐骑!
他是光豹皇室请来的那些外来者之一!
“你……你杀了他们……” 我喃喃道,声音干涩。
“废话!不杀了,等着被它们啃吗?” 大汉呸了一口,收回那柄火焰巨斧,扛在肩上,语气暴躁,“城里到处都是这些鬼东西,杀都杀不完!喂,说你呢!看你这怂样还是个当官的?赶紧的,去内城议事大厅那边,告诉那些还在扯皮的废物,南门快守不住了!需要支援!再不来人,大家都得玩完!”
他显然把我当成了传令兵。
我看着他那副理所当然命令我的样子,又看了看地上亲人们无头的尸体,一股极致的怨恨和麻木交织在心头。去报信?去救那些导致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呵呵……
我没有理会他的命令,甚至没有再多看他一眼,只是深深地,仿佛要将他的模样刻进灵魂深处般地看了他一眼,然后……转身,朝着与他所指的议事大厅相反的,南门的方向,再次施展【雷霆步伐】,发足狂奔!
“妈的!聋了吗?!艹!” 身后传来那大汉气急败坏的咒骂声,似乎还有恐龙战兽的咆哮,但他并没有追来,显然他那边压力也很大。
我没按照他的吩咐去搬什么救兵。那些大人物的死活,关我屁事!我现在只想逃离这里,逃离这座已经变成炼狱的城池!
我绕开主干道,专门挑小巷子和废弃的房屋穿行,凭借着对地形的熟悉,躲避着越来越多的亡灵和时不时爆发的能量碰撞(显然是那些外来强者在和亡灵或者【无限兽神团】的人交手)。
我的后背越来越痛,那股阴寒的气息正在沿着我的脊柱向上蔓延,脑袋也开始一阵阵发晕,视线有些模糊。不行,必须尽快处理伤口!尸毒入侵了!
好不容易,我跌跌撞撞地冲上了南门的城墙。这里的情况比北门更糟,城墙垛口破损严重,到处都是战斗的痕迹和破碎的尸骸(有正常士兵的,也有亡灵的)。幸运的是,此刻这里似乎暂时没有活着的亡灵。
我靠在冰冷的墙垛上,大口喘着粗气,准备立刻施展真言唤雷术,引动雷电之力轰击后背,将那被感染的血肉烧焦,阻止尸毒进一步扩散。
然而,当我刚抬起手,凝聚起微弱的雷光时,我的目光,不经意间扫过了城墙之外。
下一刻,我整个人,如同被冰水从头浇到脚,瞬间冻结,连呼吸都忘记了。
远方的地平线上,一片黑压压的“潮水”,正朝着雷狼之城,汹涌而来!
那不是潮水。
那是军队!
由森白的骷髅、腐烂的僵尸、行动怪异的丧尸组成的,无边无际的亡灵大军!甚至它们沉默地行进着,骨骼摩擦发出“咔咔”的声响,腐烂的喉咙里发出低沉的嘶吼,汇聚成一股令人心智崩溃的死亡交响乐!
阳光照射在那片死亡的浪潮上,反射不出任何生机,只有一片令人绝望的灰暗与死寂!
而在那亡灵大军的上空,隐约可以看到一些飞行单位的身影,以及一些体型格外庞大、散发着恐怖威压的巨型亡灵生物!它们如同移动的山峦,每一步都让大地微微颤抖!甚至还有牛头马面似的怪物!
我……我这是已经死了吗?来到了传说中的地狱?不然,怎么会看到如此恐怖的景象?
就在我心神失守,愣愣地看着城外那支足以湮灭一切的亡灵天灾时——
我脚下的影子,突然一阵不正常的扭动!
一道漆黑如墨,仿佛由纯粹阴影构成的身影,如同鬼魅般,悄无声息地从我的影子里“钻”了出来,就站在我的身侧,距离近得我几乎能感受到他身上那股冰冷、死寂的气息。
他转过头,露出一张带着黑色面罩,只露出一双深邃如同寒潭的眼睛的脸。那双眼睛里,没有任何情绪,只有一片虚无的冰冷。
他开口了,声音不高,却如同冰冷的匕首,直接刺入我的耳膜:
“害在发呆呢,虎币!”
这语气……这声音……
我猛地一个激灵,如同被闪电击中!这气息,跟暗鲨教廷很像,但更加纯粹,更加……危险!来人我也见过,正是【无限兽神团】里的那个刺客,影梭!
当初他们作为雷鸟一族的朋友来访时,我还觉得他神出鬼没,说话有点冷幽默。现在,当他作为敌人,如此近距离地出现在我面前时,那股几乎凝成实质的杀意和阴影威压,让我连一根手指头都无法动弹!压迫感强得令人窒息!
他怎么会从我的影子里……
来不及思考了!
因为,在我的视线余光里,我竟然能清晰地看到,我那因为惊骇而微微低下的头颅,其投影在城墙地面的影子上,我的脖颈位置,正对着我真实的脖颈!
而影梭,他只是看似随意地,抬了抬手。
一道细微到几乎看不见的阴影丝线,在他指尖一闪而逝。
紧接着,我感觉到脖颈处传来一阵极致的冰凉,仿佛被最寒冷的冰线轻轻拂过。
然后,我的视野开始天旋地转。
在意识彻底陷入永恒的黑暗之前,我最后一个念头是:
我的头……好像……能看到自己的脊背了……
还有那……正在迅速变得乌黑发紫的……丧尸抓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