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初试啼声（2/2）

“同志，这油菜怎么卖？”妇女蹲下身，拿起一把看了看，又嗅了嗅，“哟，这味儿可真鲜灵！”

“一毛五一斤。”夏小雨报了个比市价略高，但并非离谱的价格。

妇女犹豫了一下，这菜看着是好，但价格也确实贵点。她又看了看旁边的小米，那金黄饱满的品相更是让她惊讶。“这小米……”

“自家种的，熬粥很香糯。”夏小雨言简意赅。

最终，妇女还是没抵挡住这超高品质的诱惑，买了两斤油菜和一斤小米。

有了第一个顾客，仿佛打开了某种开关。夏小雨摊位上的东西，以其肉眼可见的卓越品质，很快吸引了越来越多的人。灵泉作物特有的口感和香气是瞒不了人的，那位买了小米的妇女第二天甚至特意找来，又买走了剩下的所有小米，还追问下次什么时候再来。

不到两个小时，带来的农产品全部售罄，扣除成本（主要是布票和一点点现金成本），净赚了将近十二块钱！这几乎相当于一个普通工人几天的工资了。夏小雨心中微定，这验证了她第一个想法——空间出产的优质商品，具有极强的市场竞争力。

一个上午，帆布包里多了十二块多的“巨款”。握着这些带着不同人体温的毛票和硬币，夏小雨的心情有些复杂。这不仅仅是钱，这是她依靠自身能力，在这个时代迈出的、独立自主的第一步。虽然微小，却意义重大。

她没有沉迷于这初步的成功。接下来的几个周末，她如法炮制，变换着不同的鸽子市，出售的种类也开始稍微丰富——有时是空间里长势特别好的红薯，有时是品质极佳的干蘑菇（借口是老家寄来的）。

她始终保持着警惕，每次出货量不大，种类不固定，交易迅速，绝不逗留。她敏锐地感觉到，鸽子市的管理似乎比半年前松了些，市管会的人来得没那么勤了，即使来了，也多是象征性地驱赶一下，不像以前那样严厉收缴。这是一个积极的信号。

资金的积累缓慢但稳定地进行着。她将大部分赚来的钱都仔细藏好，只留下少量作为生活和改善薄夏伙食之用。她开始更有意识地关注报纸上关于经济政策的讨论，留意街面上新出现的、不那么“计划”的现象。

一次，她甚至在距离学校稍远的一个新兴的“工业品自由市场”边缘，看到了有人提着几台显然是组装的、样式新颖的半导体收音机在悄悄询价。这让她心头一跳。电子产品和信息，或许是下一个更有潜力的方向，但风险也更大，需要更谨慎的评估和准备。

夜幕降临，夏小雨在煤油灯下，一边轻轻拍着熟睡的薄夏，一边在一个小本子上用只有自己能看懂的符号记录着最近的收支和观察到的信息。窗外的京都，沉浸在宁静的夜色中，但她知道，这座古老的城市，正和她一样，在看似平静的表象下，孕育着躁动与变革的力量。

她的起步很小心，很缓慢，如同春蚕吐丝，悄无声息。但她相信，凭借空间、先知和这份清醒的头脑，她一定能在这即将到来的大时代里，织就属于自己的、牢固而华美的锦绣前程。初试啼声，反响尚可，更大的舞台，还在后面。